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小夫郎他又乖又软(182)
小夫郎不愿意,邢南再有想法也乖乖听话了,团吧团吧抱紧小夫郎亲了一大口,“睡吧!”
翌日
上山挖野菜到底是没去成。
邢南跟邢阿娘早早去了镇子里守铺子,家里几人收拾好院子吃了早饭还没出门,村子里就出了大事,邢章提着铜锣边走边敲,让所有村民都集合到晒谷场。
晒谷场一时间人满为患,挤都挤不进去,裴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村民,抱着小喜乐有些惴惴不安,生怕被人挤到了怀里的孩子。
邢阿爹让他们抱着孩子站到人群边,喊邢东好好护着他们,邢阿爹自个儿挤进了前面去。
上百号村民,孩子们跑跑跳跳吵吵闹闹,大人们一言我一语,跟八百只鸭子同时在叫一样,吵的人脑袋都要炸了。
“怎么突然把人都聚起来了?出什么大事了?”
“不会是要增收赋税吧?”
“啊?这才好了多久,没战乱没灾祸的怎么就要增收赋税了?”
“我一大早就看到衙门的人进村子了,不会真的是要增收赋税吧!”
“好不容易存点粮,能吃饱饭又要增收赋税还让不让人活了?”
村里最穷苦的几家一听有人说增收赋税瞬时就哭了出来,家里地少,人口又多,好不容易这两年风调雨顺收成好,家里有了点点余粮,要真的增收赋税又要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哎哎!村长都还没说话,不一定就是增收赋税。”
“是啊是啊!吴家的你先别哭啊!”
村民们吵吵嚷嚷个不停,来的晚些的纪净月被赵三婶子跟赵宝根护着,卫青燕一看到他们就招呼他们过来这边,他们站这边人少些。
“三婶子你知道出什么事了不?”
赵三婶子摇摇头,“不知道啊!我们正在吃早饭,章子就去喊了,这不刚吃完就过来了。”
看人差不多都齐了,站在前面的邢村长让邢章敲锣喊人安静。
“安静点都别吵吵了,让村长说话。”
“那边那几个还在吵吵,要不让你们上来说?”
“李嫂子别哭了抱好你家还小崽子别给摔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邢章喊了嗓子都快冒烟了, 村民们才堪堪安静了下来,还有几人凑着脑袋在哪嘀嘀咕咕着。
“大家都安静安静,我说两句。”
邢村长一开口, 这才真的安静了下来。
“这几位是衙门派来的官差...”
邢村长身侧站了几个彪形大汉,领头那个虎背熊腰的汉子, 还有他身边站着那个个子高但瘦的跟麻秆一样的汉子, 正是跟邢南他们一块去张屋村驱赶野狼群的人。
领头的捕快名叫张雄, 名字跟他的身形很是搭配, 高瘦的小六子远远就瞧见了邢东,只是这会儿还有公事在身,不方便去跟他交谈。
一听到官差, 村民们顾不上听邢村长后面的话急匆匆的你一句我一句就问了起来:
“村长衙门派官差来做什么?”
“不是真的来增收赋税吧?”
“哎呦!这还让人怎么活呀?”
邢村长被他们吵嚷的头都是大的,不等他开口, 一旁的张雄大声呵斥:“都给老子闭嘴, 跟一群鸭子一样叫唤个什么?”
张雄做了十多年的捕快, 一身的凶煞之气连凶狠的杀人犯见到他都胆颤心惊,震慑这些村民还不是一二三的事, 他一出声村民们立刻就安静了下来,一个个都跟鸵鸟一样, 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底下, 生怕惹了他不快被抓去坐牢。
待村民们都老老实实的不吵嚷了, 张雄朝邢村长抱拳客客气气的道:“还请村长继续。”
邢村长对他满是赞赏,张雄虽有身带凶煞, 可眉眼之间一派正气, 为人不骄躁, 明理谦让,是个好人才啊!
清了清嗓子, 邢村长继续开口:“大家不用担忧,几位官差并不是来增收赋税的,今儿把大家召集过来乃是有人上衙门击鼓鸣冤,状告邢文一家谋财害命,官老爷便派了几位官差前来捉拿疑犯上堂。”
“谋财害命?”
“谁去告的官?莫不是住他们家的那个小哥儿?“
“哎呦!可别坏了咱们村的名声,我家大姑娘今年都开始说亲了。”
邢阿爹跟邢大伯闻言皱起眉头,兄弟二人对视无言。
捉拿疑犯便直接上邢文家去抓人,怎么还把整个村子的人给召集起来了?
所有人都不能理解,林家众人更是心惊,就怕王大娟掺了这事拖累到他们家,一个个站着原地局促不安,惊慌的全身发凉。
或是看出了村民们的疑惑,张雄犀利的看向人群,“官老爷派我们兄弟几人前来捉拿疑犯,哪知我等今日上门,疑犯家中却空无一人,这才特意请了村长将大伙都召集起来,可有人知道邢文及其发妻周云兰,其子邢阳的下落?若有知情不报者可论从犯处置。”
此话一出林家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其余村民纷纷看向邢大伯跟邢阿爹,虽然兄弟二人跟邢文断了亲,但怎么着也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
“看我们做什么?村里谁人不知我们兄弟二人早与邢文断了亲?还能是我们把人藏起来了不成?”
邢大伯黑着脸沉声道,原本看向他们的大部分人都讪讪的移开了视线,却有个别眼红邢家二房开了铺子挣了钱过上好日子的人嘀嘀咕咕:“断亲那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没准就是邢二家两个汉子在镇子里得了风声给人报信,让人跑了的。”
这人看着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平日里也不曾跟邢家有过什么来往,却不知怎么就对邢家有着偏见。
他嘀咕着声音不算大,邢大伯跟邢阿爹却是听的清清楚楚,邢阿爹怒瞪向他:“有本事就大声说出来,有官差在此,我们兄弟二人不怕当面对质,免得有人私底下说出些风言风语坏我们两家人的名声。”
那汉子名叫刘三水,家在村尾,家中五口人,夫妻二人生养了两个汉子,上头还有一个老阿娘,家里条件贫困,比李大家还要穷上几分。
刘三水的老阿娘拉着他不许他再胡乱说话,刘三水今儿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甩开刘阿奶的手梗着脖子大声嚷嚷:“说就说,你们家在镇子里开了铺子,有关系又有钱,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提前得了风声偷摸着告诉了邢文一家,好让他们躲了出去。”
“呵,你这话说的可有证据?”别说邢阿爹跟邢大伯了,连邢村长都给他的话气笑了,这人平日里老老实实的,怎么突然就撒起疯来了?
张雄自是记得邢阿爹,邢南跟邢东跟他一块驱赶野狼去,兄弟二人有勇有谋,为人皆是正派,哪能轻易就忘记了去。
“你可有证据?若是空口无凭平白诬赖良民可是要打板子的。”张雄平静的看向刘三水,语气淡淡。
张雄曾在官老爷那听过一嘴邢家的家事,他相信邢家人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刘三水被他看的心里发毛,身上冒起了冷汗,张着嘴想要硬咬邢家,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口。
他原本就是胡言乱语,不过是记恨邢家罢了,这事还要追溯到前年邢南进山被大虫重伤的事上,那日先是李大砍柴路过瞧见了重伤昏死在地的邢南,随后刘三水也路过瞧见了,只是他比李大慢了一步,等李大报完了信,他才走到邢家门口。
他自认也算的上是邢南的救命恩人,只是比李大慢了一步,后来帮忙抬人帮忙请大夫他也出了力,凭什么邢家就只认李大是救命恩人,不仅逢年过节有送重礼,而他什么都没得到,最让他记恨的便是去年邢家食材不够,向村子里那么多家购买了食材,却唯独他媳妇上门去问的时候就说食材够了不买了。
见邢家日子过的越发红火,他家却是连点荤腥都吃不上,他就越是怨恨,怨恨邢家帮了别家却不帮他。
张雄见他不说话,冷哼道:“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能生养出邢东跟邢南兄弟二人那般正派良善之人的人家,怎么也出不了你嘴中知法犯法包庇疑犯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