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48)
林西这话跟没回答一样,让杨潇越发心痒难耐,不过他还是按耐住了心中的好奇,答道:“属下查到十五年前,也就是朝晖元年春闱期间,吉祥客栈的掌柜张有才,一家三口无故失踪,而狼妖案的四名死者当时就是客栈的客人,且关系十分密切。属下怀疑他们与张有才一家的失踪有关。”
杨潇的话和张水莲的话可以相互印证,证实张水莲所言不假。
“杨指挥使猜的没错,张有才一家三口已在当年全部被害,凶手就是常伟志.胡辉民.高淳.吴德明他们四人,而如今杀死他们四人的凶手,就是当年命案的幸存者,张有才的胞妹张水莲。”林西三言两语,将这两起命案的结果说了出来。
杨潇听得一愣,随即问道:“凶手已经抓到了?”
“张水莲已经落网,不过她还有同谋,至今下落不明。他先是化名刘崇,冒充常莺莺的未婚夫入住常府,了解常伟志的生活习惯,为张水莲提供情报。后又化名刘海,冒充张水莲的远房侄儿入住胡府,配合张水莲行凶。最后又住进吉祥客栈,按照这个顺序和张水莲合谋杀害了四人。”
“殿下果真将案子破了,仅用了一日,连皇宫都未出,便将刑部查了一个月的案子破了?!”看着林西,杨潇有种心潮澎湃的感觉,久久无法平静。
“哼,刑部那些人真是无用至极!”
林扈此时的心情非常好,相信每个父母在别人夸赞自家孩子的时候,心情都一样,所以即便他十分不满那些光拿俸禄不干活的官员,却也没有要动手的打算。
“整起案件的大致脉络已经清晰,我也可以全身而退,之后的事便交给杨指挥使和焦指挥使共同负责,相信他会将所有案情尽数告知。”
“是,属下遵命。”
现在杨潇是彻底服了林西,真心把他当成自己的主子。
见林西脸色不太好,林扈关心地问道:“西儿可是累了?”
“确实有些疲累。”林西没有逞强,他大病初愈,又忙活了一整天,精神有些不济。
林扈知道林西好逞强,若不是真的累狠了,他不会这般说,“今日就散了吧,西儿早点歇息,也好为明日做准备。”
“好,听父皇的。”
“西儿好生歇息,若有事便让他们禀告朕,切不可瞒着,明日朕再来陪你。”
“父皇,您忙您的就成,儿臣这儿有汪院使和花姨娘足够了,您要实在不放心,就再让庆公公在儿臣这儿多待几日。儿臣可不想自己还没好,父皇就累倒了。”
“朕再忙,也不会再留西儿一个人。西儿,朕已然错过了太多,不想再一错再错,不然朕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去见你母后?”
林西愣了愣,突然明白了林扈的坚持,他虽然面上不显,但内心还在被愧疚煎熬。
林西没再阻拦,反而凑到林扈身前,小声说道:“其实儿臣方才是口是心非,儿臣特别希望父皇能多陪陪儿臣,尤其是明日,儿臣有些怕……”
林扈听林西这般说,不禁一阵心疼,安抚地握住他的手,道:“有父皇在,西儿什么都不用怕。”
“好,那一言为定,明日儿臣等着父皇。”
“君无戏言!”
林扈没再多说,带着广信离开了东宫。杨潇也没逗留,转身离开了东宫,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所以他的目标便是国公府。
林西让人安排好汪桥和花海棠,简单地洗漱过后,便爬上了床,很快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虽然他身体没怎么动,可脑袋在不停思考,再加上这具身体本来就弱,还大病初愈,能坚持到现在已经非常不错。
因为融的特殊性,解毒的第一步,就是先停药,避免毒素再增加,所以林西晚上没有吃药。只是他总觉得身体说不出的难受,就好似体内有东西在爬,伸手去挠,不止痒不说,还越来越痒,心里渐渐烦躁起来,随后便是极度的口渴,就好似有人在体内放了把火,将他的血液一点一点地蒸发。
察觉到不对,林西连忙叫道:“来人,去叫汪院使.花姨娘。”
春喜从外面进来,见林西满头是汗,脸色煞白,连忙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林西痛苦地摇头,道:“我不知道,快去叫汪院使和花姨娘。”
“春寿已经去叫了,主子您哪里疼,奴才帮您揉一揉。”
“我不疼,我痒,浑身痒。渴,我口渴,我想喝水!”
“好好,奴才这就去给您倒水。”
越说痒,林西越觉得痒,伸手就去抓,很快苍白的皮肤就被他抓出了血痕。
待春喜倒水回来,林西的手臂已经满是血痕,连忙上前阻止,道:“主子,您别抓了,都抓破了!”
“我痒,好痒……”
“主子,您忍忍,汪院使和花姨娘马上就来了。”春喜将茶杯端了过来,接着道:“水来了,您喝点水。”
林西在春喜的搀扶下坐了起来,伸手去接,可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根本无法握紧水杯。
春喜见状心里一惊,连忙说道:“主子,奴才喂您。”
林西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两只手用力交握,却依旧止不住颤抖,他惶恐地呢喃道:“春喜,我……我怎么了?”
春喜连忙安慰道:“主子,没事的,您只是太累了,奴才喂您喝点水,您歇会儿就好了。”
林西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就着春喜的手,将水杯里的水喝光,可一点用都没有,他依旧难受得厉害。
“春喜,我好难受!”
林西委屈地红了眼眶,就算他表现的再成熟,说到底他还是在和平年代长大的孩子,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见林西两眼含泪,春喜心疼得不行,安抚地说道:“主子等等,奴才这就去催他们,他们马上就过来。”
春喜急忙起身,匆匆跑出大殿。
林西痛苦地哭了起来,“呜呜,好难受,我不想呆在这儿了,我要回家。”
“西西,你怎么了?”
恍惚中林西听到了姐姐林涵的声音,他连忙去找,却什么都没看见。
“姐,你在哪儿,我难受,我好难受!”
“林西,你怎么还不起床,这都几点了,赶紧起床复习功课!”紧接着便是爸爸林军的声音。
“复习,对,我要复习功课。可是……可是我好难受,呜呜。”
“林西,你答应过我,要留在这里,你不能食言啊。你想想父皇,他对你不好吗?”
“父皇……”
林西的神智混乱,脑海中不停地响起他们杂乱的声音,让他更加痛苦不堪。
“快,汪院使.花姨娘,主子不好了,你们快点!”
汪桥连忙问道:“殿下怎么了,有何症状?”
“主子直喊痒,抓得身上全是血痕。”
“怎会如此,殿下从未出现过这种症状,难道是中毒?”汪桥下意识地看向了身旁的花海棠,眼底难掩怀疑之色,毕竟花海棠曾对林西起了杀念。
花海棠明白他心中所想,平静地说道:“若我当真要杀殿下,不会等到现在。”
几人说话间,来到了寝殿,春喜拉住春寿,急声说道:“这里交给我,你赶紧去禀告皇上。”
春寿担忧地看了看床上的林西,道:“好,我这就去。”
汪桥率先来到床前,却被林西的惨状所震惊,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花海棠跟了过来,跪坐在床边,担忧道:“殿下,奴家来了,您有何不妥,跟奴家说,奴家给您把脉。”
“父皇……”
林西已然沉浸在幻想中,根本听不到花海棠说什么。
花海棠见状神情变得凝重,伸出手握住林西的手腕,想给他诊脉,可林西太过痛苦,开始不停地抽搐,让她无法专心。
“你们过来按住殿下的手,确保他不会伤害自己,我也能专心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