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22)
“那怎么行,这才指甲盖大小!”
焦战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道:“既如此,那殿下还是莫要吃了。”
林西小声威胁道:“我可是太子,你得听我的!”
“太子恕罪,便是此事闹到皇上那儿……”
“好好好,我听你的,就吃这些,你赶紧放下,鱼凉了可就腥了。”林西连忙认怂,这事要是被林扈知道,那他以后能不能吃上正常饭菜都难说了。
焦战眼底闪过笑意,将挑好刺的鱼肉放进林西面前的碟子里,和他呆的这半个时辰,一直都是林西占据上风,现在终于让他赢了一局。
林西迫不及待地夹起鱼肉就往嘴里送,结果吃得太急,呛到了嗓子,忍不住咳了起来。
焦战见状连忙上前,倒了杯茶给他。林西接过水杯,三两口喝完,可嗓子依旧火辣辣的,咳嗦也并未停止。
“殿下,可用请太医?”焦战轻轻拍打林西后背,试图帮他止咳。
“不.咳咳.不用,此事.咳咳.不要对任何人提及,咳咳……”
殿外的春喜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走了进来,见林西咳得脸色通红,焦急地问道:“主子,您怎么了这是?”
林西摆摆手,道:“无碍,方才.咳咳.吃饭呛着了,咳咳,去拿药。”
“奴才这就去。”
春喜以最快的速度拿来了药,服侍林西服下,剧烈的咳嗦才慢慢停了下来。林西咳得脑袋嗡嗡作响,四肢发软,靠在焦战怀里许久才缓过来。
第22章
看着怀里纤瘦的身子,焦战突然感觉一阵心疼,若是易地而处,他真的不确定自己能像林西一样,活到现在还没有疯掉。
林西回神,发现正靠在焦战身上,连忙坐直了身子,苦笑着说道:“本想宴请指挥使,不曾想竟出了这档子事,让指挥使扫兴了。”
怀抱突然一空,焦战微微蹙眉,随即向后退了一步,道:“殿下言重,能得殿下赏赐,是微臣之荣幸。”
“现下饭菜还未凉,指挥使将就着吃点。”
林西不舍地看了一眼麻辣鱼,忍不住在心里一阵哀嚎,就算没有春喜在,焦战也不可能再让他吃一口。
“谢殿下。”焦战退回原来的位置。
两人安静地吃完饭,因为之前的咳嗦,林西的神色看上去更加不好,焦战没有多留,便离开了。
焦战刚走,林扈就来了,见林西神色不对,蹙眉问道:“西儿,今日可吃药了?”
“父皇放心,儿臣每日都有按时服药。”
“那为何脸色这般难看?”即便林西这么说,林扈依旧放心不下。
“吃饭时,不小心呛了,咳了一会儿,没什么大碍。”见林扈面色不善地看向春喜,林西连忙转移话题道:“父皇,您的气色看上去也不好,可是哪里不适?”
“无碍。”林扈直视林西,温声说道:“西儿,告诉朕,为何最近变了许多,可是发生了何事?”
林西听林扈这么问,便明白定是汪桥将他的病症如实上报,再结合这月余他的改变,林扈不多想才怪。不过他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方法,所以丝毫不慌。他看向殿内的春喜和余庆,道:“你们都下去,没有父皇和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两人没有任何犹豫,躬身退出内殿。
“父皇,您政务繁忙,每日就歇息那几个时辰,我本不想让您为我操心,但您如今这般问,若我再不说,那便是给您添乱。”
林扈握紧林西的手,道:“西儿,朕忙于国事,一是为了林国百姓,二是为你铺路,若你有个万一,朕忙活这些,又有何用?”
“父皇……”林扈的这番话,让林西再一次感受到那超越一切的父爱,即便他是个冒牌货,也难免为之感动。
“西儿心中有何委屈不要憋着,统统告诉朕,朕为你做主。”
林西眼眶微红,重重地点了点头,道:“那儿臣便把心里的秘密通通告诉父皇。”
林西沉吟了一会儿,开始编故事,道:“在儿臣七岁那年,无意间听到母妃和五皇弟的争吵,五皇弟质问母妃,为何对儿臣比对他好,母妃则说她对我的好只是表面,对皇弟的严苛才是真的疼爱,只因谁也不会喜欢一无是处又霸道任性的皇子,总有一日就算父皇也会厌弃我。”
林扈听得变了脸色,不解地问道:“西儿既然知道她的险恶用心,为何不告诉朕,还与他们母子那般亲近?”
“父皇,这皇宫中除了您和母后,谁能真心对儿臣?就算换掉了她,难保其他人比她更恶毒。与其这样,还不如不换,这样既不给父皇添麻烦,儿臣还能暗中观察他们,岂不一举两得?”
听这林西的话,林扈深感欣慰,没想到他的西儿竟这般聪慧。
“那为何西儿又开始疏远他们?”
“只因他们终于忍不住要对儿臣下手了,那春福就是他们埋在儿臣身边的钉子。”林西顿了顿,接着说道:“春福提前在石头上抹了油,故意引诱儿臣到湖边,儿臣踩在石头上脚底一滑,便朝湖里栽去,幸好儿臣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他的腰带,这才免于坠湖。儿臣将计就计,说是春福诱儿臣到湖边,想趁机将这根钉子拔掉,不曾想他们竟杀人灭口。”
“哼,他们是怕事发,朕查到他们的头上,故而杀人灭口。”
其实在林扈得知这事以后,就已派人暗查此事,虽然在尸体上并未找到线索,但也并不是一无所获,现在听林西一说,真相便呼之欲出。
林扈越想越生气,猛地拍在桌子上,道:“这个贱人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样,还一瞒就是这么多年,简直可恨至极!”
林西被吓了一跳,连忙安抚道:“父皇息怒,您要是气坏了身子,心疼的可是儿臣。”
林扈看向林西,拍了拍他的手背,道:“西儿,这么多年委屈你了,都是父皇的错。”
“父皇,偌大的林国,千万百姓都指望您管着,您精力有限,终归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儿臣虽然受了些委屈,到底锦衣玉食长这么大,比那些穷苦百姓的孩子强上太多,这都是父皇给儿臣的,儿臣都记在心里。”
“朕的西儿长大了!若是你母后在,定为有你这样的儿子,倍感骄傲。”林扈说着红了眼眶。
林西见状连忙说道:“父皇,您可别这么说,这么多年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儿臣的课业可是落下不少,莫说皇兄,便是那些皇弟,儿臣也不如。”
“以西儿的聪慧,只要肯用功,甩下他们不过是早晚的事。”
“父皇放心,西儿定不负父皇之期望。”
林扈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一扫之前的疲惫,道:“今日甄礼来找了朕,对西儿好一顿夸赞,朕听后倍感欣慰,也认真地思量了藩王存在的弊端,确实有些棘手。”
“父皇,藩王一事可急不得,他们在藩地扎根多年,不是说动就能动的,就算成功了,咱们林国也会元气大伤,所以还需从长计议。”
明成祖朱棣不就是因为削藩被逼急了,直接扯大旗造反嘛,林西对这段历史了解的极为详细,所以才会这般说。
林扈赞同地点点头,道:“西儿说的极是,朕也有这番顾虑。”
“父皇,藩王一事,事关重大,儿臣事后十分后悔,万一此事传到了那些藩王耳里,说不准会引发动荡,您可有嘱咐太师切勿外传。”
林扈赞赏地看着林西,道:“西儿放心,甄礼对朕忠心耿耿,是朕所倚重之人,否则也不会让他来教授西儿课业。”
林西长出一口气,道:“听父皇这般说,儿臣就放心了。”
第23章
“听闻今日你留焦战用了晚膳?”
“嗯,父皇来之前,焦指挥使刚刚离开。”
“西儿似乎十分欣赏他。”
林西点点头,道:“是男儿都想驰骋沙场,为国开疆扩土,只是儿臣身体所限,只能困在这皇宫之中。儿臣只是想听听焦指挥使讲讲边关的事,将他想象成儿臣,也算圆儿臣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