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纨绔日常(139)
谢宁曜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些,急道:“阿甚,我方才是不是骂你了?我是不是说了许多大逆不道的话?阿甚,你知道我早起脑子是糊涂的,你别与我一般计较……”
李及甚笑着说:“你这样才好,总是对我毕恭毕敬,那才叫生分。”
谢宁曜连忙解释:“阿甚,我没想背着你逃跑,你不用把我拴在跟前,我不想跟你去上朝,我又不是朝廷大员,我有什么资格上朝。”
李及甚道:“你不用真上朝,就在乾清宫睡觉,时辰不早了,我们得赶紧入宫了。”
谢宁曜又说:“我还没洗漱呢。”
李及甚道:“不用洗漱,去宫里你也还要睡觉的,等我下朝你再洗漱,我们一起用膳。”
谢宁曜心知自己别无选择,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李及甚走了。
李及甚原是微服私访,为了尽量不引入注目,谢家人都装作不知李及甚来了家里,他们还如往常一样去上朝,并不会等着李及甚一起。
因此只谢宁曜、李及甚两人从最隐蔽的侧门出来,早有马车等着,无数侍卫暗中保护,再走捷径回宫,没一会儿两人就到了乾清宫。
李及甚赶紧换了上朝的龙袍冠冕,还让谢宁曜就在他的龙床上睡觉。
谢宁曜哪里睡的着,就坐在床沿上发呆,心想着:“你上朝,非得折腾我,你算什么好皇帝,成日里只想些情.情.爱.爱的……”
李及甚刚走没一会儿,谢宁曜便瞌睡的很了,不知不觉便倒在龙床上睡着了。
他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李及甚竟还没回来。
宫人一边为他摆上丰盛的早膳,一边解释皇帝下朝回来,见他睡的好,也就没打扰。
他赶紧洗漱穿戴整齐,等他吃好饭,就有小内监带着他去了外间。
只见皇帝端坐上位,下面跪了许多的大臣,皇帝龙颜大怒,跪着的一众权臣均是两股战战。
他也不知到底是为何事,赶紧走了过去给皇帝行大礼。
皇帝亲自扶了他起来,拉着他坐到了旁边,笑道:“阿曜,你来的正好,你且说说,朕该如何处置毒.害.先皇的柳氏与李从或?”
谢宁曜心想:这种难题,你抛给我,你安的什么心!
当然他还是说:“回禀圣上,阿曜不学无术,又如何能处置这等朝廷大事。”
李及甚自然不是为难谢宁曜,他想让群臣知道谢宁曜绝不会干政,他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谢宁曜发现这群跪着的权臣应该多多少少都与柳皇后有些渊源,应该算柳皇后的残余势力,难怪皇帝龙颜大怒,这是找借口清除敌对势力呢。
跪着的大臣们自然也明白今日是凶多吉少,可他们之中不乏有人还抱着一点儿侥幸心理,就想赌一把,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们觉得皇帝虽表面待谢宁曜很好,背地里定然正在谋划如何斗倒谢家,独揽大权,等谢家落难,再羞辱折磨谢宁曜。
因外界完全不知道谢家人差点被先皇毒杀,自然也就不知道是李及甚救了整个谢家,众人还只以为新皇正在筹划将谢家连根拔起,如今给的荣宠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徽先伯赵开颤颤巍巍的说:“圣上英明,谢宁曜御前失仪,还请圣上降罪。”
赵开觉得皇帝早就想收拾谢宁曜,无奈没有理由,故而将谢宁曜带在身边,只等谢宁曜自己犯错,如今他帮皇帝找了个理由,也许能让皇帝高兴一二。
谢宁曜道:“赵大人,你血口喷人,我哪里御前失仪,你倒是说说。”
皇帝冷哼一声,怒道:“赵开,你妄图揣测圣意,故意陷害于人,其心可诛!”
赵开瞬间被吓的瘫软在地,不住的认罪求饶。
皇帝不耐烦道:“将他们全都带下去,听候发落!”
谢宁曜等人都走后,他赶忙就说:“圣上,我想去看看谢太妃行吗?”
李及甚道:“且等等,午后朕同你一起去,朕去里间稍歇片刻,你在外面帮着先应付一下。”
谢宁曜不知道李及甚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为何就硬要他陪着处.理.政.务。
等李及甚走到里面,便又来了一群大臣,还有许多皇亲国戚,他连忙帮着解释,让众人在此等候。
众人一点儿也不惊讶竟在乾清宫见到谢宁曜,只以为是新皇故意将谢宁曜留在身边,只为时时刻刻羞.辱.折.磨。
全京城都知道谢宁曜从前是如何欺凌李及甚,都认为如今李及甚当了皇帝,一定会加倍还回去。
在霜山时许多权臣以及皇亲国戚都亲耳听到过两人如何爆发激烈的争吵,言语间提到谢宁曜对李及甚的各种凌.辱,所有人都觉得实在太过分!
众人想到这些,纷纷距离谢宁曜很远站着,生怕离谢宁曜近了一点儿,就会被皇帝误以为与谢宁曜亲厚。
唯独王闻达走到谢宁曜身边,表现的异常亲近,王闻达附在谢宁曜耳边轻声说:“扶光,圣上可有为难你?”
谢宁曜小声道:“自然没有,圣上对我很好,你莫要听信谣言。”
王闻达只以为是谢宁曜不愿连累他,又说:
“扶光,我的命都是你救的,如今我已官至御史台中丞,职责便是直言上柬,我只想用我的命报答你的恩情。”
谢宁曜忙道:“圣上真对我很好,你别乱来!等出宫,我再慢慢给你解释。”
恰时,有小内监来传谢宁曜入内,他又用眼神告诉王闻达:我真的很好,你别胡乱猜想!
随后他才去了内间,只见李及甚竟就在里间的帘子后站着,显然是在暗中观察他与群臣的关系。
他急忙解释:“阿甚,你别误会,王中丞不过与我闲话一二罢了,你知道的,我曾帮过王中丞,他把我当救命恩人。”
李及甚从来就是个醋缸子,他就怕李及甚当了皇帝后,生气吃醋起来更可怕,他就怕连累了王闻达,因为太着急,他都忘了称呼圣上。
皇帝轻声道:“阿曜,王御史对你可真是情深意重,他可是告诉你,他愿意用命报答你的恩情?”
谢宁曜急忙说:“没有,我好好的,他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说这些,我们不过叙叙旧罢了。”
李及甚道:“阿曜,你不用这样紧张,我不会为难王御史,更何况,你又没给我一个名分,即便你与王中丞真有什么,我又有何立场生气?”
谢宁曜一听更加觉得李及甚就是在“阴阳怪气”,李及甚都不自称朕了,这还不是生气?
李及甚有些委屈的说:“扶光,你再唤我一声阿甚,我记得你平日里对谁都飞扬跋扈,唯独对王御史很温和,总是唤他闻达兄。”
谢宁曜觉得李及甚如今这样,用一首歌来形容最贴切:我无名分,我不多嗔,我与你难生恨,叩我心门,唤我名温吞……
他实在想不通,李及甚作为皇帝,到底是怎么在他面前能表现出这种“卑微感”来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不禁让他有些惧怕,他连忙说:“阿甚,你别这样,我怕。”
李及甚安慰道:“别怕,我早说过,绝不会伤害任何你在乎的人。”
谢宁曜心想:你都当皇帝了,你想收拾谁,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你有的是办法收拾任何人,还能让我丝毫无法怀疑你是假公济私。
王闻达突然冲到里间,一众内监侍卫竟都拦不住他。
谢宁曜怒道:“王闻达,你、你怎么就不肯听劝!”
王闻达只怕谢宁曜私底下受尽皇帝折.磨,还不敢泄露分毫,他觉得这是唯一的机会,他能见到真相,因而不管不顾就要冲了进来,即便这是死罪,他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