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小夫郎他又乖又软(144)
几个汉子围坐在炕上,一个个狼吞虎咽的,跟饿了八百年似的,三个奶娃娃瞪大了眼睛瞅着他们,这么久没见了,都认不出这几个脏汉子是自己的阿爹叔伯。
院子里的几人也加快了手脚,赶紧把食材收拾妥当,裴玖跟卫青燕在厨房把吃食制作完,又烧了两大锅热水,等他们吃饭就能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
后院的澡房原本一直是挨着旱厕的,夏季秋季还好,除了味道大一点但不会冷,到了春冬季就不行了,风一刮冻的人都愿脱衣服了。
前几日邢小妹一直念叨着这个,直说不想洗澡太冷了,邢阿爹心疼她,也担忧媳妇跟两个儿夫郎,便将柴房收拾了出来,把下地做活用的工具都挪到了新院子的屋里去了,在后院搭了个棚子把柴火都移了过去,又将柴房跟厨房打通,灶膛紧贴着柴房,一烧火,柴房的温度就高了,墙角下挖了个洞用来排水,冬日洗澡也没那么容易受寒。
把柴房改造成澡房后,邢阿爹还特地去木匠铺子订了个大浴桶,邢小妹趁着新鲜劲乐呵的两天就要洗一次澡,邢阿娘笑骂她浪费柴火,却也没有拦住不让她洗。
这次进山他们是专门去打狐皮的,没有去抓活物,也没上回那么幸运有傻狍子自己送上门,他们带回来的背篓里都是狐皮。
“狐皮还是跟去年一样,过几日我们带去府城卖了再分钱。”邢东吃饱了,端着一碗蛋汤在溜缝,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吴亮摸着吃饱的肚子道:“这回可不能平分了,我只打了四只狐狸,就要那四只的钱银即刻。”
“嗯嗯,我也是,就要那两张的钱就行,还要辛苦东哥南哥帮着去卖。”赵宝根有些不好意思,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带着他进山已经算个拖累了,他手脚功夫是还行,打猎靠的可不仅仅只是手脚功夫,好几次他注意力没集中走神了都差点受伤,幸好另外三人手疾眼快护住了他。
邢南开口淡淡道:“成,去年咱们到府城卖狐皮杂毛狐皮是二十两一张,上等的纯色狐皮是四十两一张,这次去不知道价格怎么算,只能等卖了才知道。”
赵宝根跟吴亮心里都清楚,要不是有邢东跟邢南带着,只凭他们自己是肯定打不到狐狸的,他们都不是贪心的人,直接言明了自己的意思,邢东跟邢南也不拒绝,自古钱帛动人心,他们能眼明心亮,邢东跟邢南心里自然是满意的。
这回一共打了二十八张狐皮,二十一张杂毛狐皮,三张红狐皮,四张白狐皮,其中赵宝根一张杂毛狐皮,一张红毛狐皮,吴亮三张杂毛狐皮一张白狐皮,四人请点了狐皮的数量后,赵宝根跟吴亮就跟着各自阿娘赶紧回家了。
出门在外近二十日,他们都惦记着家中的亲人。
“阿爹把柴房改成澡房了,热水都在锅里,你们赶紧去洗洗,身上都入味了,还好是冬季,这要是夏季,人都得被你俩熏晕。”
卫青燕找了干净的衣服拿给邢东,笑着打趣脏兮兮的二人,眼里全是笑意,兄弟俩一回来,家中气氛都变好了,阿爹阿娘身上那股郁气总算是消了。
兄弟俩接过各自夫郎拿来的干净衣服一块进了澡房,还别说,这新澡房干净又宽敞,里头温度也高,兄弟俩一进来就看到了大浴桶,二人相视一笑,一切都是不言中,他们没用浴桶,一人提了两桶热水将自己好生清洗干净,洗去身上的污垢,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
“孩他爹,月哥儿,宝根回来了。”
还没进院子赵三婶子就喊了起来,可见她激动的心情。
赵宝根刚踏进院门,一道身影跟小炮弹一样冲进了他的怀里,还好他下盘稳,没被撞倒下去。
“你怎么才回来啊?说好十来天就回来,这都快二十日了,担心死我了,你有没有受伤?”纪净月也不嫌他脏污一身的问道,小脸埋在他胸口哑着嗓子抱怨道,“哎呦!我得赶紧给你做饭去,深山野林吃不上顿热乎饭天又这么冷,你都瘦了。”
纪净月推开他就要去厨房,赵宝根赶紧伸手拉住他,又将他搂进怀里,“在邢二叔家吃了才回来的,你别忙活让我抱抱你,在山上我天天都在想你,都快想疯了。”怀抱着软香软玉,赵宝根一脸的满足。
小俩口黏黏呼呼忘情的抱在一块,完全忘了站在一旁的阿爹跟阿娘。
“咳咳”赵三叔握拳抵住嘴唇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才唤醒了二人的忘情,纪净月这才想起阿爹阿娘还在一旁,他一把推开赵宝根,脸上火烧火燎的臊得慌,脸上的红晕都泛到了脖颈上,“我、我、我去烧热水。”他垂着头一溜烟跑厨房去了,真是羞死人了。
赵宝根憨憨的傻笑着,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阿爹我回来了。”
见赵宝根只是有些憔悴,精神头却好的很,一双鹰眼明亮的很,赵三叔拍了拍他的臂膀,担忧了二十日的心也安了下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趁着纪净月烧水的空当,赵宝根拉着阿爹阿娘进了屋子,开始吹嘘起他在深山里的丰功伟绩,只捡好的说,说些他们偶尔遇到的趣事,逗的赵三叔跟赵三婶子乐呵乐呵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裴玖跟卫青燕点了火盆放进房屋里, 等兄弟二人洗干净出来就回房烘头发,夏季天气热只要用布巾细细擦干过半个时辰头发就能自然风干,冬季可不行, 不用火盆把头发烘干,寒冷阴湿的容易感染风寒不说, 渗进头皮里, 等年纪大了容易犯头疼。
邢南坐在小板凳上侧着头, 小夫郎用布巾先把他的长发擦去大部分水分, 拿着木梳一下一下的梳顺长发,水滴顺着长发滴进火盆里,“滋滋”声一下接一下的, 二人都没说话,却溢满的温情。
小夫郎从见到他嘴角就没落下过, 脸上一直带着笑, 两个小酒窝时隐时现, 邢南侧头久了脖子有些累,转头朝另一边侧着, 双眸粘在了小夫郎的脸上,快二十日没见, 小夫郎瘦了。
裴玖见他侧头换了边, 搬着小板凳要挪过去继续给他梳头, 邢南拉住他的手,“不用梳了, 让我好好看看你。”
“嗯!”裴玖抿嘴一笑, 两个小酒窝可爱极了, 他双眼亮晶晶的望着邢南,神态全是对邢南的依恋。
“我很想你, 天天都想,每日都想回家来。”乌黑的眸子像是拥有魔力的深渊,深深的吸引着小夫郎,邢南声音沙哑又低沉,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裴玖抬手摸着他下巴上的胡茬,“我也很想你,天天都想。”凑近亲在了他下巴上,温软的触觉一闪即逝,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小夫郎已经跟他拉开了距离。
在小夫郎退离的瞬间,他大手勾住小夫郎的后脑勺,重重的亲吻了上去,反复碾压着两片柔软,由重到轻扫过唇瓣,小夫郎被他亲的喘不过气了,小嘴张开了一道缝隙,粗粝的舌头灵活的钻了进去,扫荡着口腔里的角角落落,一下又一下重重的舔舐着上颚,用亲吻诉说着他的无尽的思念。
直到小夫郎呼吸不过来,脸都憋红了,邢南才念念不舍的松开了小夫郎。
裴玖嗔了他一眼,脸颊红红眼波动人,邢南喉结滑动,咽了口口水,“胡茬扎的我脸疼。”软糯的声音跟小猫撒娇一般,一下就敲进了邢南的心房里。
他捧着小夫郎的白嫩的小脸蛋左右看了看,果然小脸都被胡茬刮红了,可把他心疼坏了,头发也不烘了,站起身来就朝房门走去。
“哎!头发还没干呢!你做什么去?”裴玖唤住他不解的问。
“我去刮胡子。”邢南扭头看向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外头天色都暗下来了,就算点了油灯看的也不清楚,现在刮胡子脸都给刮烂了,傻汉子,裴玖噗呲笑了出来,“明儿再刮,天都黑了看也看不清,别把脸给刮破了。”
嗐!一见着小夫郎就跟个傻子一样,邢南浅笑的无奈的轻摇了一下头,宠溺的看向他又坐了回去,拉着小夫郎的手掌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头,小夫郎的的手真是又白又软又好看,邢南粗糙的指腹沿着他的大拇指一根根摸了过去,玩的都舍不得撒手。
“跟小平安一样就爱抓人的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