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296)
林西起身,走到余庆身边,抱住面前已然白发苍苍的余庆,哽咽道:“公公……”
突来的拥抱,让余庆有一瞬间的怔忪,眼中顿时有泪光闪烁。他这一生都献给了林扈,无妻无子,也没有亲人,林扈离世,对他的打击是巨大的,若不是林扈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看护林西,他定会选择殉主而去,所以林西于他而言,就是留存于世的理由。他早就将林西看成自己的孩子,他以为孩子长大了,不需要他了,还曾为此感到落寞,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要留下。现在他想明白了,孩子再大,也是孩子,总归有需要自己的时候。
他轻轻拍着林西的脊背,就像父亲安抚孩子,“皇上莫怕,只要皇上需要,奴才永远都在。”
“公公,父皇……父皇会怪我吗?”随着话问出口,林西的眼泪涌出眼眶,这是他如今最在意的事。
“先皇临终前曾和奴才说,无论今后皇上做任何决定,纵使满朝文武都反对,奴才也要站在皇上这一边。皇上,先皇爱您都来不及,又怎舍得责怪。您只需做您该做的,想做的,奴才永远站在您这边。”
“好……”林西抱着余庆哭了半晌,才算平静下来。
“公公,您今后就留在御书房吧,这样朕便能时常见到您。”
余庆犹豫了一阵,便点头应了下来,道:“既然皇上需要奴才,那奴才便去。”
“好。”林西见他答应,顿时破涕为笑。
傍晚时分,焦战重新回到宫中,不再似以往那样翻窗而入,而是堂而皇之地进了正门。
林西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过去,见他手里拎着个食盒,道:“带了什么好吃的?”
“烤串,还有奶茶。”
“嘿嘿,你怎么知道我馋这一口了?”
焦战将食盒放在桌上,转身看向林西,见他眼眶红肿,两眼通红,不禁蹙起了眉,道:“皇上哭了?发生了何事?”
林西摸了摸眼睛,讪讪地笑了笑,道:“这么明显吗?”
焦战担忧地问道:“发生了何事?皇上为何难过?”
“没事,今儿不是祭祖嘛,有点想父皇了。”林西伸手打开了食盒,扑鼻的香味传了出来,不禁让他食指大动,道:“好香啊,摄政王府的厨子手艺又长进了。”
焦战握住林西的手,道:“以后有我。”
“嗯。不止你,还有杨潇.三娘.春喜.余庆等等,很多很多爱我的人。”
见他神情放松,并没有伤感的迹象,焦战不禁松了口气,道:“除夕宴上发生的事,祖父已经知道了,他说他会祝福我们。”
“真的?”林西眼睛一亮,笑着说道:“这算是最好的结局,所以我们就好好准备大婚吧。”
“好。”
七日的假期很快过去,林西和焦战每日待在宫中,聊聊天,赏赏花,喝喝茶,无聊了就叫上春喜等人,一起打麻将,晚上一起相拥而眠,还能做/爱做的事,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悠闲。
相较于林西的轻松自在,朝中不少官员都在忧心忡忡,每日约上几个志同道合的人,开展对林西和焦战关系的批判,仿佛他们在一起会带来世界末日一般。
反观京都的百姓,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林西和焦战的事不过是他们茶余饭后的八卦。
假期过后的第一个早朝,朝中近半数官员,反对林西和焦战的关系,态度强硬,甚至有人以死明志。
林西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很平静,待那人撞了柱子后,死了的送回府,没死的便让锦衣卫把人带去诏狱喝茶。
那些跪在地上威逼他的大臣,被罢官的罢官,被流放的流放,一个不落,全部处理。
“诏狱若是没了空位,那就扔进东厂的水牢。”
轻飘飘的一句话,愣是让在场众人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诏狱的牢房虽然不舒服,住的时间长了,会让脊椎变形,到那好歹是很久以后才能达到的效果。
可东厂的水牢就不一样了,顾名思义是建在水里的牢房,那水虽是活水,却脏的很,而且水中还有老鼠和蛇,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咬一口,还不知道什么东西咬的。咬别处还好,若是咬到关键部位,那就只能进宫当太监。里面被咬伤.咬残.甚至咬死的不在少数,比诏狱还要可怕几分。
欲欲跃试的众人再一次偃旗息鼓,早朝持续了两个多时辰,终于在春喜的一声‘退朝’中结束。
转眼三个月过去,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大婚的日子,礼部不得不抓紧时间筹备,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该做的还是得做。
这三个月几乎每天都要上演同样的戏码,林西丝毫不惧,来一个辞一个,绝不姑息。反正林国这么大,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满朝文武终于意识到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是这三个月被送进诏狱,被罢官回乡,被流放充军的人们用切身体会悟出来的。
第119章
林国皇帝大婚给各国送去了请柬,各国皇帝看后震惊非常,没想到这位新皇居然要迎娶一名男子为后。在看到男子的名字后,他们又不淡定了,竟是名震边关的焦战。
焦战的名字在林国或许没那么响亮,但在敌国那绝对是战神般的存在,尤其是广宁附近的蛮人和女真,和焦战打交道的那段日子,那绝对是痛苦的回忆。
照理说若他想要权势,直接谋反不就好了,以他的能力不是不可能,为何要多此一举做人皇后?虽然请柬上说明是一字并肩王,可在旁人看来他就是被迎娶的皇后,只是称谓不同罢了。难道他是怕造反名不正言不顺,打算先和林国皇帝大婚,婚后再把小皇帝害死,谋权篡位?
可到时他的名声可就毁了,皇后若是女子来做,那就是身份高贵,若是男子,说好听点那是皇后,其实就是玩意儿似的男宠,身为一名男子,断不会委身另一个男人,即便那是皇上也不行。难道真正雌伏在身下的,其实是林国的小皇帝?若真如此,那林国皇室怎会允许?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圣旨已下,焦战成为林国皇后已成事实,这与他们而言是好事,毕竟即便他再受宠,也只是后宫中的一员,失去武将身份的他,对他们也就失去了威胁力。更何况林西和焦战大婚,必定没有子嗣,这是一大隐患,太子之争也必定会上演,他们只需观鹬蚌相争,待渔翁得利。
大婚前夕,各国的使者皆到达京都,入住会同馆。其中就包括来自齐国的使者,丞相刘如志和襄王齐章。
林西正和焦战在乾坤宫试穿婚服,春喜的通秉声响起,“启禀皇上,永寿侯求见。”
“进。”
焦战帮林西整理好衣襟,林西帮焦战系着腰带,两人均是一身大红,愈发的英姿飒爽,尤其是林西,原本温和的人,今日美的极具攻击性,让焦战看得移不开眼。
杨潇进来就见两人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尴尬地轻声咳了两声,道:“臣杨潇参见皇上。”
林西移开视线,转头看向杨潇,道:“你来的正好,看看我们的婚服可好看?”
杨潇抬头看去,不由怔住,即便每日都会见,还是会被林西的美所惊艳,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慌忙移开视线,道:“好看,皇上穿什么都好看。”
焦战看得眉头微皱,很明显有些不悦,不过并未多说什么,因为他清楚杨潇对林西并没有那种心思。
“表哥,你也太敷衍了点。”林西无奈地笑了笑,倒也没为难他,道:“表哥行色匆匆,可是发生了何事?”
“回皇上,齐国有信儿传来。”
杨潇从袖袋里拿出一封信,呈到了林西面前。
林西伸手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是林茵的手书。他仔细看了看,随后便交给了焦战。
“齐皇登基不过数载,为何这般急切地立太子?”
林茵信中先是低头认错,言语卑微,态度诚恳,后又说齐皇要立太子,希望林西能帮她一把。林茵和亲以后,诞下一位皇上,名叫齐华,今年五岁,是齐皇的二皇子。
杨潇答道:“据说齐皇整日纵情声色,亏空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