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133)
“不说?凭什么不说?”吕柔现在的状态有些神经质,道:“这么多年,我努力学戏,拼命练功,可他眼里从来没有我。凭什么一个外来人,能轻易走进他心里?我到底哪里比她差?”
吕柔瞪着眼睛看了看戏班的众人,道:“他一手捧红了这个贱人,却一条绳子了解了自己……他可曾想到,他求而不得的人,竟然和人搞了破鞋,而且还不止一只。”
杨柳打断吕柔的话,激动地说道:“吕柔,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呵呵,呵呵……”吕柔笑了起来,道:“刘汉的腿是怎么伤的?我哥和孙喜又为何会打架?还有高达,整日里围着你团团转,就像一只哈巴狗。甚至是班主,为何他会半夜去你屋里?你不知廉耻,勾引戏班的所有男人,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烂货!”
“吕柔,你欺人太甚!”杨柳的脸色涨红,气急道:“真正不知廉耻的是你!为了能取代我,你勾引班主不成,和孙喜厮混。为了破坏我和甄留的感情,你故意勾引他,甚至给他下药,若不是如此,我又怎会……怎会没了清白。”
哇,惊天大反转!
吃瓜的众人眼睛又亮了几分。
林西看向吕柔,眼神变得冷漠,道:“看来是你在欺瞒本宫。”
吕柔一怔,连忙解释道:“没有,殿下,民女怎敢欺瞒殿下,是杨柳这个贱人在说谎。她与甄留私定终身,又去勾引郡王,引来甄留的醋意,于是甄留便计划了这场刺杀。凶手是甄留,杨柳是共犯!”
就在这时,花海棠从门外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林西身边,道:“主子,郡王的伤已经处理妥当。”
林西点点头,道:“辛苦三娘了。”
“主子,时辰不早了,您也该回去了。”
花海棠了解林西的身体状况,再看他疲惫的神色,便知他的精力已经处在透支的状态。
“不急,案子还没查清,你也去一边旁听吧。”
“这案子不是一目了然吗?主子为何说还未查清?”
虽然吃瓜很快乐,但这瓜十有**会牵扯自己进去,这心情就不太美妙了,所以康王父子还是很希望林西早点回去的。
“是啊,殿下,此事一目了然,就是甄留刺伤了辉儿,然后逃之夭夭,只要着人画张画像,贴出通缉令,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抓到他。殿下这么晚了还不回宫,皇上定然忧心不已,加之殿下身子骨弱,万一有个闪失,臣等担待不起。”
林西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皇叔说的对,今日确实有些晚了,那我索性不回宫了,就在皇叔这里歇了,劳烦皇叔命人打扫个院子,待问完话,我赶过去歇息。”
康王父子……
原本是打算敢他走。谁知人家反其道而行,直接要求住下。
见林昂不说话,林西接着说道:“皇叔可是有为难之处?”
“殿下,您不回宫,可曾向皇上禀告过?”
“皇叔倒是提醒我了。”林西转头看向杨潇,道:“杨指挥使,你派人回宫向父皇禀告,便说我在康王叔这儿留宿一宿,待明日回宫。”
林昂……
我何时提醒了,你别血口喷人!
杨潇领命,派两名锦衣卫回宫,向皇上禀告此事。
事已至此,康王父子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连忙吩咐下人去收拾院落,太子殿下留宿可非同小可,院子的选择要讲究,安全的问题要重视,一个弄不好就得掉脑袋。
安排好这些,林西再度看向吕柔,道:“你放才说刘汉腿脚受伤与杨柳有关,此话怎讲?”
有了刚才的小插曲,吕柔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道:“殿下,方才民女太过气愤,有些口不择言,还请殿下恕罪。”
“你可知欺瞒本宫,该当何罪?”
林西看向吕柔的眼神冷了下来,上位者的气势油然而生,原本柔和的眉眼变得锋利,就好似一把离鞘的剑,闪着森森寒光,虎视眈眈地悬在猎物的头顶。
吕柔心里一惊,连忙俯下了身子,道:“殿下息怒,民女不敢。”
“不敢?”林西冷哼一声,道:“本宫看你胆子大得很,敢在本宫面前混淆视听,真是嫌命长了!来人,拉出去,杖责五十!”
门口的锦衣卫听到命令,快步走了进来,架起吕柔就往外拖。
吕柔连忙求饶道:“殿下,民女说的都是实话,民女没有欺瞒殿下,求殿下饶命,饶命啊!”
吕顺见吕柔要被用刑,连忙求请道:“殿下,有关兰老板的事,我们都被蒙在鼓里,柔儿也不甚清楚,她说的都是她认定的事实,她没有欺瞒殿下。求殿下明察秋毫,饶柔儿一命!”
“殿下,民女没有撒谎,是甄留刺伤了郡王殿下,起因是杨柳,跟民女毫无干系,殿下明查啊!”
林西扫了一眼众人,冷声说道:“你们是否以为本宫是个蠢材,众目睽睽之下的凶手不去抓,反而拿戏班的人开刀?”
众人连忙匍匐在地,齐声说道:“草民(民女)不敢。”
“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本宫一清一楚。”
林西起身,视线扫过戏班的每个人,众人匍匐在地,不敢动弹分毫,唯恐悬着的那把利剑落在自己头上。
林西的目光落在高唐身上,道:“高唐,本宫问你,郡王上台唱戏是之前便已定下,还是临时来了兴致?”
高唐连忙答道:“回殿下,此事是主子临时决定。主子原本在台下看戏,看到精彩处有些技痒,便想唱夺门之变那一段,于是便让属下知会了孙班主。”
“也就是说当时戏已开锣,郡王只想唱其中一段,可对?”
“回殿下,事实便是如此。”
“郡王是在何处上的妆,郡王要登台一事都有谁知道。”
“郡王是在后台的包间内上的妆,除了已经登台的那几位,其他人应该都知道。”
“登台的那几位是谁?”
“属下当时在包间守着,对此事不甚清楚。”
“孙昌,你来说。”
孙昌听林西点名,连忙答道:“回殿下,殿下登台一事,只有一直未下台的四人不知,一个是甄留,一个是高达,一个是孙喜,一个是吕顺。”
“你确定?”
“草民确定!”
“呵。”林西轻笑一声,道:“既然甄留不知郡王要上台,又何来他因嫉恨刺杀郡王一说。”
众人一怔,不自觉地转头看向身边人。
焦战出声说道:“依殿下所言,甄留真正要杀的不是郡王。”
林西转头看了一眼焦战,道:“不,应该说郡王无意间搅乱了凶手的计划。”
其实林西真正想说的是林辉当了别人的替死鬼,只是对方的身份特殊,不好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焦战见林西回应自己,淡漠的眼神有了温度,道:“臣愚钝,敢问殿下这是何意?”
林西没有回答焦战,而是看向孙昌,问道:“孙班主,郡王所扮演的角色原本是谁要演?”
孙昌怔了怔,下意识地看向梁末的方向,道:“回殿下,是梁末。”
“梁末。”林西也跟着看了过去,梁末似是想通了其中关窍,脸色变得很难看,“所以凶手真正要杀的是梁末,而非郡王。”
“梁末?”
戏班的人面面相觑,康王府的人脸色也不好看,毕竟林辉倒霉催的当了替死鬼,说出去比被刺杀还丢人。
见林西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到别人身上,焦战心中顿时有些不满,再次出声说道:“殿下方才说‘凶手真正要杀的是梁末’,而非‘甄留真正要杀的是梁末’,臣是否可以解读为,殿下并不认为甄留便是凶手。”
“都督所言不错,我不认为甄留就是凶手。”
吕顺出声质疑道:“怎么可能,甄留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我们看得一清一楚,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