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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有毒/与君共桃花

作者:禾韵 时间:2018-01-18 12:22 标签: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因缘邂逅 江湖恩怨
本尊中毒了,剧毒。
现急需……男人。
命各位速速到来,事成之后本尊必有重赏,绝不食言。

作为一个视面子如性命的武林至尊,白教教主仇韶不幸中了奇毒。
然而当教中左护法牧谨之牺牲小我为他解了毒后,仇韶的第一反应是——
必须掩人耳目啊!
可事与愿违的是,牧谨之不仅城府深,难揣摩,还有一张颠倒黑白的嘴,只会靠拳头说话的仇韶根本被对方吃得死死的……
真是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惨不忍睹!

仇韶: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来白教究竟有何企图?
牧谨之:……你猜。

标签: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主角:仇韶 ┃ 配角:牧谨之,吴凌, ┃ 其它:江湖




第1章 第一计
  本尊中毒了。
  仇韶朝天空发出这段密文,然后盘腿坐在地上,静心运气。
  此时竹林中绿影婆娑,风影轻动,地下横尸一人,翠竹正染血。
  仇韶摸了摸心口,沉思许久,压下心头微弱的羞耻感,还是将最后一个联络烟花点燃,发向天空:
  本尊中毒了,剧毒,现急需男人。
  命你们速速前来。
  仇韶是从没想过自己也会中毒的,因为他自认武功天下独绝,无人可伤他一根汗毛,今日他追杀叛徒——这个叛徒他实在没怎么放在眼里,他忘记了善泳者溺,于是在叛徒垂死一刻的时候,他被下毒了。
  竹林外散布有大批他的随从,必有人会看到这段求助密文。
  人在江湖走,只要老命在就算是赢,以后他依旧可以青山常在绿水长流。
  没人会知道他中过奇淫合欢散的。
  一炷香后,林外有人进来了,仇韶阖眼听着,来人单独一人,步伐稳健,气息绵长,正踩着地下细碎柔软的竹叶,越来越近。
  他睁开眼,来人黑袍银腰带,腰间斜绑一柄长剑,黑发深瞳,眉飞入鬓。
  “尊主,属下来迟了。”
  这是他的左护法,牧谨之。
  仇韶衣袍下尽是热汗,但脸面上依旧干净如常,他轻吐出一口灼气,道:“本尊中毒了。”
  左护法道:“属下已经看到密文,大夫已往这边赶来,教主放心。”
  这样说的话,那牧谨之就是没有看到第二通密文了,仇韶勉强一笑,道:“牧护法不知,本尊是中了奇淫合欢散么?”
  牧谨之这回脸色微变,长眉蹙起来,堆积在眉间,仰头看着这片浩瀚无边的竹海:“就属下所知,离这里最近的镇,是有青楼的。”
  “…………”
  “虽然这边是穷乡辟岭,女子稍显孔武,但属下认为……”
  仇韶打断他:“牧护法这就孤陋寡闻了,这奇淫合欢散阴毒无比,只有男子才能解。”
  左护法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暗暗提气,似乎打算一飞了之。
  “那混账东西,不过想用这药来折辱本尊罢了。”
  “是……教主受苦了。”
  仇韶不再理会其他事,劈头就来上一句:“把衣服脱了。”
  左护法直挺着腰,一身黑衫越显冷峻,显得极有骨气。
  他张口欲言什么,最终也盘腿坐下:“属下不敢造次。”
  仇韶道:“本尊不会跟你计较,做大事的人,自然要能屈能伸能上能下,等回教后论功行赏,本尊是不会忘记你那份的。”
  “…………”
  左护法有苦难言的长叹了声。
  “脱衣服。”仇韶动唇命道。
  “脱谁的?”
  “你的,或者本尊的,都行。”
  左护法肩头轻轻一颤,慢吞吞地抬头凝视仇韶,伸出手,触到了仇韶汗津津的衣襟。
  “好好干。”
  “…………”
  “本尊是不会亏待你的。”
  绿竹阵阵晃动,叶落纷纷,左护法向来是个公事公办的人,做事认真,有力道也有劲道,绝不马虎含糊,待到完事之后,牧谨之穿戴好衣物,利索的将长剑重新挂回腰间。
  “尊主?”
  仇韶自认天下武功第一,绝不服输,就算是体力不支,也要做出一派轻松:“本尊没事,你下去吧。”
  没想到对方还真的二话不说就下去了,下的飞快敏捷,眨眼间就无影无踪了。
  仇韶手掌一挥,愤恨的拍向地面。
  股下黏感不断,十分的不舒服,仇韶从前与人斗酒的时候,曾用真气将酒水从指尖逼出,他以此推想,那当然也是可以用真气,将黏液从身体里逼出来的。
  世人称他是武学奇才,他果然是受之无愧的啊。


第2章 第二计
  他胸有成竹的提真气下沉,而那股真气下到腰间后,却就再也无法前行了。
  仇韶红潮未退的脸稍稍滞了一下,再用力一压,而平日任由他所用,对他千依百顺的浑厚真气,今天却不听他指挥了,他感觉到腹部之中热火灼烧,痛感灼灼,无论怎么集气下沉,都没有办法将粘液逼出体内。
  他些微茫然,这是不可能的,他自小习武练功,是百年难得的天纵奇才,内力醇厚,草木竹石皆可为剑,对剑气更是操控自如。
  不要说聚气逼酒了,就是眨眼间摘叶飞花也不在话下。
  为什么现在却堵塞了,行不通了?
  自己明明经脉顺通,而且毒也解的很彻底了,仇韶遇了挫撞了壁,心里难免失落,不过他转念又一想,武学之博大精深,果然是常人难以揣摩的啊,可也正因为有他这种奇才,才会发现凡人无法察觉的非凡之处。
  能发现不足,才有机会去弥补修炼。
  是啊,武学就是一座没有顶峰的高山,高山仰止,心向往之,可要是他的话,就必能至之。
  想必百年之后,他也会是江湖中另外一座令人高山仰止,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啊。
  仇韶摊开手静躺在竹林之中,脸上泛起几丝得意之色:此等人生奥妙,武学精髓,必须要领会于山水之间,非言传身教就可以体味的。
  竹海天蓝,光影婆娑,隐隐鸟鸣,风卷着脆薄的竹叶片片落下,他的腰此时还在难过,暂时是爬不起来的,仇韶也不恼,任竹叶逐渐覆脸,偶尔鼻间一哼,将叶子从鼻尖吹走——
  他好像爬不起来了。
  傍晚之分的时候,仇韶返回教中,简单的吃了个晚饭,就召集今日跟他一同出去的帮众,开始论功行赏。
  白教建教至今已有百余年,发展至今已是江湖武林中可呼风能唤雨的显赫门派,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大教。
  此时白教大殿中,灯火辉煌。
  仇韶坐在高处,一眼扫下,果然左护法牧谨之也位列其中,还站在领头羊的地方,依旧是今天那身黑袍银腰带,目光坦荡,神色悠哉,似乎一点都没有在为自己的安危忧愁。
  一看到这人,仇韶就开始手痒难耐,真气沸腾。
  此时站在仇韶右方的青年抱剑而立,冷若冰峰,严肃又可靠,仇韶不禁舒展开眉头,相比起来,他的右护法果然是态度端正,才是所有教众应该学习效仿的不二榜样。
  如果他没有看错,今日牧谨之逃得十分迅速,还用了上等的轻功‘碧落黄泉’,脚底跟生了风一样,乘奔御风,眨眼就无踪无影,连脚印都没留下。
  来的时候慢吞似牛,走得时候却迅如雷电。
  敢在他仇韶面前施展碧落黄泉,这人一定是活腻了,就算没有活腻也不要紧,他总有办法帮他活腻的。
  就在仇韶左思右想间,一旁的右护法已经替他打赏好了一众人,右护法姓吴,单名一个凌字,父亲也是教中长老,与仇韶自小玩大,是教主心腹中的心腹,仇韶一心习武,对管理教中事务毫无兴趣,都是右护法每日忙碌,打点一切。
  “稍等一下。”仇韶发话,移目看向那方的牧谨之,平声道:“今日左护法护驾有功,得重赏。”
  牧谨之抬头微微一笑,拱手谦虚道:“哪里,举手之劳而已,尊主何必挂心至今。”
  右护法脸色有变,冷峻的让周围帮众全部自动嘘声,视线咄咄逼人起来:“教主今天受伤了?”
  牧谨之恭恭敬敬的接话,要笑不笑的:“非也,尊主只是中毒了。”顿了下,又轻轻补上二字:“剧毒。”
  仇韶掩在袖袍中的手掌慢慢握紧,杀机暗藏。
  他想立刻就将此人挫骨扬灰。
  但是不行,牧谨之来教中时间虽不长,只有短短十年,却尽得长老们的欢心。
  牧谨之善理财,更能生财,据说教中不少帮众都倒在了牧谨之的麾下,真是俗不可耐。
  杀掉这个人,难免会引来长老们的责难。
  右护法深知仇韶脾性,今天早上教主还神采奕奕,晚上就气色欠佳,郁郁不乐的样子,有什么毒能让教主这般为难?右护法锁眉深思,刺向牧谨之:“原来,左护法还擅解毒,果然是高人不露相。”
  牧谨之唇角带笑,英俊的过于锋利的脸上没有丝毫阴影,显得和善亲近:“哪里,这就是右护法谬赞了。”
  这个人,竟然在他面前用碧落黄泉。
  仇韶眼底闪过不为人知,隐秘又微不可见的火花。
  “牧护法不要妄自菲薄了,有牧护法在教中,才是我教之福,吴凌。”
  “属下在。”
  “今日牧护法救主有功,赏金千两吧。”
  仇韶看了一眼那人春风含笑的脸,下定主意——
  牧谨之,必须死。
  他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将牧谨之消灭在无声无息中,不留痕迹,不留证据。
  可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将人干得干干净净呢?
 

第3章 第三计
  仇韶从不轻易动手,能让他动手的,都是他能瞧得上眼的高手,是旗鼓相当的敌手才值得他提剑动掌。
  他向来是不肖于做鬼祟阴险的事,因为武学对于他来说,就是他毕生所追求的无上珍爱,要以最大的虔诚认真去对待,不能有一点点的玷污。
  就算要杀人,也要光明正大的杀。
  可这次又有些微的不同,若是敲锣打鼓的告知天下,牧谨之以下犯上了,那他还颜面何存,那他天下第一的威名又摆放何处?但要他用下作的手段去干掉牧谨之,又让自己很委屈——他凭什么为了这种人,去委屈自己呢。
  为今之计,只有预备着先了。
  要无声无息的干掉对方,就必须了解对方的生活习性,清楚牧谨之的一举一动,还有他的喜好,脾性,作息,他的强项短处。只有通过深入的探查才能找出牧谨之最薄弱的环节,以最无声无息的速度将人处理掉。
  虽然牧谨之是教中的二把手,但他对这人的了解堪比一张白纸,从来也没多留意过,仇韶耐心的等到夜幕完全的落下,星星都闪现出来,才换上一身夜行衣,将长发绑着缚在身后,站在铜镜面前昂头看,觉得这幅打扮真是精神至极,出师必利。
  仇韶悄然从窗中跃出,他的居所建在溪湖中央,四面环水,仇韶疾风一样掠出,脚尖只在水面轻轻一点,揉乱了一点星光,他身形飘若似鬼魅,没有惊动到一个白教巡逻教徒。
  白教的建筑大多建在湖面之上,夜晚灯稀,湖面茫茫没有边际一般,仇韶按着脑中残存的记忆,在各处屋顶不停穿梭寻找,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不停地掀瓦揭瓦——
  虽然花了足足大半个时辰才寻觅到牧谨之的居所,但也拜此所赐,他这才发现,原来他的教徒们夜晚是这样的丰富多彩,多彩到简直让他大开眼界啊。
  跃上房屋,夜色和仇韶身上的黑衣融成一体,这间屋里透出点点灯光,并没有其他春意盎然的声音,静静的烛光透过窗户,似乎氤氲成一片晃动的朦胧水雾。
  仇韶通过烛光位置,捉摸了一下,才选了一个适合的位置,慢慢伏地身子,将瓦片轻轻移去。
  通过这点空隙,入眼的是一角桌椅,屋中干净简洁,连装饰摆放的饰品都少得可怜,桌面上零散的摆着几本书册,一派清爽整齐。
  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仇韶立刻屏住呼吸,再移去半片瓦,视野又随之扩大不少。
  不枉费他踏破铁鞋啊,这果然是牧谨之的卧房。
  牧谨之房里没有伺候的妻妾婢女,只见进来的男人慢悠悠的又点起一支蜡烛,顿时房中烛光大盛,牧谨之坐在桌边,为自己泡上一壶好茶,随手又翻了几本书卷。
  仇韶伏在屋顶,眸中一片讥诮。
  好好的江湖人学什么舞文弄墨,也不知装给谁看。
  哼,再附庸风雅,你也逃不出这打打杀杀的江湖。
  底下的男人品完一杯好茶,还不急着去睡,又从柜中取出一卷白纸,还有一套笔墨纸砚,看这个态势,是决心要将附庸风雅贯彻到底了。
  仇韶拳头紧握,牙齿都恨得相互摩擦起来。
  不能急,不能急,他劝慰自己。要探查一个人的所有,就要了解对方全部的生活习性,只有了解,才能攻破。
  仇韶只好拿出所有的耐性和文化底蕴,开始观察牧谨之究竟在白纸里涂抹些什么,可屋中的牧谨之像是天生就跟他不对盘似的,一举一动都很风雅细致——仇韶明白,文人所追求的风雅都是用时间堆出来的。
  他眯眼细看,随着牧谨之挥毫泼墨,那白纸上隐隐有图显现,因为位置的限制,牧谨之宽厚的背部将画遮住了一大半,只能窥到些许边角。
  白纸的庐山一角上画的是随风飘动衣袍下摆,金色华贵,颜色明丽,似乎还有饰云卷纹,衣带翩翩,仿若流云——就算仇韶平时不爱读书作画,以他肤浅的审美情趣,也知道牧谨之是在画人,而且画的应该还不错。
  而且从他这个角度,还能看到牧谨之握笔的手,微眯的眼,还有微扬含笑的嘴角。
  仇韶脑筋一转,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段来作画,那牧谨之定是对画中人很有意思才对,有意思,就有企图,但看牧谨之现在睹物思人的神态,仇韶脑中顿时一片明净。
  画中的人,应该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才对。以牧谨之现在的江湖地位,想要什么人不行呢,无论是明媒正娶还是豪抢明夺,牧谨之都有底气,为什么还需要在夜里睹画思人呢,而且再看,那一抹衣角的颜色,不正是白教教袍么,其中的奥秘他一看就知——
  牧谨之定是看上了某位教中兄弟的女眷了。
  仇韶望月叹了口气,兄弟妻子不可戏,只能远观不能亵玩,牧谨之深夜作画,狼子野心可见一斑啊,此等教中禽兽,就等他亲手铲除吧。
  他还想争取一睹画面人的真面目,但牧谨之的背后似长了眼睛一样,一时侧转一下身子,一时举高一下手臂,但总是可以恰到好处的遮住画卷——遮掩的如同刚刚出浴的美人,欲语还休才最是风情,最是撩人。
  屋顶之上的仇韶就被撩拨的好奇心大兴,他好想知道哪位兄弟的夫人这样不幸的被豺狼惦记上了,就在仇韶兴味最浓时,牧谨之却将画轴一卷,好整以暇的放入柜子之中,吹熄一盏明灯,屋中顿时又暗沉了下来。
  接着牧谨之开始慢慢脱衣,修长有力的手指先解开腰带,不急不躁,不像是在准备就寝,倒像是要去赴一场令人心神驰往的宴会。
  他除去黑色的外袍,再是内袍,而后逐渐露出精壮结实的上身。
  原来这人无论是脱谁的衣服,都是这般拖拉,仇韶暗想。
  今天还以为他在故意拖时间,原来这人就是天生这幅德行啊。
  牧谨之体型修长高大,线条流畅又精干,猛兽似的,是充满了力道的那种漂亮,昏暗的灯光在男人的身上刻下暧昧的阴影,仇韶本来兴致缺缺的,但牧谨之一转身,他就被男人背后那清晰可见的抓痕给吸引住了。
  牧谨之的背后有数不清的深红指痕,一道一道的交错纵横,仇韶不禁低头一瞧自己的手指,月光照在他修剪圆润的手指甲上,珍珠一样的莹白色泽,丝毫看不出竟然会有那么大的杀伤力。
  再看看对方背脊上深得见血的抓痕,再低头一看的指甲,不禁感慨,也只有自己这种武功高强内功深厚的人,才可以抓出这种力道的痕迹啊。
  牧谨之洗漱完毕,就躺回床上了,仇韶感到对方绵长平静的呼吸,等对方入睡后,才旋身一跃,飞至水面上。
  今天出师大捷,一来就探查到牧谨之不为人知的秘密,可为收获颇丰,照这样发展,很快他就可以摸清牧谨之底细,一举铲除了。
  迎着夜风,那边水中小屋只剩下暗淡的烛光在摇曳,既可怜又孤单的样子。仇韶闲闲回头一看茫茫湖波,一种难以言明的满足感油然而生——自己的轻功才叫出神入化,不光速快,还有行云流水一样美妙的姿态——比那人的碧落黄泉高上不知几个台阶。
  哎,等到他送牧谨之去黄泉的时候,他就网开一面,让姓牧好好的开开眼界罢了。
  此时,屋中原已入睡的男人忽的睁开了双眼,手指一弹,屋中最后一盏烛火应声而灭。
  男人枕着自己手臂,视线往屋顶一瞥,带着不知是嘲笑还是纵容的口气,轻声喃笑了一声。
  “呆子。”



第4章 第四计
  第二日仇韶病在床上无法爬起了。
  在所有教众心里,教主总是准点起床打坐,没有什么事都打断教主十几年如一日的好习惯,今日教主卧床不起,加上昨天也有传闻说教主中了埋伏染了剧毒,在捕风捉影之下,教主的病情就更加引人猜测了。
  仇韶难得虚弱的躺在床上,盖起了两层被褥,他眼皮发紧,鼻中发痒,谁也不想理会,此时有种陌生的疼痛从股间蔓延到腰间,直至让他整个人都昏眩起来。
  “神医,教主究竟是怎么了?”
  谷神医收回把脉的手,对站在床边的几位护法道:“没有大事,教主就是受了风寒,喝下药,出了一身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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