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纨绔日常(65)
方觉明赶紧走到谢宁曜的身边,耳语道:
“扶光,你真别动手,让我来,他家如今气焰嚣张的很,你家虽更盛,但到底你家正值多事之秋,你还是少惹祸的好,我家强盛又安宁,我闯下再大的祸事也无妨。”
谢宁曜当然明白方觉明的家世更好,更适合做这种事,但他还是说:“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事,这野.狗绝对不好意思告我们。”
他说完便用脚踢出一拳头大的土块,不偏不倚正中目标。
只见郑仁痛的嗷嗷叫,眼泪直流,拼命的弯腰.并.腿想挡住受伤的部位,却被萧立鹤、宋景行死死按跪在地,萧立鹤还用脚将他的双腿强行分开到最大。
方觉明也学着谢宁曜的样子踢了土块过去,笑着说:“阿曜,还是你有办法!”
李及甚早就盯着进来的路,帮他们放风,还帮他们看管着另外几个跪着的世家公子,一旦有谁敢站起来逃跑或者帮郑仁,他就果断再将人踢跪在地。
方觉明、谢宁曜两人玩的不亦乐乎,像踢球一样将土块踢过去,还比赛谁的命中率更高。
郑仁起先是痛哭流涕的怒骂:
“谢宁曜、方觉明,你们给我等着,早晚我让你们生不如死,把你们剥皮抽筋,还有你们这几个谢宁曜的走狗,还不快放开我,以后我饶你们一命,否则全都陪葬……”
后来他实在忍不下剧痛,不住的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两位太爷,我的祖宗,饶过我吧……”
再后来,他明知郑佑救不了自己,也还是将希望放到了他身上:“郑佑,你死了吗,还不来救我,你今天就是死这里,也必须把我救出去,否则回家我就弄死你……”
郑佑鼓起勇气刚站起来,准备扑到嫡兄身上帮忙抗打,却被李及甚猛的踢跪在地,李及甚的眼神太可怕,让他再也不敢动一下。
谢宁曜很清楚,这些土块不够坚固,就算踢过去再多,也不会真将郑仁给废了,只是剧痛而已,养个几月应该就能痊愈,也算给他一点教训。
郑仁最好面子,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差点被废,更何况告这种要拿出真凭实据,也会很丢脸,自然不可能去告他们。
李及甚远远看见林祭酒来了,立即提醒:“阿曜,别打了。”谢宁曜与方觉明立即停手。
郑仁痛的浑身颤栗,早已冷汗如雨、脸色惨白、泪流满面。
谢宁曜笑着说:“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郑狗,我可都知道,你做的那些恶心事,正经人家的清白姑娘,你都敢玷污,你就想着人姑娘家不敢也不能去告你,怕丢人,活活逼得那小姑娘上吊死了……”
郑仁呸的吐了一口在地上,哭道:“谢宁曜,我作恶又如何,可惜就是没人敢告我,就算告了我也有办法周旋脱身,只我没想到你胆子这样大,你就等死吧!”
谢宁曜笑着说:“看我们谁先死!我今日这叫替天行道!”
那西域留学生躲在谢宁曜的身后,早先气急攻心之下脸色惨白,见郑仁被收拾的这样惨,他心里也就好受过了,面上也红润了些,只觉痛快的很。
谢宁曜忙安慰他:“你好像是叫月寻冥?别怕,这事儿既被我撞见,我就管定了,保准将这大胆贼人送去关个十天半月,也让他吃些苦头!”
原本他与这些留学生们没什么往来,主要因为留学生有专门统一的留学堂,与国子监七大学堂隔着孔子庙,虽有可互通的侧门,但毕竟不算一处。
他之所以能记得住这人叫月寻冥,首先当然是因为这人异常俊美,且眼神里总是带着一股隐忍狠戾的劲儿,与普通留学生完全不同。
其次便是这名字很特殊,虽则留学生因汉语水平差、文化素养不够,取的汉名都有些奇怪,但正常人可没谁会将“冥”这种字眼放在名字里。
月寻冥犹如一头恶狼死死瞪着被压在地上的郑仁,用尚且还不怎么流利的汉话说:“扶光,谢谢你帮我,你对我有再生之恩,以后我必定千万倍奉还!”
李及甚一听就皱起了眉头,沉声问:“你和阿曜很熟吗,谁允许你这样称呼他?!”
月寻冥连忙解释:“我之前听过你们这样称呼他,我以为我也该这样,还请兄台赐教。”
谢宁曜立即就说:“阿甚,你别这样咄咄逼人,同窗都可以叫我扶光,他自然也可以这样叫,更何况他汉话都还说不明白呢,我们理应多包容一些。”
郑仁哭笑着说:“什么叫千万倍奉还,你是要狠狠报复谢宁曜吗,可见你这西域贼人多可恶,就这样感谢救命恩人?谢宁曜,你看你救了个什么玩意儿。”
月寻冥急的满头大汗,不住的解释:“扶光,我以为千万倍奉还的意思是千万倍感谢您的恩情……”
谢宁曜连忙安慰他:“没事,我理解,不用担心说错话,以后我会慢慢教你这些话的意思。”
李及甚一听更是气的不行,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先忍着。
林祭酒很快就被顾云起带了过来,李及甚立即说明了缘由,林祭酒又询问了月寻冥。
谢宁曜又说:“祭酒大人,您瞧,他差点就得逞,我不让他提裤子,就为了留下证据给你看,他又羞又气才哭的。”
郑仁好面子,硬是忍下这口气,果真没告谢宁曜,只说月寻冥是西域贼人,就算被他玷污,也是他为朝廷惩处了敌奸。
林祭酒恨的咬牙切齿,指着郑仁怒道:
“国子监的都是我学生,你要告他是西域贼人,先告我藏匿贼人!再则,就算他真是贼人,也该先把我抓去审问,再审问他!
你偷溜进国子监来玩弄学子,该当何罪!我权轻位卑,收拾不了你,自有大理寺、昭狱能收拾,我现送你去吃牢饭!”
郑仁笑着说:“林祭酒,你为官数十载,怎么还是那样天真,不论你送我去昭狱还是大理寺,次日我没被放出来,算我输。”
林祭酒倒吸一口气,怒喝:“把这郑仁给我送去大理寺,再将郑佑与这几个学生都带去绳愆厅,按律狠狠打!我会立即带月寻冥入宫面圣,让圣人亲自定郑仁的罪!”
跟来的一群学监得令后,即刻便将郑仁等一行人牢牢捆住押走。
林祭酒这次一反常态,他单独将谢宁曜与李及甚带到了旁边,轻声说:
“扶光,我知道你肯定打了那郑仁,但这次你做得很好!若将来他真敢去告你,圣人要定罪,我自会说是我让你打的,一应罪责,我来承担。”
谢宁曜忙道:“祭酒大人,你放心,他好面子,伤在那里,绝对不会告我。”
林祭酒一把握住了谢宁曜的双手,哽咽道:
“扶光,往后私底下不用叫我祭酒大人,叫我师父就很好,你师父我是个没用的,所以别人做过祭酒都入了内阁,只我反复还在做祭酒。
我自知这次入宫面圣,定然无法说动圣上真给郑仁定罪,但我会尽力一试!扶光,若没有你狠打郑仁一顿,我今日能被那狗.杂.碎给活活气死!
他怎么敢到国子监来行此事,他怎么敢!还有天理吗!若我的学生真在国子监被他玷污,我亦再无颜面存活于世,扶光,你不仅救了他,也救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