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狠毒疯批,却实在美丽(27)
谢玉大致瞧了一眼,没什么重要内容,话语说的也含糊不清,甚至连名字都没写上,泡在冰水里,不消半日便会被污泥掩埋侵蚀。
构不成任何威胁。
于是垂眸拧眉,像是有些可惜。
“老板”的心情却不错,还趁机往他手里塞了一颗石子,提议道:“督主,打水漂吗?”
哗啦——
谢玉一把将石子砸进了湖里,“咚”的一声,荡起层层涟漪。
他就借着这水花,质问似的开口:“你知道我情郎是谁吗?!”
“不知道。”
身后之人回的很快,不知是真话还是假话。
总之,话音不落,他便将一只谢小猫的布娃娃送到了谢玉面前,继续道:“您要的猫。”
许是风吹得有些冷,竟是将这四个字也托出了几分清寂之意,直戳心底。
谢玉指尖微动,眼睫不自觉颤了一下,随即便慢慢抬手,接住了“老板”递过来的猫。
下一瞬,刷——
软剑出鞘,三两下便绕上了“老板”的脖子,直接将人压在了木亭的座椅上。
白丝陈上对方肩头,谢玉缓缓凑近他的耳,轻声开口:“我的情郎,是当今圣上。”
他的声音很酥,明明是在隔着刀威胁,却像是情人的低语。
说罢,指尖便轻掠过“老板”的鼻梁,渐渐落在脖颈上。
软剑剑刃锋利,早已划破了皮肤,带出星星点点的血。
谢玉便趁机抹去,又带着这点血,抬起对方的下巴,漫不经心的将血抹上他的唇,问:“你有几条命赔?”
“哦。”“老板”就这么呢喃出声,呆呆回:“那还真是倒霉,草民只有一条命,求督主……”
他顿了顿,笑言:“饶我。”
“那可不成,恰好我府上缺个对食。”谢玉收回剑,确是又靠他近了一些,蛊惑道:“你来吧。”
“老板”眨眨眼:“我若是不呢?”
“你没有选择。”
有风吹起,撩起九千岁纤白的发丝,几乎与对方的黑发交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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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把“老板”揪回了府邸,一进门,便毫不留情的将人丢给了谢执,直接道:“锁起来!”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锁我卧榻。”
话落,便头也不回的入了汤池,似乎真准备做些什么。
为了保证自己的易容假皮不掉,霍寒特意在沐浴的时候迷晕了所有人,直到重新披好衣衫,才又将众人唤醒,乖乖被铐上了链子。
四肢被扣还不行,脖颈和腰上也有环锁,最最重要的是,眼睛也会被蒙上,视线一片漆黑。
所以,随着脚步声逐渐靠近,霍寒的心跳也逐渐提了速,没过多久,便听叮当声响,他被一只手压在了枕间。
薄唇轻分,气息缭绕……
霍寒的喉结不自觉滚了好几下,可面前的人就是坏心思的熬着他,拨开他的衣衫,指尖四处游走,却迟迟不吻……
不吻……
还不吻……
体内血液奔腾,不一会儿,就灼的霍寒口唇发干,正想主动做些什么,就忽听外面传讯:“皇上驾到——”
“唔……”
几乎等不到话音落,谢玉就掐住他的脖颈,毫不犹豫的吻了上来。
温度升高,声音暧昧,帝王的脚步声步步逼近。
霍寒觉得,自从重逢之后,自己的心跳从没这么快过,快到几乎要将他的眼角带出泪花。
以前,玉儿只要哄一哄就能脸红,连接吻和牵手都不会让旁人看见,现在却……
“嗯……”
霍寒胸膛起伏,被谢玉松开的一瞬间,便不自觉哼了一声,随即,冰凉的手指覆上薄唇:“嘘——”
九千岁阻止了他,认真道:“别出声,我情郎来了。”
下一瞬,衣衫尽散,烈吻覆上心口,霍寒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过速的心跳,大脑空白,几乎有片刻的眩晕。
终于,咚咚咚——
木门扣响,谢玉特意扯了下他颈上的链子,发出“哗啦”一声,而后,干脆利落的放下床帐,没事人似的起身,连发丝都不曾乱一缕。
“微臣恭迎……”
“嗯?”盛长宁一进屋就瞧见这场景,又不满起来,直接出声打断了谢玉的行礼。
屏退左右,小皇帝自己合上了门,慢走几步,将一个红色食盒搁在桌上,单手撑头,眼巴巴看着谢玉:“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谢玉想也不想:“桃花酥。”
盛长宁的眉毛皱的更紧了:“你怎么知道?”
谢玉笑着走过去:“陛下若是遇到难事,定会亲自登门,送一盒桃花酥给臣。”
闻言,盛长宁原本委屈的表情变了变,似乎有些心虚:“怎么?无事便不能来看你?”
“是臣浅薄了。”谢玉提起茶壶:“臣为陛下沏茶。”
说着,便要去寻茶叶。
眼见谢玉转过身,盛长宁才终于浅浅松了一口气,目光不自觉落在男子散乱的腰带上,还有……
紧闭的床帷里,竟然传来了细微的铁链碰撞声?
盛长宁瞳孔一缩,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手脚发冷,心脏发慌,宝贝被抢的绝望感迅速弥漫全身,裹挟血液,像是要把他冻僵。
于是,等谢玉回过头,听到第一句话便是:
“玉儿,大白天的,拉什么帷帐啊?”
第033章 美人从月亮里落了下来
谢玉顿了一下,沏好茶,按照臣子该有的礼节毕恭毕敬的递上去,笑道:“没什么。”
“没什么?”盛长宁鲜少有疾言厉色的时候:“那为何要藏着?”
谢玉不动声色的敛眸,又平静的重复了一遍:“真的没什么,喝茶吧。”
“咔哒——”
茶盏被扣下,耳边的声音又急了几分:“朕看看。”
自登基以来,盛长宁为了讨好他,一直没用“朕”做过自称,如今喊出来,倒有些威胁意味。
谢玉这才松口:“前些日子顾海平与我外出闲逛,寻了些长的不错的面首回来,养在府里……”
盛长宁呼吸轻颤,冻僵的血液仿佛变得粘稠,再无翻腾的活力。
“臣闲来无事,将他们锁在宅子里,弄些玉势缅铃逗乐罢了。恐污了陛下尊目,还是不看为妙。”
“谢玉!!”盛长宁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是耳根泛红,骤然拍桌而起。
世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直呼姓名,是为大不敬。
所以以前,盛长宁叫的不是“玉儿”就是“怀瑾”,迟景瑞也只有被逼急了,才会吼出两句“谢玉”。
如今帝王这么吼,就有些要杀人了意思。
谢玉对上盛长宁,目光缓缓变得坚毅——终于演不下去了吗?
却不想,僵持半晌,帝王只问出一句:“那道密旨,你看了吗?”
原来,是觉得自己那模棱两可的表白成了笑话,恼羞成怒了。
谢玉努力忍住嗤笑的冲动,摇摇头:“陛下密令,臣想等无人之时再看。”
“那你别看了,焚了吧,朕告诉你,上面写了什么。”
谢玉乖顺低头:“是。”
盛长宁背起手:“前些日子黄河水泛滥,淹了差不多三个州,尤其是明年春闱赶科考的学子们,已经提前聚集在了皇城外,乞讨为生,颇不雅观。”
“过年宫宴的时候,南梁皇帝霍赢会亲自带使团来,瞧着乱象终归不好,你能不能……”
或许也觉得有些为难人,但盛长宁在朝中实权不多,犹豫片刻,还是道:“能不能,赶在年关之前,将春闱提前办了?”
提前办春闱,需要安置流民,协调朝中各方势力,弄不好又会得罪一大波人,怎么被刺杀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