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狠毒疯批,却实在美丽(47)
“不过,也请诸位在此认清楚,谢玉不是谁的狗,他是我家人,是我追了十年的妻,伤他如杀我。”
“今日诸位听了我的话,便得进耳朵,若是日后再伤他一毫,莫怪霍某翻脸不认人。”
一时间,整个大堂再次陷入静谧,季明赫住了口,满是杀意的目光紧盯着谢玉。
被察觉后,谢猫猫不自觉揪了揪霍寒的衣领。
一个眼神打过去,季明赫连忙收了目光,不再多言。
霍寒又将人揽紧了些,声音越发沉:“抱歉,家妻近日身子不适,爱粘人,得多哄,先告辞了,有事稍后再议。”
话落,便抱着那认真编辫子的人,出了聚义堂。
外面有些冷,霍寒揪了一下谢玉的衣裳,害怕他被冻着,却……
敏锐的发现谢玉编辫子的动作停了。
谢玉像是要掩饰什么,依然保持着抑郁期的习惯,在霍寒领口蹭了蹭。
很乖,很吸引注意力。
眼尾却是盛满了厉色,一粒早已备好的石子出现在手心,刚要对准一个方向弹出去,忽然……
手被牵住。
石子被霍寒发现,连同他的手一起,牢牢握在了掌心。
谢玉不自觉叹下一口气,继续低头,瞧着那编到一半的三股辫——原本他应该弹中草丛里的猫。
猫叫,是提醒谢执继续查。
啧,被抓包了。
于是,甫一落榻,谢玉便见霍寒放下床帷,急不可耐的吻了上去。
胸前的衣襟散了,九千岁无助的嘤咛出几声,外面探消息的人才散去。
可事实是,霍寒并没有做什么,只是轻轻亲了两下,谢玉便沉着调子绵长的哼着,像是难受极了,几度压着哭腔,仿佛真的被……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散,谢玉才微微松下一口气,正准备起身,便听窗子忽然动了一下。
他反应迅速,立刻靠在霍寒耳边,喊了声意犹未尽的“哥哥……”
尾音上挑,久久不散。
撩起了人的欲望,才发现,只是有风吹过。
四周寂静,彻底没了危险。
但谢玉并没有立刻坐好,他在霍寒腿上动了动,换了个更危险的姿势,双腿缓缓环住他的腰,指节按上男子微蹙的眉头,倾身,像是要吻上去。
气息流转间,忽然,砰——
一颗石子再次打出去。
猫叫声起,这下,不止是谢玉的暗卫,连东厂的探子都会发现这里,调查这里。
而这些年,盛长宁畏惧江湖势力,朝廷与江湖向来相杀,势不两立。
霍寒发现了,想阻止的时候,为时已晚。
偏偏,谢玉指尖按着他,轻声呢喃着:“别生我气。”
是,生气,他是有些生气!
霍寒顿了顿,一言没发,直接翻身将人压在枕上,不由分说的扛起他一条腿,拉下腰封。
“别……”
谢玉的头发散了,乱糟糟的搭了一枕,语气依然淡淡的,懒懒的,带着些讨好的意味,听不出喜怒。
“哥哥,前日太狠了,我会受伤。”
话音落,忽然,“砰”的一拳砸在枕侧。
力道有些大,震的谢玉耳朵响了响,他怀疑,霍寒似乎将榻打裂了。
于是继续伸手,小心翼翼的,勾了勾人的衣领:“我饿了……”
谢玉算计他!调查他!
他抱在怀里,哄了这么长时间的玉儿,从未真正信任过他!
他该怎样呢?
庆幸一人之下的九千岁会自保?还是悲凉自己现在的处境?
霍寒憋了一肚子的火,一时也不知从何开口,竟是翻身躺在谢玉身侧,冷声道:“饿着。”
谢玉有些失落,继续讨好的拽拽他的衣袖:“真饿了……”
“一个多月没好好吃饭,又被你*的昏睡了两天。”
“子瑜……”
似乎真生气了,谢玉如何叫他,他都不肯回话,寂静的月色映着霍寒的脸,他仿佛真的睡着了。
咕噜噜——
夜半,谢玉坐在一侧,捏了捏眉心,思索片刻,像是放弃了什么,终于,缓缓低下了身子。
……
有些热。
霍寒额角冒了一层汗,不知是被外面的敲门声叫醒的,还是什么别的。
他睁开眼,听到外面,慕秦的声音在响:“主子,最新线报!”
霍寒深吸一口气,指尖动了动,才发现谢玉竟然……
心脏徒然一颤,霍寒咬住牙,想将人从被子里捞起来。
可是,无济于事。
谢玉不肯松口,还咬他。
无奈之下,霍寒只能一把手扔了被子,刚想再去揪人,就发现,那对所有人都不屑一顾的“第一美人”,正红着眼睛,眼巴巴的瞧他。
第056章 绑起来,好好呆着
谢玉的喉咙似乎难受极了,这些事做起来,没他想象的那么容易。
被霍寒发现的一瞬间,便闷哼出声,不自觉打了个颤,差点跪不住。
一滴泪顺着通红的眼尾落下来,像是被欺负狠了,无声控诉。
霍寒一怔,心口突突跳了两下,顿时一阵口干舌燥,刚准备开口,再次被咬!
“嘶……”好疼!
谢玉似乎不愿意让他走,又似乎是想听慕秦的消息,总之,就是死也不放。
偶尔抬头,撞上他的眼神后,又几分黯然的垂下,像是在反省错误,又死不认错的猫。
没了办法,霍寒只好半靠起来,拉下一半的床帷,将谢玉完全遮住,才对外面道:“进来。”
慕秦推门而入,还没迈几步就被出声喝止:“就站在那儿说!”
“是。”
慕秦的声音脱口,谢玉才将将满意,正准备松口气,却发现,自己的后颈被一只大手捏住。
捏一捏,再按一按,仿佛非要逼他哭出来。
慕秦的声音在一侧回旋:“打入宫内的探子已经确定,新年第一天,盛长宁会在中央天坛进行公开的祭天仪式,祈求来年风调雨顺,期间,会有训虎表演,那只老虎,我们可以动手脚!”
九千岁不言,眼泪掉的越发凶。
霍寒松了松手,转眸问:“大家什么意思?”
“大家的意思是,待您入朝为官后,可以想办法阻断盛长宁的祭天仪式,再设法配合,让老虎在百姓面前,给他几爪子!”
“这样既可以留着盛长宁,还是可以损耗他的威望,如果可以……”慕秦低下头,犹豫了一下才道:“或许,可以把错推到太后头上,引他们自相残杀。”
“只是……”
慕秦有些为难,话音停止的一瞬间,“呜呜”。
他听到了一声不明显的嘤咛,像是谁在哭,亦或是……猫叫?
“主子。”慕秦立刻解释:“方才附近的猫已被属下清理完毕,这声音……”
“听错了吧?”霍寒的手劲儿小了些,捏了捏谢玉的脖颈,安抚似的抹去了九千岁的眼泪:“继续说。”
“是。”
慕秦道:“只是火铳图纸乃皇家机密,被盛长宁亲自锁着,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都没有弄到。”
“弄不到那个,就无法同东厂还有锦衣卫抗衡,我们……还得再想办法。”
“总之,这些事暂定如此,大家等您再去细化,还有……”慕秦说:“九千岁忽然到来之事,大家也想等一个解释。”
“行,我知道了。”霍寒摆手:“你先把大家召集起来吧,我稍后就到。”
“是。”
慕秦转身,刚走到门口,又听:“那个……药王谷主不要!”
霍寒的声音分明清晰:“药也别给他,让他反省反省!”
“是!”
吱呀——
大门合上,直到脚步远去,谢玉才被狠狠呛了两下,眼睛红的比行欢时更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