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子至尊(217)
立在他身边的人,迅速点了点头:“所以我们要尽快,将这个人抢过来……看这个双子, 仿佛也不像会武功,不过为了万无一失,走的时候还是备好药物,将之迷昏之后再带走。”
就在两人压低了声音商议时,院门外陡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顿时让两人同时熄了声音,低 身伏在假山上侧耳细听。
院中的人丝毫没有察觉,不远处院外的假山附近,还有人在窥看着他们,直到听见靠近的 脚步声,方才一同抬头看了过去。
禁军统领一身轻甲,正朝着两人快步走来,甫一走到屋门不远处,就瞧见窗边站着的人, 立时压低身体行礼道。
“参见陛下。”
辛元安侧身立在窗前,正好挡住身后顾之素的身影,看到本来未曾跟自己出宫,如今却出 宫来找自己的王衍,想一想也知晓是宫中出了事,不由微微眯起墨蓝双眸:“怎么了?”
王衍自怀中摸出一份奏本,双手捧起到辛元安面前,压低了声音迅速稟道:“宫中有紧急 军情,呈递陛下,请陛下一览。”
辛元安听到军情两字,面容顿时稍稍变化,不曾多言自他手中拿走折子,翻开之后迅速看 了起来,顾之素望着不远处他的背影,手中的茶盏轻轻一顿,却是没有上前去与他同看,而是 垂下眼帘掀开了杯盖,低头轻轻的吹起一片热雾。
不远处的情形映在假山之后,两个并肩屏息的人眼中,红衣人陡然皱了皱眉,紧盯着跪在 辛元安面前禁军统领王衍,片刻之后突然唤道:“云闵。”
伏在他身边的人,闻言侧过头:“嗯?”
红衣人抬手指了指,不远处跪着的王衍,压低了声音道:“那个人……仿佛有些眼熟,你 去着人仔细查一查,我怀疑……他是当年的钉子之一。”
“陛下当年派出的钉子?这怎么可能? ”听到钉子这两个字,靠在他身边的人吃了一惊, 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他,许久才回过神来,重新朝着王衍的背影看去,压低了声音道,“看那 个人的样子,好似是个禁卫军统领……距离陛下派出钉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若他当真是钉子 ,且对皇帝心怀异心的话,这个新帝可不是手软的主,怎么会——”
“你忘了么?当初陛下派出的那些人,都曾被暗中催眠,假如没有唤醒,就和普通的人一 模一样,也不会有什么记忆,只觉得自己是普通人,更有着普通的身份。”
红衣人没有回头望他,而是一直盯着王衍,仿佛正在回忆什么,片刻后笃定至极说道。 “但是假若被人唤醒,恢复了本来的记忆后,就会成为我们的帮手。”
他身边的人闻言,顿时连连点头,眼底涌出兴奋的光,未曾忘记压低声音,不让那边的三 人察觉:“太好了,居然在这么近的地方,我们有了这样的钉子,那么想要掳走这个侍卫,就 一定能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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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话:
318.夜国大捷
“不错,这个庶子留在大齐,不过就是个侍卫罢了,顾氏中人也不曾去见过他,可见他在
顾氏中并不重要,就算是他在皇宫中丢了,若是他身边的新帝不计较,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
红衣人见他神色高兴许多,面具下的眸光也柔和几分,但随即瞧见辛元安合起折子,将跪 着的王衍抬手打发走之后,转回身去竟将折子递给了顾之素,却不由自主的抿紧了双唇,禁不 住几分担心的轻声道:“只是他身边的新帝,对他若真有几分真心,我们的人不算太多,万一 要是在掳走他时,引起了什么骚动的话,新帝定然会关住城门,想要将他带走就难了。”
他身边的人闻言,也看到了那一幕,不由也有些默然,许久才低声犹疑道:“此事本应从 长计议,只是此人一旦入宫,想要再看到他出来,怕是有些难了。”
红衣人不曾迟疑,立即道:“迅速找机会,去见那枚钉子唤醒他。”
“什么机会?”
“找人先潜入皇宫……”下意识回答了一句,他又立刻察觉到不对,敛下眉目低声喃喃, “不成,新帝身边守卫森严,若是一个不慎,我们定然会暴露出来。”
“那该如何是好?”
“放心罢。”
看着身边的人神色焦急,显然有几分是为了自己的病,红衣人不自觉抬起手来,摸了摸自 己脸上的面具,在那人的眸光转过来的时候,又不着痕迹的放下了手,神色笃定的对他低声道
“这位新帝大婚不到三月,就已然出来拈花惹草,看起来仿佛很是悠闲,便装出行的模样 ,身边却是护卫重重,可见其心思十分深沉,也并非是什么痴情人,就是不知道他对这个侍卫 ,到底是用了多少心思,若不过是闲来无事招惹就罢——”
在他身边的人闻言,忙不迭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这般分析:“定然是如此,我在这大齐 之中,只听闻这位新帝,为了那位新后,血洗明都的传奇,可从未听说过,其中还有什么侍卫 ,跟皇帝也有什么情愫。”
两人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却看见不远处的溶梨院里,顾之素和辛元安携手而出,身影已然 渐渐消失,显然是朝着内城的皇宫而去。
见到这般情形,两人几乎同时微微皱起眉,红衣人侧过头来看他,唇角微勾握了握他的手 指,直到那人侧过头来反握住他的手,这才轻轻呼出一口气,思忖片刻后低声安慰他道。
“我想,我们也不必太过担心——这位新帝今日微服而出,想必再过一段时日,他依旧是 忍不住的,还会再度出来一次,这么长的时间都等了,不在乎多等这么一次。”
听到了他的安慰,在他身边的人低下头,重新戴好了那张面具,愈发握紧了他的手指:“ 好,那……那两个女人?”
红衣人见他站直了身体,又变回了那个面具遮脸,冰冷无情的黑衣统领,唇角笑容禁不住 深了几分,望着他片刻后低笑着道:“暂且接着好好招待,千万别让她们跑了,这两人细细说 起来,算是一个不小的筹码,如若君氏说的是真的,那么生身之恩要报,君氏非要攥在我们手 上不可。”
便在他们两人商量之时,顾氏之中的诸多主子,已然跪地送走新帝一行,马车在内城街道 中而行,不一会就回到皇宫的角门处。
目送着顾之素朝着凤仪宫而去后,辛元安望了一眼身上的便装,却也不以为然的转过身来 ,带着一干侍从朝勤政殿方向快步而去,不一会就远远瞧见了站在殿门前,显然是一直在等着 他的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甫一听到脚步声,立时回过身来,不出意料的看见辛元安的身影,立刻面带喜色 的低身准备跪地行礼:“恭迎陛下!”
辛元安一把扣住他的手臂,抬步走进了勤政殿内:“不必,起来说。”
兵部尚书跟随着他进了门,见到他一步步朝台阶而去,忍耐不住的扬声说道:“陛下,大 喜啊!前方大捷!”
听到大捷两个字,辛元安霍然回身,目光如炬盯着他:“哪里?夜国,还是北境?” 兵部尚书闻言,立时回道:“是夜国啊陛下!”
攻打夜国之事,曾在派兵之时就遭到反对,朝中老臣武将不愿意出战,都在观望着朝堂上 的情形,也在看新帝要如何解决此事,又是否能够真正坐稳皇位。
许多人虽碍于新帝血腥手段,不得不拱卫新帝的帝位,然而实际上因新帝手段强硬,且除 了皇后顾氏之外,竟不愿意再立任何一个妃子,以达到在后宫中得到前朝平衡,因而被许多朝 中元老暗中为难,新帝不能明着处置毫无过错之人,然而便封麾下的日厄月晦,改立其名为明 靖台,不到几日就找到朝中几位大臣,私通夜国大军的罪证。
接连几位大臣的罪行在朝中浮现,诸多武将也不敢自持元老,纷纷恳请前往夜国作战,然 而新帝却一一驳斥了他们,一反常态的封一个刚平反的少将军,名为独孤俨的将领前去夜国, 与新帝在南疆收服的异人领军前去。
朝野上下都在紧密盯着夜国战事,此时瞧见第一场就是大捷,对新帝的观感愈发复杂了几 分,几位本身在新帝登位之前,就一直暗中支持他的武将喜上眉梢,余下大部分武将则面面相
觑。
第二日清晨的朝会之上,兵部尚书前一日就得了暗示,出列说出夜国大捷的事情后,顺理 成章的拱手接着道:“陛下,攻打夜国的首战得胜,都是独孤将军和南疆将士的功劳!陛下应 重重褒奖才是!”
台阶上的新帝闻言,手指轻轻敲了敲椅柄,缓缓开口说道:“如你所言,需要的金银财帛 之物,悉数自朕的私库中出。”
兵部尚书立时低身跪下,口呼万岁:“陛下宽仁,万民之福!”
檐角滑下的微风拂过,将铜铃吹得叮当作响,也略微吹开了窗棂,身着大宫女服饰的胡沁 儿,瞧见那雕花窗子开了个口,忙快步上前将之小心关上,又转回去跪坐在殿中香炉前,将盒 子中的梨花新香一点点倒进去,直到望着香炉上腾起烟气袅袅,才起身朝着殿门外快步而去。
上好的碧螺春在滚热的山泉中,一点点的展开了翠绿叶片,上好的雨后青瓷光润如玉,被 沸水浇灌之后显出淡淡紫色,显然并非是什么随处可见的凡品,坐在桌案前的人怔怔盯着看, 看了一会下意识伸出手去触碰,却被按住了手腕没能碰到。
着一身金红长摆女双衣饰,发丝仅用一根纯金长簪束起,神色淡然的人放下茶壶,瞧见他 这副心急的模样,不由微微露出一个笑容道:“这有什么可心急要摸的?不过是茶叶罢了,以 前不是没喝过——”
“不碍的,主上。”端坐在他身前的,乃是一身黑衣带着银面具,只露出双眸和下巴的寒 璃,见到顾之素按住自己的手腕,却是没有立刻挣脱,反而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倒是显出几 分亲呢,声音嘶哑的低声回道,“自从我练了那功法,就不会觉得烫了。”
初次听他说起练的毒功,竟是这样平平无奇的口气,顾之素内心禁不住叹息,表面上却不 能表露出来,想到自顾之淮死去后的顾氏,如今竟也只剩下二房一下,还能算是个勉强的完整 ,就禁不住扯了扯唇角,笑容在腾起的烟雾中模糊不清。
“今日朝堂上已然说了,夜国那边第一次得了胜仗。”
听到他们两人说起此事,胡沁儿的神色不动,却缓缓朝着殿门口走去,见到那些宫女太监 们,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没有试图过来偷听的,
如今前朝新帝还未结束朝会,凤仪宫内的人就已然知晓,今日朝堂之上谈论之事,若是被 有心人听到什么,不管是想要在新帝面前使坏,还是单纯要抓皇后的把柄,可都是对皇后万万 不利的。
胡沁儿原本就被选入宫中的小官之女,后来以前入宫的月晦暗中选上了她,她拜了师父后 效忠于五皇子辛元安,算是自小在皇宫内苑中长大了,因而对外面这些新来的宫女太监,可能 会有的那些小心思心知肚明,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