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妻难为(147)
灼华听得咋舌:“这个总的算下来,没有大把的银子,根本就做不成这些吧?”。
又是酒肆,又是装潢,又是八百多颗桃树,又是给人丰厚的报酬,这已经是等于卖了地……
谢君南哪来的这么多钱?
“嗯?”微微垂眼,见得灼华那拧着眉头,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模样,谢君南似乎猜到他在想些什么,轻轻一笑,谢君南伸手将灼华拉入怀里圈住:“你放心,这些钱都是我自己的私户,虽然太府寺俸禄不高,但我自有生财之道”。
灼华听着,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两个字——受-贿!!!
心里一急,灼华猛然两手抓住谢君南的手臂:“你可不能做哪些贪官污吏才做的事啊!”。
谢君南明显一怔,随后失笑:“你想到哪去了?”摇摇头,他朝着灼华头上轻轻一拍。
灼华蹙眉:“倘若你没有做哪些事,那……那你怎能会有这么多银子?”。
谢君南顿时眯眼一笑:“不若猜猜?”。
“猜不出来……”灼华依旧担忧不已,他拉着谢君南的衣服,一个劲的幌着:“你快说说,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除了受-贿我实在想不到你还有什么生财之道居然能让你这么大把的挥霍”。
又是受-贿……
谢君南不由得微微挑眉:“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灼华微微一怔,他轻咳一声,缓缓松手,而后便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开,谢君南看着,顿时微微眯眼,却骤然听灼华说起:“这有句话不是叫道貌岸然么?当官的难道……呀!”。
没说完的话跟没躲开的人,都被突然扑来的谢君南给扑到打断。
跌倒地上的灼华,因为被人护着,到不觉得疼痛,更何况两人的脚下又是草地匆匆,纵然摔了下去,也伤不到哪,就是……他被人压着一直在挠痒痒肉,逼的灼华瞬间是又笑又叫的。
“错了错了!四哥我错了!别挠……哈哈哈……痒……痒……哈哈哈……”翻身想躲,奈何灼华怎么挣扎翻滚却始终都躲不开。
谢君南虚压在他身上,听他求饶这才罢手:“你刚才说谁道貌岸然?我没听清,再说一次”。
“我!我道貌岸然!”灼华立即反水:“我说我道貌岸然!四哥你这么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怎么会是道貌岸然呢?你听错了,听错了”。
“真的?”。
“真的,真的!”。
灼华连连点头。谢君南也是顷刻失笑,他捏捏灼华的鼻头:“可有摔到哪了?”。
“没,没摔着”。
想说了没事,便可以躲过一劫了,只是也不知怎的,再灼华话音落下之后,他却发现,谢君南好像有些呆住了。
眨眨眼,灼华狐疑:“四……唔……”。
谢君南忽而底下头来,轻易地便堵了他的呼吸……
漫天的桃花灼灼,清风和煦,桃树下,那几乎重叠在一起的两人,仿佛将要淹没在花海之中。动-情-纠-缠,呼吸情错,不知是这花香醉人,还是人已自醉,贴合的两人久久都不曾分开过,一直到……
“嗯……”身下的人,突然嘤咛着出了声音,谢君南浑身一震,猛然睁眼时,见得灼华满脸绯红,睫毛轻颤,显然是已经动情,连圈着自己臂膀的双手也跟着轻微地打颤。
一时间,谢君南也不敢再动,他只底下头去,埋在灼华的颈间深深呼吸,才低哑着嗓音喊他:“灼华?”。
灼华瞬间如若触电一般,他猛然睁眼,反应过来之后,整个脸色都红得快要滴水了一般,他刚才……刚才竟然忘记这是哪里了,差一点他就……
灼华懊恼不已,又满是羞愧,可偏偏此刻却听得谢君南低低闷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灼华顿时更加恼羞成怒,他直接张口,在谢君南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嘶——!”谢君南不禁吸了一口冷气。
灼华原本还恼怒着,此刻也心虚了几分,急忙松口:“让你还笑!”他口是心非着,想问问谢君南痛不痛,可这话却有些问不出来。
谢君南与他额头相抵,逐渐平复着心跳,他眼神深深,眸光盯着灼华,直把灼华给看得才刚冷却了几分的面颊又瞬间如同火烧一般。
“你……”。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谢君南忽而开口,话音轻柔而又低醇:“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想到的便是这个”。
灼华微微抿唇,不再说话。
谢君南生意又继续低低的,仿佛是带着蛊惑的□□:“桃桃灼灼,煜煜生辉,你、可喜欢?”。
第143章 旧识
桃花坞的名字听来诗意, 不过灼华却始终觉得有欠妥当,最后谢君南略一折中,便将名字定为桃舍雅居。
离开桃舍雅居的时候, 灼华的心口都还砰砰地跳着, 他双唇微肿,脸颊上的火热,似乎还没完全退下,谢君南牵着他的手,两人走在人影幢幢的街头,彼此都没有说话一句, 只有交握的掌心里面, 温度……高得吓人。
“回去之后,我会与子清再商议一下正式开业的日子, 倒时、想来牌匾应该也做好了”谢君南突然说话, 话音轻柔, 仿佛之前两人在桃舍雅居里面, 并不曾发生过什么旖旎的事。
灼华听着, 耳朵一烫, 他只是点头嗯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谢君南垂眼看他,见他耳根依旧红透, 似乎猜到了灼华脑子里此刻装着何事, 顿时间谢君南的一双眼底, 笑意更浓。
两人并肩而行, 虽再无片语,不过彼此间的氛围,却仿佛被人渡上了一层了蜜,似乎……有些腻人。
“让让!让让!都让开啊!”。
街道上,突然有人策马而来,一路过来一路嚷嚷,随后而来的还有大批的官兵如泉水一般涌来,将道路上的百姓给分成两派,独留出了中间的街道。这突然而来的景象,弄得街上百姓明显慌乱,急忙忙地朝两边奔去,而后又满是好奇地朝着街头张望。
灼华与谢君南也被这样的阵仗,给弄得挤在人群里面,为了预防灼华被人推搡,谢君南几乎整个将灼华圈住。
四周人群瞬间变得拥挤起来,一个个都在交头接耳,好奇不已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连灼华也是满脸狐疑,伸长了脖子朝着街头张望。
“这般阵仗,想来应该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了吧”谢君南声音清醇,为灼华解惑。
灼华仰头看他:“大人物?你知道是谁?”。
谢君南微微一哂:“只是前两日,在朝堂上,听得一点消息,上北关那边如今也战事告捷了”。
灼华猜测:“所以这可能是那边的将军要回来了?”。
“应该是的”。
灼华顿时来了精神:“还不知这上北关回来的将军是个什么模样,之前隐约听王冬说起,那边的战事,之前好像也很吃力的样子”。
谢君南点了点头:“虽然战事吃紧,但还不到不可挽救的地步,不然你小舅早被皇上仍了过去”。
灼华顿时失笑:“什么仍过去啊?那好歹也是我小舅”。
谢君南顺势点头:“嗯,不是仍过去,是被指过去”。
“还算识相”两人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冷笑!
灼华与谢君南猛地扭头,便看见万俟修此刻就站在两人的身后,而万俟修的怀里,亦是护着一个身穿天水碧衣衫的男子。
“小舅!小舅父!”灼华惊呼。
谢君南却……有点……
他挑挑眉:“不错啊,堂堂大将,军居然也学会了听人墙根?”。
万俟修四下张望,而后说道:“如果这些人都算是“墙”的话,那我确实听了,不过我是大大方方的听,可不是偷听”。
眀玥在万俟修怀里失笑,他微微摇头的模样,似乎对于万俟修与谢君南这种争锋相对的情况,也十分无奈。
灼华到不在意,只双眼闪闪发亮地看着两人:“小舅,小舅父,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眀玥回他:“闲来无事,便出来转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们”顿了顿,眀玥反问:“你们呢?”。
灼华笑道:“我跟四哥刚从桃舍雅居里出来”。
“桃舍雅居?”眀玥有些狐疑。
万俟修问:“便是你之前与子清合股的那个酒肆?”。
谢君南点头。
万俟修当即皱眉,他突然想起……子清当初傻乎乎的,被谢君南诳着写下的那些东西!张了口,万俟修待要说话,街道的前往却传来了开道的锣鼓声响,一声接着一声,瞬间吸引住了众人的视线。
灼华与谢君南等人扭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便见得前头行来的队伍里面,有几位将军穿着盔甲,骑在高头大马上面,那略显黝黑的肤色,满脸的威仪虽说俊朗,却也颇具戾气,跟在高头大马后面的则是两辆马车,马车的身后,还跟着一行随行的士兵,踏步而来的队伍,看似清简却威仪不凡。
灼华跟谢君南还有万俟修等人,都被拥挤的百姓给挤到了边上,这一凑近,顿时便看得更加仔细,旁得人灼华都不认识,但是他却认出了那马背上的其中一位将军。
“王子夜!!!?”灼华惊呼。
谢君南一怔:“怎么?你认识他?”。
灼华双眼更是明亮,他甚至是有些激动的回道:“你忘记了,当初在花溪村,你应该见过他的,他是小虎的夫君,小虎也是我同乡里最好的朋友!”。
听着这话,谢君南仔细回想,这才隐约想起了几分。
灼华依旧激动难耐,他伸长了脖子,几乎将自己整个都探了出去,王子夜回来了,那小虎是不是也来了?他会不会在马车里面?越是如此的想着,灼华便越是忍不住想要朝马车里面看去。
谢君南看他如此,忙伸手圈住他的腰身:“小心,免得一会摔了出去”。
担忧的叮嘱,灼华似乎没有听见,不过因为被谢君南圈住了腰,他到是也收敛了几分。
马车越走越近,不过因为窗户关着,外头的人根本就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不过里面的人却能看到外头的情况,在马车即将行驶到灼华等人跟前的时候,那马车里的人,也不知是发现了什么,原本关着的窗户忽而被人轻轻推开了,而里面露出的脸,却是……
“小虎!!!真的是小虎!!!”灼华瞬间大喜,盯着马车里那靠在窗边的人:“小虎!小虎!”。灼华欢喜地朝小虎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