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纨绔日常(104)
我生性爽快洒脱,最厌恶那虚伪之徒、道貌岸然之辈,说什么不能嫌贫爱富,不能攀附权贵,可为何不能?谁不想风光无限,谁不想青史留名?
女儿单单因是女子便不能建功立业,这就很不公平,还要女儿安贫乐道,这是多自私无能的人才说的出来这些话,若要嫁,就要嫁最好的!
就说这堂堂公主已是至尊,可还是未必能嫁的如意郎君,公主也爱青年才俊,可那些能在朝中大展身手的多不愿当驸马失去前途,凭什么公主就只能嫁给无能的人?
永淳公主命最好,最得圣宠,才能得冠军侯这样好的驸马,别的公主哪个不是捏着鼻子选长的好看但没多大本事的?
驸马靠自己就能飞黄腾达,公主才能看的上,若前途无量的驸马为了公主能舍弃前途,这才最能打动人,可惜就连永淳公主也未必有这样的好命。”
谢宁曜之前就问过永淳公主这个问题,他很清楚永淳公主的想法,故意如此问,就为了让慎表哥听到公主的这番肺腑之言,迅速振作起来!
永淳公主近来心里十分难受,她能看出冠军侯谢宁晔并不想娶她,可父皇已经指婚,且冠军侯是最能配得上她的,她便不想放手。
她悲愤于凭什么驸马就不能入朝为官,凭什么公主就只能选那些无能的人,但凡是个能闯出一番事业的都不会心甘情愿当驸马!
谢宁曜安慰了许久,永淳公主心里也就好受了很多,她笑着说:
“阿曜,还是你最能宽慰我心,我偷跑出来这趟简直太值得,在宫里我都找不到人说这些,可把我憋死了。”
两人又闲聊了好一阵,谢宁曜到底怕永淳公主出来太久被发现,催着她回宫,还派了最稳妥的大仆于喜带着随从护送公主回宫。
李及甚与华慎、华恒就在一旁闲置的耳房内偷听,将两人的所有对话都听了去,并且他们早认出这位白公子是永淳公主假扮的。
谢宁曜亲自送了公主出府,刚回到宝辉院,便见华慎表哥朝着他疾步而来。
华慎扑通一声跪在了谢宁曜的面前,不住的磕头说:“阿曜,多谢指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竟错了这么多年,我真该死!我真是活该!”
谢宁曜连忙扶起表哥,安慰道:“现在明白一点儿也不迟,你还很年轻。”
华慎笑着说:“阿曜,我已浪费了那许多的光阴,我先告辞了,你只看我如何翻倍弥补罢,定不让你失望。”
谢宁曜欣慰道:“快去罢。”
华恒看的一愣一愣的,他竟不知阿曜有这样大的本事,真能劝动他哥这头倔驴!
李及甚倒丝毫不觉意外,阿曜总是能用最真诚的方式解决问题,这乃大道至简。
谢宁曜笑着说:“我劝人都累了,再去睡一觉,你们忙你们的去罢。”
华恒自还去书房接着画画,李及甚却跟着谢宁曜回了卧室,为他扇风,陪他睡觉。
谢宁曜躺到床上,笑着说:“你可都听到了,京城高门显贵都要你做乘龙快婿呢,你可有看上谁家?”
李及甚忙道:“阿曜,你想赶我走不成?我只在谢家,永远不走了。”
谢宁曜笑着说:“你想走,我也不放你走,即便你成亲要另立府邸,我也求祖母硬留你住谢府,大不了为你再修建单独的大院落。”
李及甚忙道:“阿曜,说这些也太早了点。”
……
华恒画了两笔又没了兴致,悄悄来到谢宁曜的卧室,但见李及甚在为谢宁曜扇风。
他为逗两人,走了进去,笑着说:“我前两日模糊听到,已有某王侯来谢府提亲,认定就要扶光做女婿,就连老太太都觉着是门好亲事呢。”
李及甚猛的站了起来,急问:“恒表哥在哪里听说的?我怎没听说过?我现去问祖母!”
第54章
谢宁曜用头发丝也能猜到是恒表哥逗他们玩呢, 他也想看看李及甚信以为真后,到底会怎么样,便帮着说:
“我好似也模糊听着了些许, 最近我哥都总说我长大了, 该为我多留意,我只说不急, 可到底婚姻大事只能听从父兄之命,哪有我说话的份儿。”
李及甚原还有些怀疑是华恒故意诓骗他们玩, 可听了这话,便信了八九分, 最近他都总是听到昀大哥说阿曜长大了等话。
华恒笑着说:“扶光, 我竟不知你何时这样懂事乖巧的,平日里为一点儿小事你也能跟昀大哥吵闹不止, 这等终生大事你反而洒脱了,我却不信。”
谢宁曜道:“表哥,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这样没有分寸,我小事上是爱胡闹, 你可见着我在什么大事上胡闹过?”
华恒忍不住抱怨:“阿曜, 你这是点我呢,可是我家太爷又让你劝我成婚?我劝你趁早打消这念头, 否则我真要翻脸的, 如今你竟也变成这等俗人, 真真让人失望透顶!”
谢宁曜佯怒道:“你只会冤枉人!舅舅爷是多次让我劝你, 但这些年来, 我可曾劝过你一回?反帮着劝太爷想开一些,每每为你求情, 让你少挨打,你却来冤枉我,真真让人寒心。”
华恒顿时后悔不已,连忙作揖认错:“阿曜,都是表哥的错,是表哥被戳到痛处便口不择言,还请阿曜莫与我一般见识……”
谢宁曜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就罚你给我再画一副仕女图。”
华恒连忙说:“别说一副,多少副都成,只要你开口,表哥把命都给你!”
谢宁曜笑道:“这还差不多,方不负我为你吃了舅爷爷多少的教训。”
华恒连忙保证:“阿曜,我知你是性情中人,绝不会信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定只会跟自己喜爱的人成婚,若你以后也要违背父兄之命,我拿命帮你!”
谢宁曜笑道:“我拿不准我爹的意思,但我哥可从来不会强迫我,很不用你来保我,兄长自会帮我料理好一切。”
华恒点着头说:“这倒是不假,昀大哥在我心里早已封神,他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兄长,扶光,你的命是真好。”
谢宁曜笑道:“我也这样觉得,不过我哥还有一点进步的空间,我犯错的时候,若他能忍着不罚我,只给我慢慢的讲道理,那就再好不过了!”
华恒笑着说:“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全京城都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一个讲理的人,但凡你稍微收敛一点,昀大哥都舍不得罚你。”
谢宁曜一边与表哥斗嘴,一边看着李及甚在屋里子走来走去,明明屋里冰放的很足,不仅不热还有些冷,李及甚却已是满头大汗。
李及甚将京城中与谢家门当户对的王侯公卿都在心里琢磨了一遍,却怎么也想不到究竟是哪家来提亲的,他赶忙抓住了华恒的胳膊问:
“恒表哥,你何时听闻的,可知是哪家来提的亲?为何就看上了阿曜,明明三哥都还没说亲,可是你听错了,或是说给三哥的?”
谢宁曜见李及甚这样紧张着急,心里自然是很高兴,又觉有些好笑,他从未见过李及甚如此失态。
华恒笑着说:“我只是恍惚间听我家太爷提过两句,具体我也不知。”
李及甚道:“既然如此,我便去问祖母她老人家。”
谢宁曜笑着说:“阿甚,你先别着急去问,我只问你,为何这样怕给我提亲?”
李及甚顿时语塞,这才意识到不该如此,连忙解释:
“哪里怕了,不过是为你我同吃同住这两年,已如亲兄弟一般,若你成婚必要另起别院去住的,到底有些不舍。”
谢宁曜笑着说:“那依你的意思,我竟不能在你之前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