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偶像系统在古代登基了(8)
怎么可能?
除非老七撞邪了,否则才不会写什么狗屁课业。
宋广明眼珠子瞪得发酸,可老七还是老七的模样,只是看着更白净俊秀。
宋宴清:“太傅,五哥只是心思简单,定无恶意,可否放五哥一马?罚他好好读书就是了。”
耶瀚行目露诧色:“宴清,你为广明求情?三年不见,难道你兄弟二人关系变好了?”他打听到的消息莫非是假的。
宋宴清迟疑地点头。
选秀节目中,粉丝观众们都挺喜欢看兄弟情、姐妹情,实际上你可以没有,但不能表现得没有。所以虽然有点假,但宋宴清还是点了头。
而迟疑这个假动作,是因为原身性格转变不会一下太彻底。脸皮变厚,非一日之功也。
宋广明望向宋宴清,面露古怪,更多的是嫌弃:“罚便罚,老七你骂谁心思简单呢!”
耶瀚行:“再加半个时辰。”
宋广明:……
“呜呼!吾好哀哉,太傅你上了宋宴清的当!”
老七怎么可能是真心为他求情,不偷偷笑话他就不错了。
“不过太傅你回来了,我心里高兴,罚站便罚站好了,你别这副凶模样,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宋广明听话地往屋子里面走,还不忿地怒视宋宴清,想抓住这厮得意时的把柄。
宋宴清当然不会露馅。
他接受过严格的表情管理训练,处变不惊、很适合往演员方向发展是“考核官”给的中肯评价。
但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粉丝值+10、粉丝值+20。】
宋宴清疑惑地抬头,看向自己另外两个兄弟。
只见宋曲生双眼发亮,隐隐流露出佩服的神色;而四皇子宋怀信表情意味深长,像是不知道说什么,但又有很多话那种。
耶瀚行扭头,盯着三兄弟,露出他们熟悉的笑容:“兄弟之间当友爱。你们三人也去沾沾文气,两刻钟即可。”
喜获——集体罚站半小时。
于是孔圣人的画像前,一字排开站上四个少年,没一个诚心想沾文气的。
宋广明笑嘻嘻:“兄弟情深好。”
宋怀信、宋曲生:……
谁跟你兄弟情深啊。
宋宴清:“五哥,你还想沾多少文气?”
宋广明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比青春的小火苗被倾盆大雨浇息更彻底。
第006章
四人说话,又被后面进来的耶瀚行抓个正着。
“有空闲聊,不如背个论语给你们太傅听听。”
全文背诵也是熟悉又陌生的环节,三年后再次重现,除宋宴清外其他三兄弟反应极快,仿佛身体的记忆被唤醒。
朗朗背书声里,宋宴清混迹其中,滥竽充数。
两个宋宴清加起来,强撑了十来分钟。
随后硬装也装不下去,时不时收到来自耶太傅的错愕注视。
仿佛在说:汝怎能如此学渣?
宋宴清既心虚,又理直气壮。
谁懂啊,文言文真的好难背!
不多时,宋广明也加入其中,还偷偷瞄了眼先停下来的宋宴清。宋广明心安地想,有个比他还不如的老七,太傅应该不会太生他的气吧?
耶瀚行实在忍不了,起身把宋宴清叫到一旁的单独书厅。
脱离学校有段日子,再进“教师办公室”,宋宴清竟竟觉得有几分温馨,好像回到了当初明面上理直气壮当学渣、背地里却偷偷学的日子。
老师们并不知道他生理上的疾病,无法理解他的学习为什么跟不上大部队。
进办公室,挨训听骂或者听爱心教导,宋宴清都很熟。那才是他身体的记忆。
“宴清,坐。”
耶瀚行开口是贴近关系的叫法,亦是他从前对原身的称呼。
宋宴清从善如流。
“听闻你种了一株药草,赠予失眠的皇后,此举为孝,亦是感恩,可见你心底本质同你六哥一样良善。”
过誉了。宋宴清很有自知之明,他顶多不是个坏人。
“亦有听闻你濒死之时,知晓你母亲悲痛欲绝,而强挽生志,艰难醒转。醒转后静心养病,知晓珍惜自己的身体;与你母亲融洽相处,很是孝顺……”
耶瀚行用他柔和而坚定的双目,肯定地凝望着宋宴清:“宴清,这些你都做得很好。”
宋宴清有一瞬间被强烈的肯定暖心到,随后暗暗心惊——耶太傅好强的打探能力,居然还知道他给王婕妤相处时擦药的小事。
不对。不是耶瀚行本人的能力,而是他结交的宫中之人有打探消息的能力。
可惜原身知道的消息少,无法确定耶瀚行同宫中哪位交好。按理来说,耶瀚行清贵翰林出身,不该同同宫中之人如此熟识才是。
耶瀚行夸完七皇子,伸手从袖子里摸出一只骰子来。
“听说,你这个也玩得好,是也不是?”
空气瞬间寂静。
宋宴清:……
耶瀚行装模作样地叹气:“一句话也不想同太傅说?”
耶瀚行点了名,宋宴清只好回答。
他谦虚摇头:“是不敢回话。玩得不好、不好。”
原身摇骰子天赋很厉害,宋宴清养病无聊之时,翻出过原身喜欢的几只“藏品骰子”,尝试着玩了一下。
比起原身来,宋宴清在这方面只继承了一点点的天赋,如今也只能摇出全六,无法做到随心所欲,想要几点要几点。
耶瀚行:“太傅可是听说了你的厉害,十几个小太监轮番上阵,皆为君手下败将。故而你不必谦虚,和我一赌!”
宋宴清犹豫一秒,点点头,等着看耶瀚行的表演。
耶瀚行有模有样地在手中抛了几下骰子,转得又快又利落。
他捏着骰子,道:“玩骰子,所有玩法都围绕着摇数、猜数。太傅接触骰子不久,我来抛,你来猜,如何?”
“可。”宋宴清无不可。
耶瀚行拿着骰子转了一圈,忽地想起来道:“哎呀,忘了带骰盅,就拿这木盒充数吧。”
宋宴清看一样那薄薄的小木盒,再瞥一眼耶太傅的手,继续做老实状:“好。”
耶瀚行笑眯眯地把骰子丢进没封口的小木盒里装着,然后把手罩在上方。
“太傅要开始了,宴清,你猜吧。”
宋宴清已看破他的局,淡笑道:“太傅,你先摇。”
耶瀚行眉头微微挑起,手上假装随意晃荡几下,随后停住。
“好了,你猜吧。”
“我猜六。”
“你猜错了,是一。”
耶瀚行袖袍一动,撤开挡在木盒口处的手,露出里面的骰子来,赫然是一个点。
宋宴清看着他,站起身来。
耶瀚行警惕:“猜骰子便猜骰子,你这是做甚?!”一边说话,他一边把木盒撂到一旁,袖手佯怒。
宋宴清上前一步,抓住耶太傅做千心虚的手。
不过倒没强扯出证据,只是拿稳了太傅的手,再从一旁笔筒里抽出一只狼毫,笑着回他:“太傅,你的手还是用来执笔的好。”
耶瀚行攥着那支笔,老脸微红。
美髯公遮遮掩掩地开口:“坐好,坐好,站着做什么?”又苦口婆心,“我只是想叫你知道,这个东西里面门道很多,大多都是骗人的。”
“便是学到极致,此等小道也不过是掠夺他人钱财,而非取财佳道。你不曾出过宫门,见过外面的世道,不知晓赌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赌博之人,人皆唾弃。”
宋宴清回到原位,变回乖巧学生,老实点头。
“你真懂了?往后还赌不赌?”耶瀚行尤有些不敢信。
他练了好几日,才学会这个骗人的法子,暗中用一器具隔着木盒控制骰子的方向。
原本计划是先用这窍门镇住小皇子,再辅之以道理。但万没想到被抓了个现行,丢人丢得厉害。靠着小皇子给他留了点脸皮,这才能继续坐在这儿当个“先生”教教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