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96)
人群自觉地让出一个通道,让霍刚等人进了大堂。
堂上坐着的阎良一怔,似是猜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下意识地看向林西,正碰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其中的威胁显而易见。阎良心里一惊,勉强地笑了笑,随即移开了目光。
看着他们的眼神交汇,焦战似乎明白了什么,林西所说的这出好戏的主角,应该就是走进来的这几名差役,且和刑部右侍郎阎良有关。
霍刚来到近前,行礼道:“大人,下官回来了。”
阎良瞥了一眼林西,见他始终看着自己,心里不由一阵苦笑,道:“可有发现?”
“回大人,下官在张夫人的卧房内发现血迹,还在其床底找到了带血的刀。”霍刚说着,拿出一把沾血的刀,呈在众人面前。
“呈上来我看看。”林西出声说道。
杨潇起身走了过去,将霍刚手里的刀接了过来,呈到林西面前。
林西仔细看了看,随口说道:“确实与尸体的伤口吻合。”
霍刚见状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道:“除此之外,下官还在现场发现了这块玉佩,这玉佩上也沾有血迹,下官询问过张府的下人,这玉佩是张李氏所有。”
杨潇又将玉佩接了过来,呈给林西。
林西接过玉佩看了看,点头说道:“玉佩上确有血迹,且留下一枚清晰的指印。”
林西看向张李氏,问道:“张夫人,这玉佩可是你的随身之物?”
张李氏抬头看了看,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难看,又想到她通奸罪名不成立,那杀人便没了动机,又缓了神色,实话说道:“是民妇的,但这玉佩前两日弄丢了,民妇也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别处。”
“尸体旁边有你的玉佩,家中又出现血迹和凶器,看来是证据确凿啊,你还有何话要说?”
张李氏愣了愣,不明白为何林西一下子变了脸,随即喊冤道:“冤枉!民妇没有杀人,民妇是冤枉的!求公子明鉴!”
“虽然没有人证,但物证确凿,你还在此处喊冤?”
霍刚见状出声说道:“公子,有些犯人就是嘴硬,不用刑,她是不会招的。”
林西闻言看了过去,道:“依你的意思是用刑?万一她是冤枉的,那岂不是屈打成招?”
“公子,现在物证确凿,杀人凶手便是张李氏和黄六,便是打死,任谁也不会说什么。”霍刚说的义正词严。
林西转头看向阎良,道:“阎大人以为呢?”
阎良已经猜到了**分,定是霍刚瞒着他收了张大贵的好处,故意陷害张李氏,谋夺张家的财产。阎良心里直打鼓,不知林西是否怀疑他也参与其中。他现在对霍刚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吃其肉寝其皮,将他碎尸万段。
“我们查案要讲求证据确凿,要让嫌犯心服口服,怎能随意对其用刑。”
现在阎良能做的就是尽量摆脱牵扯,乌纱帽保不保得住另说,先得保住命,这种猪队友早死早好。
霍刚明显一愣,随即说道:“大人,凶器已经找到,也在张李氏房间内发现血迹,还有凶器,证据已然确凿,就算对她用刑,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林西打断霍刚的话,道:“司狱,张李氏为何杀人?”
霍刚微微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道:“张李氏与黄六通奸被张大富发现,故而杀人灭口。”
“这样啊。”林西点点头,道:“若张李氏并未与黄六通奸,那这杀人的动机便不存在,张大富的死是否就不是他们所为?”
“公子,您这话是何意,请恕下官愚钝,没听懂您的意思。”
林西笑了笑,道:“方才我让人给黄六看诊,发现他患有恶疾,且命不久矣,根本不能与张夫人通奸,故司狱方才所说并不成立。”
霍刚神情一变,下意识地看向地上跪着的众人,才发现张大贵被打成了猪头,畏畏缩缩地跪在一旁,而张李氏眼中也少了之前的惶恐,心中不由一惊。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道:“那为何下官会在张夫人房中找到血迹,以及那把带血的刀,还有那块玉佩,也是差役在尸体旁的草丛内找到?”
“这就要问司狱你了。”
林西说话时,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看着这样的林西,焦战怦然心动,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再也移不开视线。
霍刚眼睛闪了闪,道:“公子所言,下官甚是不解,为何问下官?”
林西看向门口的锦衣卫,道:“进来告诉司狱大人。”
锦衣卫领命,来到大堂中,道:“方才你去张府调查时,我们一直跟在身后,亲眼看到你们拿着事先准备好的血,泼洒在张夫人的卧房内,还有那把带血的刀,是你拿出,塞进床下。”
锦衣卫的话犹如一颗炸弹,让围观的人群炸开了锅。
“原来是这样!定然是张大贵收买了司狱,杀了张大富,诬陷张夫人,谋夺张家的财产!”
“没错!这两人真是阴毒,若让他们得逞,那张夫人岂不太冤了!”
“是啊,不仅陷害张夫人通奸,还栽赃她杀人,真是太狠了!”
“司狱可是从九品的官,他这是知法犯法,必须严惩!”
……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霍刚的脸色顿时变了,大声说道:“你们这是栽赃陷害!本官没做过这等事,你们是因之前在五华山,本官多有冲撞,所以怀恨在心,陷害本官!锦衣卫果然阴毒!”
一听‘锦衣卫’三个字,在场众人的脸色顿时变了。
“锦衣卫?那小公子是锦衣卫吗?”
“隔壁村大牛被锦衣卫抓了,说是乱党,到现在没回来。”
“是啊是啊,狼妖案时,锦衣卫可没少抓人。”
“说不定他说的是真的。”
……
焦战看着淡定的林西,他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
见风向转移,霍刚的眼底闪过得意,却在接触到林西的眼神时,慢慢消失。
“呵。”林西嘲讽地笑了笑,道:“你可知冲撞我是何罪?”
“放肆!”霍刚不知林西身份,阎良清楚,听林西这么说,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一拍惊堂木,疾言厉色地说道:“混账东西,还不跪下!”
“大人,本官虽然只是从九品,却也是朝廷命官,就算是锦衣卫,也不能随意诬陷!”霍刚一副铁骨铮铮不畏强权的模样。
“你!混账!”阎良被气得脸色铁青,若是手里有刀,他恨不能现在就冲上去结果了他,道:“来人,把这个混账东西绑起来!”
一众差役愣了愣,相互看看,竟无人动手。
阎良见状顿觉脸上无光,厉声喝道:“反了你们了,本官的命令都不听了?是不是想进大牢吃牢饭?”
众差役这才行动起来,拿着绳索走向霍刚。
霍刚脸色阴沉地扫视众人,道:“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敢!”
“绑!”阎良这次下了狠心,无论如何都要和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撇清关系。乌纱帽没了就没了,脑袋怎么也得保住。
众差役不再犹疑,上前就要绑霍刚。霍刚不肯束手就擒,抽出随身的佩刀。杨潇见状猛然起身,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霍刚的手腕传来剧痛,下意识地松了手,钢刀‘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众人一拥而上,将霍刚绑了个结实。
焦战站在远处看着,将手中蓄势待发的匕首收了起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守在他身边的是别人。
霍刚奋力挣扎,道:“放开我,你们这是霸权!我要上告,我要告御状!锦衣卫滥用职权,栽赃陷害,冤枉同僚!”
“来人,把他的嘴堵上!”阎良气极,四下搜索武器,抄起地上的惊堂木,就朝着霍刚掷了过去,‘砰’的一声砸在他脑门上。
霍刚被砸得有些蒙,鲜血顿时流了下来,糊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