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292)
“绑了,不能让人泄露消息。”焦战的字典里就没有‘怜香惜玉’这个词。
“是,主子。”江离领命,上前将女子绑了起来。
焦战见状大步走出指挥使府,翻身上马,朝着军营而去。
军营中,除了值夜的军士,其他人都已进入了沉睡状态,普通军士身上穿着棉衣,还盖着棉被,依旧觉得冷,只能所有人紧紧靠在一起取暖,才能勉强入睡。
当然,余淮真的心腹除外,他们的棉衣厚实,营帐中还有火盆,睡得十分踏实,甚至还热出了汗。
突然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床上的人身子瑟缩了一下,将露在外面的腿缩进了被子里。
冷风‘呼呼’地灌进来,他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只见一个身影立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把钢刀。
他被吓得一激灵,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想要起身,钢刀却架在了脖子上。
他不敢动,却不想束手待毙,威胁道:“你是谁?可知暗杀朝廷命官是死罪?况且这是军营,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去吗?”
“你这种渣滓,也配称自己为朝廷命官,真是可笑至极!”
没再跟他废话,来人让开床前的位置,顿时便有人围了上来,将其从被窝里拎出来,五花大绑。
一众军士虽然听到动静,却因夜间太冷,没有棉衣,不敢出来一探究竟,直到第二天清早,太阳升起,他们才三三两两地走出营帐。
“哎,指挥使被抓了,大家快去看啊!”
随着一声招呼响起,众人纷纷好奇地跟着人群来到校场,此时的高台上跪着一群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有的甚至只穿了一件中衣,在寒风中被冻得瑟瑟发抖,整张脸泛着青色。
“真的是指挥使!”
围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十分疑惑怎么昨日还意气风发的余淮真,此时竟狼狈的跪在地上,还被砍断了一只手。
“还有李千户,王千户……”
“他们都是指挥使的心腹,怎么一下子都被抓了?”
“这里可是指挥使的天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报应!这就是报应!就该将这群王八羔子千刀万剐!”
“你小声点,万一被人听到,治你个以下犯上的罪。”
“老子不怕!反正过不了多久,老子也会被冻死,不如现在骂个痛快!”
就在这时,一行人从中军大帐走了出来,径直来到高台之上,待见到领头之人,在场的军士都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麻木的眼神突然有了光。
“焦指挥使,是焦指挥使!”
人群中的老兵看着焦战,激动得热泪盈眶。
“什么指挥使,那是以前,现在可是王爷,摄政王!”
“对对对,是王爷,是王爷!”
新兵好奇地看着高台上的焦战,小声问道:“哎,你们怎么看到他这么激动?他到底什么来头?”
身边的老兵一脸自豪地说道:“他是焦战,是我们林国的战神,曾任广宁卫指挥使,我们都是他的兵!”
新兵一脸惊讶,“他就是焦战?几乎全灭蛮人王族的摄政王?竟然这么年轻?”
人群中一名老兵单膝跪地,激动地大喊道:“属下王山参见王爷!”
一众老兵见状也纷纷跪在了地上,高声喊道:“属下李四。”
“属下庞明。”
“属下李海。”
“属下蒋毅。”
“属下汪三。”
“……”
“参见王爷!”
看着他们希冀和怀念的目光,焦战心里也是一阵发酸,走下高台,弯腰将他们扶起,道:“起来,兄弟们快起来!”
“王爷,您终于来了!”被他扶起的王山不禁哭了出来,道:“您再不来,属下等恐熬不过这个冬天。”
周围的军士纷纷红了眼眶,仇视地看向高台上的余淮真。
焦战重新走回高台,扫了一眼台下的军士,道:“广宁之事,皇上已然得知,特派本王快马赶来,将余淮真及其同党拿下。并命户部拨银,赶制过冬棉衣,不日便可运到广宁,大家尽可放心。”
众人一听,心中燃起希望。
“皇上还说,戍守边疆的军士,都是为保家卫国而牺牲小我的英雄,就算皇上节衣缩食,也不能让你们少一分俸禄。这些蛀虫,皇上定会严惩,还你们一个公道!”
很多士兵从军,只为了挣点银子养家糊口,或许没有保家卫国的觉悟,但就是这样的他们,为国家筑起了坚不可摧的高墙,保护着身后羸弱的百姓,这就是无名英雄!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心中的委屈随着这一声呼喊散去,他们黑暗的前途终于照进了光明,此时林西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不可动摇,他们就是这样简单又可爱的一群人。
焦战并没有杀余淮真等人,只是让他们穿着中衣在寒风里呆了一日,直到所有人都奄奄一息,才让人将他们送回监牢。他们是朝廷官员,能对其审判的只有林西,他不会越俎代庖,让心怀叵测之人挑拨他们的关系。
尽管焦战只用了一天,便将余淮真等人拿下,但他不能回京,军中士兵没有棉衣,只能窝在营帐里取暖,未免东真大军突袭,他必须留守,也能起到安抚军心的效果。
一个月后,高明远亲自带着棉衣来到军中,发到每一名士兵手中,并将之前余淮真亏空的军饷补上,八万人的饷银说发就发,这足以证明林国在林西的领导下日渐强盛,国库丰盈。否则别说发饷银了,连饭有没有的吃都不一定。
处理好所有事,林西指派的新指挥使杨东阳也走马上任,焦战这才快马加鞭返回京都。
近两个月不见,林西实在想得很,尤其是每日夜间,没人送夜宵,也没人暖被窝,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
听着外面的更鼓声,春喜忍不住出声提醒道:“皇上,夜深了,您该歇了。”
“什么时辰了?”林西放下手里的笔,抬手揉着酸痛的脖颈。
春喜答道:“回皇上,已经亥时中了。”
林西打了个哈欠,起身道:“那就回吧。”
春喜和春财在前面掌灯,林西跟在身后,抬头看向天空,黑色的夜幕中繁星闪烁,是那么璀璨!只是,不知为何看着这般漂亮的景色,他竟觉得有几分孤单,突然焦战的脸出现在空中,冲着他微微一笑。他愣了愣,随即苦笑出声,道:“原来是想他了。”
前面的春喜没听清,转头看了过来,道:“皇上,您说什么?”
林西不答反问:“摄政王何时回到京都?”
春喜想了想,道:“算算时间,摄政王明日午后能到京都。”
林西点点头,“明日是除夕,能赶回来最好,还能陪朕过年。”
“皇上放心,明日除夕宴,摄政王定会准时到。”
林西笑了笑,没再耽搁,径直回了乾坤殿。在春喜的服侍下,他简单地梳洗了一番,便爬上了床。被窝里放了两个手炉,他依旧觉得有些凉,不禁又叹了口气,若是焦战在,根本用不上这个。
林西将自己缩成一团,脑袋也蒙进了被子里,胡思乱想了一阵,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床榻一沉,林西的脑袋被扒拉了出来,连人带被被抱进了怀里。熟悉的味道传来,林西迷迷糊糊地说道:“你怎么才回来……”
“抱歉,让皇上久等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西混沌的脑袋在宕机一分钟后,突然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向身边的人。日思夜想的人此时正躺在身边,他眨了眨眼,随即伸出手,捧住了焦战的脸,熟悉的触感,微微有些凉,道:“你……你真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焦战捉住林西作怪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温柔地笑着,道:“皇上,我回来了。”
林西与焦战对视,看清了他眼底的思念,没有犹豫,直接吻上了他的唇。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发泄着这两个月来无尽的相思,直到他们的气息不稳,这才不舍地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