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291)
甄礼转头看了他一眼,道:“越是这样,我越是担心啊……”
梁集听得一头雾水,道:“光义兄此话怎讲?”
“皇上向来温和,自登基以来,还从未做过什么过激之事,如今却对大婚一事如此在意,还不惜与满朝文武为敌,只能说明皇上中意之人的身份太过特殊,特殊到她一旦露了身份,必引来满朝文武的反对。”甄礼说完又叹了口气。
徐臻闻言皱起了眉,猜测道:“难不成她是风尘女子?”
甄礼摇了摇头,道:“皇上向来深居简出,从未听说皇上出入过这种地方,应该不是。”
“不是风尘女子……”梁集皱着眉头想了想,道:“难不成是不伦之恋?”
梁集的话一出,吓了徐臻一跳,慌忙提醒道:“华章兄噤声!”
梁集也意识到自己所说不妥,不禁四下看了看,见身旁无人,这才松了口气,道:“多谢子华提醒。”
徐臻小声说道:“皇上向来注重孝道,应不会做出这种事。”
梁集问道:“那皇上心仪之人到底是谁?为何这般神秘?”
甄礼并未接话,只是若有所思地慢慢走着。
徐臻见甄礼不说话,出声问道:“光义兄可是想到了什么?”
甄礼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摇了摇头。
徐臻直觉甄礼有所隐瞒,道:“光义兄,咱们三人现在可是同在一条船上,要同进同退才对,光义兄若是想到什么,切勿隐瞒才是。”
甄礼闻言眉头微皱,道:“子华这话不对,我们与皇上从来不是敌人,皇上信任,才给我们改错的机会,我们怎能辜负?”
徐臻一怔,随即回过神来,躬身说道:“多谢光义兄提点,子华受教。”
第117章
就在林西舌战群臣时,焦战正在前往广宁的路上,自两人确定关系,便日日相伴,如今突然离开,心中难免不舍,只是他清楚有些事必须去做,不管是为了林西,还是为了自己,他都要想尽办法变得强大,让世人敬畏。
焦战拉了拉身上的大氅,上面还残留着林西的味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以解相思之苦。
日夜不停地赶路,原本七日方能到达,他们仅用了三日,便到达了广宁府境内。
未免打草惊蛇,焦战吩咐道:“化整为零。”
“是,主子。”
众人分散开来,相继进入广宁。焦战身边只留了两个人,一个是江离,一个是李晟。
大约傍晚时分,在城门即将关闭时,马车才缓缓进了城,一路向北,来到一处大宅门口停了下来。
江离上前叫门,大门打开,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探出头来,一看是江离,连忙打开侧门,让马车进了宅子。
待马车停稳,江离这才出声说道:“主子,我们到了。”
焦战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小厮连忙行礼道:“小人马武参见主子。”
“免礼。”焦战直接问道:“孙平在何处?”
马武如实答道:“平管事清早出门办事,到现在还没回来。”
焦战眉头微蹙,接着问道:“孙安呢?”
孙平和孙安是对双胞胎,明面上是这座大宅的主人,其实是焦战留在广宁的暗线。
“安管事在院子里,小人这就去叫。”
“让他来书房见我。”
“是,主子。”马武脚步匆匆地离开。
焦战则径直走向后院,进了徽园,这里是他的专属院子。
进门后,焦战将大氅脱了下来,小心地叠好放在床上。李晟给他打了水,简单地梳洗了一下。
孙安得了信儿,急匆匆地进了院子,来到近前行礼道:“属下孙安参见主子。”
焦战摆摆手,道:“广宁卫最近可有动静?”
孙安如实答道:“回主子,余淮真为了封锁消息,在广宁去往京都的官道上布置了人手,一旦发现有人前往京都,一律严查。”
焦战点点头,道:“薛亨的家人现在如何?”
“已被余淮真控制住,不许他们踏出家门一步。”
“去查余淮真现在何处。”
“是,主子。”
夜半三更,余淮真正与新纳的小妾翻云覆雨,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外间的房门被踹开,余淮真被吓了一跳,一骨碌滚下了床,吹熄桌上的蜡烛,悄悄抽出挂在床头的钢刀。
小妾回过神来,小声叫道:“大人……”
“闭嘴!”余淮真恶狠狠地看着她,小声警告道:“再敢出声,老子宰了你!”
小妾被吓得大气不敢喘,抱着被子缩在角落里。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余淮真警惕地看向门口的方向,悄悄站起身,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口,藏在门边,高举起钢刀,只待来人一露头,便一刀砍下去,结果了他。
‘吱呀’一声,房门被拉开,一个人探进头来,余淮真手起刀落,来人哼都未哼一声,便身首异处,人头顿时滚落在地,滚到了床前。大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上,吓得床上的小妾大叫一声,“杀人啦!”
余淮真下意识地看向小妾的方向。与此同时,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手中的长剑直指余淮真的咽喉。
“别动!”
余淮真下意识地想用刀格挡,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仅仅两个字,却让他犹如掉进冰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他慢慢转头看了过去,不慎明亮的月光下,焦战的脸却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他的瞳孔骤然放大,惊惧地说道:“你……你怎会来此,这……这不可能!”
“敢在广宁作威作福,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焦战话音一落,手腕翻转,挽了个剑花,下一秒余淮真拿刀的手被削掉,连同那把刀一起掉在了地上。
“啊!”余淮真惨叫一声,痛苦地捂住被砍断的手,看向焦战的眼神尽是畏惧之色。
“你能有今日,是本王一手提拔,没想到本王竟看走了眼。今日本王来,便是想瞧瞧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本王的人!”焦战看他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个死人。
余淮真和薛亨都曾是焦战的下属,薛亨是员猛将,也只能做一员猛将,不能独当一面。而余淮真不同,他不仅作战勇猛,还颇有谋略,所以焦战才提拔了他,让薛亨做他的助手。没想到余淮真竟是只披着羊皮的狼,焦战心中的怒意可想而知,这也是他为何执意来此的原因,他要亲手了结了他。
“王爷饶命!”在别人面前作威作福的余淮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顾断手的疼痛,哭着求饶道:“王爷,末将错了!末将保证以后定以王爷马首是瞻,绝不敢再有二心,求王爷饶末将一条狗命!”
“饶了你,本王如何与九泉之下的薛亨交代,如何与被冻死的军士交代?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焦战不为所动,命令道:“来人,将他绑了,严加看管!”
“是,主子。”身后的人得到命令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将余淮真绑了个结实。
“王爷,末将错了,求王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末将一命,王爷……”
“你杀薛亨时,可曾想过他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将用飞絮做成的棉衣发到卫所军士手中时,可曾想过他们是为你冲锋陷阵的同袍?没心肝的东西,本王不会让你轻易就死了。带下去。”
余淮真还想再说,李晟弯腰捡起地上的不知做什么的布条,直接塞进了余淮真的嘴里。
火光亮起,江离点燃了火折子,众人看清了床上女子的脸,她满脸泪痕,目光惊恐地看着他们,道:“不……不关奴婢的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求王爷饶命……”
一股淡淡的尿骚味传来,那女子竟被吓得失了禁。
江离厌恶地蹙起眉头,请示道:“主子,这女子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