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纨绔日常(117)
这小倌原就是风月场中的翘楚,笑着说:“还能为何,左不过是为自在好玩,我听闻前不久有小倌在郑小侯爷附上簪带木樨花,郑公子大喜,赏了他好几箱金银珠宝……”
谢宁曜顿时便来了兴致,问道:“你仔细讲讲,什么叫簪带木樨花?”
方觉明忙说:“阿曜,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恰时,雅间的大门被猛的推开,谢宁曜只听得兄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竟真日日来此逍遥,哪里还有一点大家公子的样儿!”
谢宁曜连忙站了起来,只见李及甚竟与兄长一起来的,他便猜着定是李及甚告状。
之前兄长虽也知道他中午经常偷跑出来玩,却从不曾到现场来抓过他。
李及甚急忙解释:“阿曜,我只是碰巧在楼下遇到了昀大哥。”
谢宁曜:你猜我信不信?
第59章
谢宁曜心知若不是有急事, 或者李及甚告状,兄长绝不会特意来腾云阁找他,兄长虽管他的严, 在外面从来都是给足他面子的, 不会让他难堪。
他急忙说:“哥,你怎么来了?我不过出来散散心, 这就回学里。”
方觉明等也都站了起来,十分恭敬的向谢宁昀问安, 方觉明还帮着解释:“昀大哥,都怪我, 阿曜本不想出来的, 是我硬拉他出来,您别责怪他。”
谢宁昀含笑道:“觉明, 你比扶光年纪大一些,我原还指望你多加劝导他, 可后来见你对他是言听计从,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就值得你将他当菩萨供着?”
方觉明嗫嚅着说:“昀大哥, 我们两家本为世交, 我与阿曜又情同手足,我既比他大, 就该处处维护他, 也不曾就当菩萨供着, 不过将他当亲弟弟待罢了。”
谢宁昀笑道:“若真当弟弟待, 你就更该管着他一些, 你却对他唯命是从,恨不能让他骑在你脖子上作威作福, 这又是为何?”
方觉明一时之间哑口无言,谢宁曜连忙说:
“哥,你实在生气,训我就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连方世伯也还舍不得怎么教训觉明呢,你倒好,在外面也这么不给他留脸。”
谢宁昀沉声道:“方世伯已嘱咐过我许多次,定要我帮着管教觉明,我实在推脱不过,趁此机会训导他一二,紧还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做。”
方觉明心里十分高兴,他觉得能被昀大哥教训,就好似他与阿曜的关系更加亲密了,就好似他也成了谢家人,急忙便说:
“昀大哥,能得您的教导,是觉明毕生所幸,还请您将我当作亲弟弟,就像管教阿曜一样管教我,这才好。”
谢宁曜轻声说:“觉明,我劝你别自找苦吃,我哥虽表面看上去总是温润如玉的样子,教训起人来可凶的很!”
方觉明耳语道:“我才不怕,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根本不知道全天下人都羡慕你有这样厉害的兄长。”
谢宁昀转而又对弟弟说:“谢扶光,如若我没记错国子监是不允许学生中途外出的,你倒好,不仅偷跑出来玩,还要叫上这许多歌舞乐技小倌作陪!”
他赶忙走到兄长跟前,轻声道:“哥,回家后你要怎么罚我都认,别在外面训斥,我好歹也是京城中鼎鼎有名的谢霸王,给我留些脸面。”
谢宁昀笑道:“你既知道要脸,就不该成日里只顾着吃喝玩乐、任性胡闹,哪里还像个读书的世家公子!”
他唯有低头听训,不敢再发一言。
谢宁昀沉声道:“你们该上学的便去上学,阿曜、觉明留下,我自会派人去学里为你俩告假。”
萧立鹤、顾云起、宋景行等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赶紧告退,出去后不忘将雅间的大门关严实。
谢宁昀只是扫了那小倌以及舞乐班子一眼,方觉明赶忙就打发了他们走,额外给了许多的赏钱,让他们对今日听到看到的守口如瓶。
方觉明太了解谢宁曜最爱面子,若被外人知道阿曜被兄长当场逮住,还被狠狠训斥了一番,必定又嫌丢脸,他自会为阿曜处理好一切的善后事宜。
谢宁曜嘀咕着:“哥,你这样急匆匆的来找我,到底是为何事?难不成今日大理寺就真一点儿公.务也没有吗,你就闲的来找我的麻烦。”
李及甚一把握住了谢宁曜的手腕,轻声道:
“你又耍什么脾气,你从学里偷跑出来玩,被昀大哥当场逮住,你还有理了?别惹的昀大哥动怒起来,认真要揍你,我们可都拦不住的。”
谢宁昀并未多生气,只是说:“扶光,你在外面给我好好反省!觉明,你跟我到里间来。”
方觉明顿觉大事不妙,却又不敢不从,紧跟了进去。
谢宁曜越发觉得奇怪的紧,他心知这雅间的隔音做的极好,就算紧贴在房门上也听不见里面说话,却还是忍不住跑过去贴着门听。
李及甚道:“阿曜,听不见的,等过后你再问觉明,便知其中底细,只要你问,觉明又怎么敢瞒着你,他对你从来只有唯命是从。”
谢宁曜被兄长训斥,正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他看向李及甚,阴阳怪气的说:
“纵然你与觉明不和,却也不该故意引了我哥过来,你就丝毫不担心我哥会因此揍我?还是你就想看我挨教训?”
李及甚急忙解释:“阿曜,我真是在楼下恰好遇到了昀大哥,况且你也把我看得太小心眼了些,就算我与觉明不和,也绝不会用这样幼稚的手段针对他。”
谢宁曜冷哼一声问:“你还想怎么针对?”
李及甚气道:“我从未想过要对付觉明,你竟把我看得这样卑劣,我怎会为了点口角之争就要报复人?”
谢宁曜坐到暖塌上,三两下蹬了鞋袜,冷笑着说:
“你总是让我看不透,我从来就不曾真正了解你,我不会将你想的太坏,却也不敢将你想的太好!”
李及甚听来只觉难受的紧,却不忘拿了手炉给谢宁曜捧着,又拿了汤婆子放在谢宁曜的脚边,这才坐下讲道理:
“我平日里不过寡言少语了一些,不像觉明那样什么都说,往后我都改了,只要你问,我便什么都告诉你,这还不行吗?”
谢宁曜十分不解道:“你就只会与觉明去争,我竟不知你俩有什么好争的,为何就不能好好相处?你且给我说出个正当理由来,我现就要听。”
李及甚心想:方觉明对你的心思,谁人看不出来,也就你平日里惯爱到处沾花惹草,惹了许多人将你放在心坎上,众人对你都这般,你便习以为常,从不觉有什么!
当然他不会将这些说出来,他怎会主动帮方觉明点破,万一阿曜也对方觉明有些意思,岂不是反倒促成了两人。
李及甚道:“阿曜,我从不曾与觉明争过什么,是他每每都要与我作对,你都看在眼里的,你为何就不肯信我?”
谢宁曜又问:“那你说我哥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这里抓我?我哥从来就知道我中午惯爱偷跑出来玩,他也任由我玩,从不曾多加干涉,今日为何如此?”
李及甚道:“我也不知,所以我说等过后问觉明。”
……
两人在外面争吵,方觉明却在里间战战兢兢的被盘问,因太紧张,额头已不觉冒出密密的细汗来。
他以前只听阿曜说昀大哥管教人多厉害,他还不信,总觉得昀大哥从来都是眉目含笑的样子,那样的温润柔和,让人如沐春风,就算管教人又能凶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