错算+番外(下)(29)
不要进宫去看看?”
萧谅见他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想笑却笑不出来,只问道:“表哥,你说我做皇帝好不好?”
云昭见他脸色不对,担心道:“皇帝什么的不好做,还是做个王爷自在些。”
萧谅听说,哈哈大笑,说道:“你说的对,我该安心做个自在王爷的好!”他越笑越是大声,竟有些纵声不止的样子,
顿时把云昭吓得不轻,却不敢轻举妄动。他笑到最后,忽然吐出一口血来,竟是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百合脑洞一个现耽脑洞,这篇完结写哪个呢?思考ING
第101章 第 101 章
萧诀披发脱靴跪在殿前,磕头道:“儿臣自认天资驽钝,无法胜任东宫之主,还望父皇允准儿臣让贤,在其他几个皇子
中再选良才。”
萧奕刚与几位重臣在商讨北域战事,便传令让太子前来一同参详。没想到他进得门来,就扯了发冠,拖了鞋靴,跪在那
里说了这么一番话。几个大臣吓得连忙告退,只留萧奕一人在那。
他气得发颤却是无奈,屏退了左右诸人,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按耐住上前一脚踹死他的冲动,说道:“诀儿,你这
是闹什么?”
萧诀面不改色,只说道:“父皇,还望您准了儿臣的奏请。”
萧奕把整个桌子都推翻在地,说道:“自古以来,从未有储君请辞之说,你刚才故意当着众臣之面,做出如此失仪失态
的事来。就算朕不允诺你的奏请,众臣还会甘心辅佐你吗?现在朕允与不允,有何区别?”
萧诀说道:“是儿臣不孝,还望父皇息怒。”
萧奕冷笑道:“不贤不孝,你给自己戴的帽子倒是多。你老实告诉朕,是不是有人威逼你做出如此举动?”
萧诀说道:“没有人逼我,一切都是儿臣心甘情愿的。”
萧奕摇头,说道:“你母妃还在病中,若是知道她处心积虑为你谋夺的东宫之位,被你这番推拒,只怕要活活气死。也
罢,你横竖也不把朕放在眼里,又怎会在乎你母妃的死活?”
萧诀几乎把头磕出血来,说道:“儿臣不孝,让父皇母妃伤心了,儿臣罪该万死。”
萧奕说道:“罪该万死?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对待父母的,确实都该死。来人,即刻传令,赐毒酒一杯与罪人萧谦,速
速去办,不得延误。”
萧诀大惊失色,猛然站起,说道:“父皇!此事与大哥何干?你赐死我便是,为何要赐死大哥!”
萧奕说道:“哈,他死了,你自认就会安心做个太子。就算做不得太子,也会是一个好好的皇子。”
萧诀他脸色顿时变了半分,心中着急,眼见那传令之人已经出门去了。情急之下,再也顾不得许多,便抢了挂在房内的
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他说道:“父皇,你即可收回成命,否则儿臣今日便死在你的面前!”
他说着,只轻轻用力,脖子上便出现了一道血痕,显然是句句属实,并无虚言。
萧奕气急却是无奈,说道:“你这个逆子!你与伴麟的事情真当父皇不知道吗!没想到你竟为他舍弃太子之位,朕更不
能留他了。”
萧诀苦笑道:“父皇执意如此,那么儿臣不孝,只怕要累你一日之中连丧二字。”
他说着便要举刀自刎,急得萧奕连忙嚷道:“张乐时,即可去追回刚才的谕令。”
萧诀跪在地上,眼中含泪,说道:“多谢父皇。”
萧奕说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皇吗?与兄弟悖德逆伦,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亏你还是皇家之子,是朕看上的储
君!”
萧诀说道:“父皇,儿臣有时候不免怀疑,你真的有当我是储君吗?或者,儿臣不过是您的挡箭牌罢了。”
萧奕一时语塞,还想再说,却听外面传报秦王求见。萧谅神色匆匆,进得宫门,说道:“父皇,您为何要赐死大哥!”
他的话音刚落,却有宫人入内禀报:“回禀陛下,罪人萧谦听得御赐毒酒,便举杯欲饮,而后我们拦了下来。他听传旨
之人,说太子自请让贤,竟是抢夺毒酒,一饮而尽。我们阻止不及,他已经毒发身亡了。”
萧奕说道:“你说什么!”
萧诀听说,连忙站起,举刀便刺穿了萧谅的胸口,说道:“好,既然天意如此,我萧诀要为大哥报仇雪恨!”
他拔出剑来,便反手自刎,却被打落在地。暗卫连忙上去点了萧谅的穴道,那边宫人自去宣太医,而众人将萧诀架住。
萧奕道:“来人,马上将秦王抬到朕的寝宫,宣太医院集体前来会诊。你这逆子!好好的为什么要杀凤眠!他有什么不
是!你要取他性命?”
萧诀哈哈大笑:“为什么?父皇,你这是明知故问。若非他告密,你怎么会知道我和大哥之事?若非他故意差遣人告诉
大哥我让贤之事,大哥怎会寻死?明明是他算计好了一切,逼我让贤以保大哥,现在却又来这么一出,根本是要赶尽杀绝!
我杀他有什么错!”
萧奕目瞪口呆说道:“凤眠知道你和伴麟之事?”
萧诀闻言,顿时觉得不对,说道:“难道不是他告诉父皇的?就算不是他亲口说,只要稍稍留点线索,您也照样能查到
。一定是他,除了他,还有谁知道我和大哥的事。”
萧奕喝道:“来人,即可将太子收入天牢,日夜小心看护,不许他寻死。”
他也顾不得其他,只随着众人去顾萧谅。好在暗卫反应快,倒是不曾流出太多血来。太医赶到以后,即可检查,满宫上
下胆战心惊,人人屏息凝声。
萧奕神情委顿,坐在一旁,心乱如麻。他有七个皇子,可惜连连遭遇厄运,如今只剩下萧谅这一个尚能成器,若是也有
闪失,这可如何是好!
这边季澜还蒙在鼓里,在府中发呆,看得季泽好生奇怪。季泽说道:“鲸波,你这是怎么了?早上和秦王聊些什么,他
怎么走的时候似乎神色不对,你现在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季澜说道:“大哥放心,我没事,就是忽然有些心神不宁,想来是这几天有些累吧。”
季泽叹气道:“你我守灵七日后,你也不好好休息,成天在房中枯坐,好几次天亮也不曾歇下。早前下人来报,我知道
你是伤心祖父去世,便也由着你。但你不能总是如此,便是铁打金刚也受不起这么久的折腾。”
他话音刚落,却听得外面一阵乱嚷,有人在院中叫阵:“季澜,你给我出来,今日我不打得你满地爪牙,我云昭誓不为
人。”
季澜听说,连忙出去,却见云昭满脸怒容,举剑站在院中,身后一群仆役都被打翻在地。
季澜说道:“云昭师兄,你怎么来了?发生何事?”
云昭说道:“你还敢问!我问你,到底和秦王说了什么话,他回去就气得呕血!”
季澜大惊,连忙问道:“什么?秦王呕血?他现在在哪?怎么样了?”
云昭喝道:“你别假惺惺!我告诉你,他听闻宫中出事,也不肯歇息,进宫去了。他虽不肯说为什么,但他是从你季府
出来才如此的,定与你有关。”
他二话不说,便与季澜动起手来,两人满院子乱窜,你来我往。季澜心知理亏,不敢用足全力,再加上这连日不曾休息
,倒是越发落了下风。
一旁的季泽听他们的对话,心中觉得诧异不已。他见云昭怒极,生怕季澜有失,在关键时刻,跳出打落了云昭的宝剑。
云昭提剑再斗,说道:“你有亲哥哥,我便怕你吗!再来,今日云昭不打到你吐血,决不罢休。”
他的话刚说完,却听外面有仆人冲入说道:“大少爷,二少爷,不好了!宫里传讯,太子让位,惹得陛下震怒,不知发
生何事,太子竟刺了秦王一剑。听说秦王当场就流了好多血,把陛下的龙袍都染红了。”
云昭丢了剑,提起那仆人领口,问道:“你说什么!”
仆人被他一抓,几乎喘不上气,连连摆手,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
季澜连忙将他们拉扯开,问道:“你把话说清楚。”
仆人说道:“二少爷,这件事是宫中传讯而来,但具体情况,老奴也不知情啊。听说陛下不知为何,还立刻传令赐死了
罪人萧谦。”
季泽说道:“你即刻着人再去打探,把事情经过好好查明再报”
季澜见云昭丢剑便走,拦在他面前,跪在地上,说道:“云昭师兄,我现在不能入宫,秦王那边有什么事,请务必差人
传报一声。”
云昭冷笑道:“我告诉你,若秦王死了,你便拿命来赔吧!若他活着,我巴不得你离他越远越好。别想要我帮你传什么
信,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给我让开,否则我现在就一刀砍了你!”
他说着便自顾自的入宫去了,丢下季澜一人还跪在原地。
季泽遣散下人,拉着季澜到了内室,问道:“鲸波,你告诉大哥,你与秦王究竟怎么回事?”
季澜早已方寸大乱,说道:“大哥,此事以后再说,我去找找三花剩余之人,务必要打探出宫里消息。”
季泽拍桌道:“站住!你哪都不许去,且不说现在我们已经被革职,便是还如往常一样,你也得先告诉我,这到底怎么
回事?”
季澜说道:“大哥,你既想说,我便一一告知于你。那日死在我们家中的刺客,他也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师父。还有秦
信,他是宁王之后,但也是我的师兄。这些事秦王都知道,所以你不必再怀疑他对我们会不利。”
季泽惊愕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季澜便把所有的事情一一告诉季泽,包括自己与萧谅的感情也一并摊牌。季澜说道:“大哥,只要秦王平安,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