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狠毒疯批,却实在美丽(43)
他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现在的霍寒应当是比七年前温和了许多,会哄他,会告诉他不要乱想,甚至连吵架的机会都不给他。
但……是不是有些太温和了?
上次*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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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依旧白天监考,夜里靠在榻边浅眠,看似没在等着谁。
但待那人翻到身后抱住他时,他还是轻轻抬起了眼皮观察,看了一会儿,又不动声色的闭上眼。
他以为自己的动作已经足够隐蔽,但抑郁期的反应本来就慢,霍寒看在眼里,从背后抱住他。
想吻他,却生生忍了下来。
“玉儿,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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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获得了短暂的安心,他靠着霍寒入眠,一连九日。
这次的抑郁期过的比以往更快。
谢玉收拾着科场的答卷,难得瞧见了游山玩水的女驸马——宋荆。
她来运送答卷,像是发现了什么,目光谢玉颈侧的吻痕上,又不动声色敛回:“美人又寻新欢了?”
谢玉看她,不置可否,但宋荆的消息向来灵通,忽然压沉眼眸问:“真的是新欢吗?”
“新欢也好,旧爱也罢。”谢玉将三场的答卷递上去:“自己欢心便好。”
“欢心……便好了?”宋荆笑:“那你前些日子,为何三天两头的叫太医,你那病已经渐渐压下去了,平静了差不多快两年,最近是不是又……”
“谢玉!”
宋荆忽然有些恨铁不成钢:“天底下多少男人,你好男风又如何,以你如今的权势地位,什么样的找不到?就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可他就这一棵树。
谢玉想:整片森林都在算计他,他太累了,只有这一颗可以靠。
于是张口反驳:“吊死的不是我。”
“你……”宋荆忽然有些急,急中生智:“他……他克你!”
谢玉:“都已经克到这地步了,不收下,之前的苦岂不白吃?那么大的代价,找谁去讨?”
“他……他挡你财运!”
谢玉:“我不缺钱。”
“……他……他印堂发黑,靠近会变得不幸。”
谢玉:“他长的好看,放在一众小倌里,也是顶顶出挑的。”
宋荆:“……”
“啊!谢玉!”她绝望道:“你没救了!”
“那半个月后要用的'抑制药'和'皮筋儿'也找那负心汉讨去,别跟我要!”
闻言,谢玉眸色顿时暗下来。
宋荆一怔,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半个月后……
第051章 躁期玉儿
半个月后是……谢玉父亲的忌日。
宋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活阎王”就爱为难自己。
非得赶着每年的忌日,去旧的谢府住上一晚,纵使那里已经被烧的只剩下几间屋子。
而且,他每次去住,必然犯病,需得喝些药,或者拿皮筋儿弹一弹手腕,才能堪堪抵御自杀的冲动。
听上去很残忍。
但原来,谢玉是拿刀划手腕的,宋荆发现后,才气急败坏的给他换成了特制的皮筋儿。
不然,以习武之人的内力,普通的皮筋儿拽不了两下便断了。
而且,怕他平日自虐,若是不去谢府,这皮筋儿,宋荆便一直自己收着。
女子有些为难:“怀瑾,对不起,我刚才着急了,我不是……”
“没事。”谢玉眼神只暗了一瞬,便迅速恢复正常,他看上去非常乐观:“如果那时候还在躁动期的话,不成问题,我不用喝药的。”
这些原本是宽慰人的话,但宋荆怎么感觉,内心的愧疚更多了?
啊啊啊!她要是半夜起来扇自己耳光,公主会不会觉得她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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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天的贡院生活很快结束,躁期的初期,谢玉就变得很爱说话,开朗,乐观,甚至连*欲也会成倍的增加。
他想亲霍寒。
可是前些天,他一直没让霍寒亲过……
于是,贡院的最后一天,谢玉特意跟霍寒拉开了些距离,背对着他,睡的很远。
霍寒不自觉睁开眼:病的更重了吗?
以前只是不能亲,现在……连靠着他都不愿意了……
霍寒无意识叹了一口气,慢慢起身。
他想去问问,但顾及谢玉的情绪,犹豫再三,还是没张开口。
明日再问,或者差人把驸马抓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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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重新归于沉寂,谢玉时不时偏过头,眼看着人睡下,才轻手轻脚的起身,去吻他的唇。
可是,不满意。
这种程度,根本无法平复心底的希冀!
于是只能撬开齿关,将那个初时清浅的吻,加的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直到最后,霍寒也按捺不住,竟是主动引着他的舌,去回应那个吻。
回应了……
谢玉瞳孔一缩,两只耳朵“腾”的一下,完全红起来,他闷闷“哼”了一声,有些慌,立刻按住了霍寒的手,像是这样就能防止他醒。
霍寒也不动,任由他按着,只闭着眼,在吻上配合他,却发现,玉儿慢慢的坐在了他腰上,双腿分开,后移……
眉心骤然一蹙,霍寒不由自主的动了动喉结,似乎明白了谢玉想做什么。
这是……什么病?
玉儿前几天,明明那么明确的跟自己表示过不愿意,他都做好寡一辈子的准备了!
可是……谢玉没在过上面,更没有主动过。
分隔七年,他躁期的时候,顶多也是去汤池泡一泡,或者去找恩师下棋,寻好友小聚,现在忽然想……,却不大会。
好几次想自己坐好,都以失败告终。
明明失败了,却还把自己疼红了眼,气急败坏的去咬霍寒。
他无意识松开了霍寒的手,胡乱抓开他的里衣,吻他,咬他,哼哼唧唧,还间杂着几分不得满意的哭腔,像是春日里发*的猫。
第五次,谢玉想试,又失败了。
他有些急躁的趴在霍寒肩头,精疲力尽的咬住了他的肩膀,正难过着,却忽然发现,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双手。
滚烫的……
谢玉一惊,刚要站起来,就被对方一把按了下去,完全压制!
然后,霍寒的手便慢慢绕到了他身后。
“呜呜……”
眼睛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起来,谢玉闷闷哼唧着,良久,才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压抑的低笑。
眸光流转,霍寒在哄他:“做什么事都不能着急的。”
他的音色很好听,谢玉指尖麻了一下,不自觉抓住了他的肩膀,听他讲:“万事不可一蹴而就的,得……循序渐进。”
然后,谢玉就被“说”哭了。
明明在躁期,眼泪却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额角浸汗,气息连连,身上的力气也卸了大半。
霍寒收回手,再次将他抱起来,以为他终于肯休息,谁知,九千岁张口便是:“继续。”
霍寒瞳孔霎时放大,听他说:“我好累啊,我睡不着……”
声音酥哑,谢玉的话像是雨点,一下一下敲在他心口:“不想主动了。”
于是,谢玉自己躺平:“你自觉些。”
命令的口气,丝毫没有前些日子那样的担心忧虑。
谢玉喜欢躁期,因为这时候,他的状态会特别好,好像全世界都能被自己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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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考傻了?没吃饭吗?”
“呜……哥哥……”
“隔墙有耳。”
“怕什么?”谢玉的房间处在最西端,里面靠着园林,只有另一面住着人,是那可怜的礼部尚书。
于是,小老头儿一夜没睡好,还听到了九千岁哑声的威胁:“明日本督便去隔壁寻人,割……割下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