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244)
林西时常抱怨,却又经不住馋,不过好在他也只是看上去圆润了些,丝毫不损他的容貌,反而加分了不少。不过他脸色越发红润,没了之前的病态,不太像失宠且又体弱的太子,于是为了掩人耳目,只能让花海棠帮他化妆。
两人的关系也因此越发亲密,相处时已没了之前的尴尬,主要是焦战没了之前的强势,分寸把握得很好,不会让他感受到不舒服。
闲聊完,焦战进入了正题,道:“殿下,他们已经开始行动。”
林西神情一怔,随即笑着叹了口气,道:“陪他们演了半年的戏,终于要开始了。说来也巧,就算他们不行动,我们也要行动了,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经过半年的调查,除了隐藏在宫中的那个神秘人,林江和林玖的行踪,宫中的钉子和宫外的据点,都已在林西他们的监控之内,他们之所以没有行动,就是想等那个神秘人现身,看来是时机已到。
“殿下说笑了。”焦战掏出帕子,递给林西,指了指嘴角的位置。
林西自然地接了过来,擦了擦嘴角,道:“他们打算怎么做?”
焦战伸手接过用过的帕子,重新放进了怀里,道:“由督察院御史上书,以体弱多病.难堪大任为由,要求另立太子。”
“体弱多病.难堪大任?”林西嘲讽地笑了笑,道:“以前他们可没少用这个理由上书另立太子,只可惜父皇一意孤行,而我又是名副其实的嫡子,他们也无能为力。如今确定我失了宠,再上书便觉得十拿九稳,殊不知这一切不过是他们的痴心妄想。”
焦战认同地点点头,“前几日,林玖从城外接来一名女子,看他的模样似乎对那女子很是在意,不知为何,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见他蹙起眉头,林西倒来了几分兴趣,道:“什么样的女子,可查到她的出处?”
“这女子二十岁左右的模样,长得并不出众,只是气质有所不同,有几分别样的韵味。”焦战努力回想着,道:“我已派人去查,不过现在还没收到消息。”
焦战极少夸人,尤其是女子,这让林西对她更多了几分好奇,道:“你可是对她一见钟情?”
“嗯?”焦战在出神,没听到林西的话,疑惑地看了过去。
“我是问你是否对她一见钟情。”林西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怎会?”焦战连忙否认,道:“我只是觉得她有些不同寻常。”
“能让林玖亲自去接的人,自然不同寻常,不过若连你都这么觉得,那我对这名女子就更加好奇了,有机会定要见上一见。”
“殿下,直觉告诉我,那女子很危险!”焦战眼神微眯,道:“我会尽快查清她的身份,若她对殿下不利,我便先下手为强。”
林西听得一阵好笑,道:“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啊!”
听到外面的更鼓声,焦战站起身,行礼道:“愿殿下新一年平安顺遂。”
林西一怔,随即笑着说道:“愿焦战新一年心想事成。”
“借殿下吉言。”焦战嘴角含笑,道:“子时过了,殿下早点休息,我也该回去了。”
“好,你回去时小心点。”
“好。”焦战没再逗留,转身离开了东宫。
第二日早朝,督察院御史高曲上奏疏,言东宫太子体弱多病,难堪大任,需尽早另立太子,安抚民心。
朝中大臣多数赞同,唯有内阁首辅甄礼和次辅徐臻出声反对,言太子聪慧机敏,仁善好学,又心怀天下,是不可多得的太子人选。
两方在大殿之上展开辩论,各种引经据典,长篇大论,若是全部记录下来,能出一本长篇小说。自此,一场由林西引发的大战,悄然拉开序幕。
口水战持续了半个月,每日早朝的内容,基本皆是如此,御史及各科给事中撸胳膊上阵,甄礼和徐臻应战,后来加入战斗的还有刑部尚书郭江,刑部右侍郎阎良,以及左军都督府都督梁玉知。
甄礼是太子太师,徐臻是太子太傅,两人都是林西的老师,更是他坚定的拥护者,自然站在林西一边。而郭江和阎良是被林西的人品和才华折服,也成了他的拥护者。最让人意外的是左军都督梁玉知,他们怎么想也没想通,他与林西是何时有了交情的。
梁玉知之所以站出来维护林西,是因为林西给他的战法,经过数月的训练,士兵的战斗力提升了两倍不止,面对倭寇变得游刃有余,沿海的倭患得到缓解,甚至是压制,这让他对林西刮目相看。所以在两位阁老表明态度后,也加入了林西的阵营。
对方虽然人多,还是靠嘴吃饭的官员,但架不住支持林西的都是朝廷高层,尤其是内阁两名阁老,他们的门生便天下,绝对是最难啃的骨头,所以两方一直处于僵持的状态。直到一封奏疏的上呈,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
吏部左侍郎王默上书,言‘狼妖案多有疑点,恐另有内情,刘家虽有反意,但五皇子并不知情,不该牵累其中,求皇上重审此案,还五皇子以公道’。
自这道奏疏呈上,他们的狐狸尾巴彻底露了出来。
又是半个月过去,林扈虽然不再亲近林西,却也未有废黜他太子之位的意思,这不禁让那些人心急如焚,绞尽脑汁地想办法。
林西正在书房练字,门外突然传来通秉,“主子,广信公公求见。”
“进。”林西放下笔,抬头看向门口。
广信推门走了进来,行礼道:“奴才参见殿下。”
“公公怎会来此,可是父皇找我有事?”
为了演戏足够逼真,余庆等人皆不知情,他们还以为林扈真的被挑拨成功,厌恶了林西,为此他们经常在林扈面前说好话,只是向来冷静的林扈,每每听到他们这么说,都会狠狠训斥一顿。
就在昨日,林扈竟动了废太子的念头,余庆顿时慌了,冒死进言,道:“皇上,您是否忘了半年前曾叮嘱过奴才什么?当时说要奴才护着殿下,不能让人欺负了去。现在朝堂上下那么多人,都在欺负殿下,您不管也就算了,怎么还和他们一样……”
“放肆!”林扈愤怒地拍在桌子上,道:“你敢如此和朕说话,是想造反吗?”
余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皇上,奴才不敢,奴才只是不想皇上事后后悔,不想您伤了与殿下间的父子情。”
“朕这些年护着他.宠着他,他要什么给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曾想竟养了个白眼狼。朕还有几年好活,他居然都等不及,勾结朝臣想要架空朕,朕还留着他作甚?”
“皇上,殿下从未将权势放在眼中,接手朝政也是为了您的身子考虑,殿下一片孝心,感天动地,您不能信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挑拨,错怪殿下啊……”
“连朕身边的近侍都被他买通,若朕再不管,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来人!”
“皇上息怒!”广信连忙出声劝道:“皇上,余庆一时失言,还请皇上看在他侍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他一次。”
门外的侍卫听到动静,推开殿门走了进来,行礼道:“属下在。”
林扈冷冷地看了林扈一眼,命令道:“拉出去杖责二十。”
“是,皇上。”
侍卫上前,一左一右将余庆架起拖了出去。
“皇上……”
“闭嘴!”广信想要求情,却被林扈打断,道:“若你敢多说一句,便和他一起。”
“奴才不敢。”
……
广信收回思绪,躬身说道:“回殿下,皇上召见,请随奴才去一趟御书房。”
“这个时辰?”林西有些奇怪。
“是,还请殿下随奴才走一趟。”
林西点点头,道:“好,待我换身衣服,便随公公走。”
广信阻止道:“皇上正等着,殿下还是尽快过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