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229)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儿臣明白。”
林扈看着林西,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其他的朕不担心,最担心的就是你这仁善的性子,怕你早晚会吃了亏去。”
林西撒娇似的依偎在林扈身边,道:“那父皇就时时刻刻看着儿臣,对儿臣耳提面命,这样儿臣就不会吃亏了。”
丧气的话林扈不想说,怕林西伤心,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皇上,太子殿下,东宫到了。”车辇外传来余庆的声音。
林西坐直身子,笑着说道:“父皇,那儿臣就先下车了,那些奏折就让余庆送到东宫便可,您用完午膳,便好好午休,待儿臣过一遍折子,再给您送去。”
“好,听西儿的。”
“那儿臣告退。”
林西没再多说,起身下了车辇,目视着车辇离开,他这才转身进了宫门,叮嘱门口的小太监,道:“待会儿焦都督过来,不用阻拦,直接让他进来便可。”
门口的小太监连忙应声,道:“是,殿下。”
林西回房换了身衣服,出来时便听人禀告,焦战已在正厅等候。
焦战刚端起茶杯,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抬头朝门口看去,只见林西走了进来,身上穿着一件月牙白的圆领衫,身上绣着云纹,看上去很是素雅,林西从阳光中走来,仿若降世的仙子,如梦似幻。
焦战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起身道:“臣焦战参见殿下。”
“都督……”林西顿了顿,笑着说道:“不,应该是平南王免礼。”
“谢殿下。”
“坐。”
两人相继落了座,林西抬头看向春喜,道:“你去门口守着,我与平南王有事商议。”
“是,主子。”春喜转身走了出去。
林西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道:“站了两个时辰,我这没说话,都觉得口干舌燥,真佩服那些御史,引经据典地说了那么多,嗓子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焦战笑了笑,道:“殿下怎能与他们比,他们做官全靠那张嘴,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不如趁早回家种红薯。”
林西怔了怔,随即认同地点点头,道:“说的也是。以往不上朝,不清楚上朝还是个体力活。”
“殿下可是站的腿疼?”
在朝堂上,焦战便看出了林西的不适,只是众人当面,他不好做什么。
林西讪讪地笑了笑,道:“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确实有点不适。”
“若殿下不嫌弃,臣可帮殿下揉一揉,松一松筋骨。”
“不用,歇会儿就好。”
虽然两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焦战似乎也摆正了心态,可那种画面怎么想怎么别扭,所以林西还是果断拒绝了。
“我们说正事。”避免冷场和尴尬,林西转移话题道:“我们离开京都这段时日,尚庆和沈立那边可有异动?”
林西原本将这事交给了锦衣卫,焦战得知消息后,便主动揽了下来。林西清楚焦战的能力,也了解他手底下有一帮能人,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心态,便应了下来,所以如今才这般问。
焦战如实答道:“回殿下,每半月便会有人出入两位大人府邸,和那两名随侍接头,给他们送药。”
林西的眼睛一亮,连忙问道:“那你是否已知晓那人来自何处?”
“殿下派人监视的小院。”
林西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审视地看着焦战,道:“所以你是何时知道那座小院的存在?”
焦战无奈地笑了笑,道:“殿下莫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虽然有些事我有所隐瞒,但我敢发誓从未做过对不起殿下的事。”
焦战这般说,让林西有种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感觉,好笑地说道:“那平南王说说,都瞒了本宫何事?”
“那日陪殿下出游,臣不敢怠慢,便暗中派人保护。臣受伤时,暗中保护之人,便一路尾随刺客,跟到了西城的那座小院。”
假装受伤,博取同情的事,焦战不会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林西凉凉地看着焦战,道:“所以当日你便知那小院便是他们的据点,为何不告诉本宫?”
焦战连忙解释道:“臣也是后来才听人回报,当时那些人已潜逃出城,一时半会不会回来,臣便想着先暗中盯着,待那些人回来再禀告殿下。谁知没过多久,那附近便有锦衣卫出没,臣想殿下定然已经得知消息,便没再提及此事。”
林西怀疑地看着他,“当真?”
“当真!臣可对天发誓!”
见焦战举起右手做发誓状,林西连忙阻止,道:“平南王不必如此,本宫信你便是。”
“多谢殿下信赖。”焦战暗自松了口气,林西聪慧,他就怕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暴露了他的心思。
林西不怀疑焦战会对他不利,却不代表他不怀疑焦战对他有所隐瞒,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既然你的人当即便尾随而去,应该清楚他们出城后逃到何处吧。”
焦战如实答道:“城西小吴庄村西头一处大宅内。”
“小吴庄?那你的人是否见过林玖出没?”
焦战摇摇头,“没有,臣猜测林玖应该在信王府内。”
林西接着问道:“那小吴庄的大宅是否探查过?里面有多少人?”
“大宅四周潜伏着不少人,稍有异动便会打草惊蛇,他们也只是远远的盯着,未敢靠近。”
“那小吴庄村民是否知晓大宅里的状况?”
“小吴庄村民对外来人十分警惕,但凡过路者都会被盘问,臣猜测那些村民已被收买,不易惊动。”
林西的眉头皱紧,道:“整个村庄的人都被收买了?那可是大手笔啊。”
“臣打算今晚去探一探。”
林西沉吟了一会儿,道:“若那里是他们的据点,定然守卫森严,你一个人成吗?”
“臣都未曾将肖王府看在眼里,这种地方自然也不再话下。”
林西猛然想到他曾自由出入东宫,也就放下心来,却也不忘叮嘱道:“我知晓你武功高绝,可那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你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免得阴沟里翻船。”
焦战闻言心中喜悦,忍不住扬起嘴角,道:“多谢殿下关心,臣定当小心谨慎。”
看着焦战噙着笑意的眼睛,林西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觉得这样的焦战有那么一点点好看。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林西突然愣住,随即摇了摇头,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
焦战见状疑惑地问道:“殿下可是察觉何处不妥?”
“没有。”林西有种被抓包的心虚,脸上火辣辣的,转移话题道:“我只是在想信王的事。”
“信王那边,皇上有何打算?”
林西正和焦战说话,突然听到门外传来通报,“主子,余庆公公来了。”
“进。”
房门被推开,余庆从门外走了进来,抬眼看了看焦战,行礼道:“奴才见过殿下,见过平南王。”
“公公不必多礼。”
“谢殿下。”余庆起身,看看怀中的奏折,道:“殿下,这是今日的奏折,您看放在何处?”
“公公交给春喜吧,待我和平南王议完事便过去处理。”
“是,殿下。”
春喜见状连忙上前将奏折接了过来。
“送去书房吧,待会儿我再看。”
“是,殿下。”春喜抱着奏折走了出去。
余庆躬身说道:“殿下若无事,奴才告退了。”
林西应声,余庆躬身退出大殿,正巧与办事回来的杨潇撞上。
“奴才见过杨指挥使。”
“公公有礼了。”
两人的品阶相同,一个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一个是太子身边的亲信,介于林扈和林西的关系,他们也将彼此当成一条船上的人。他们行礼后,擦身而过,各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