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偶像系统在古代登基了(206)
老二先自己一步,难不成短短一两日,就掳获了圣心?若果真如此,那也算老二本事。
反正他是不行的。
跟妻子说起这个猜测,严素捷也不在意:“殿下已尽力,其他非人力可扭转。失之东隅,或可收之桑榆,只要我们一家人好好的便行。”
“这你放心,老二……还不至于取我性命。”
兄弟二十多载,年岁相近,少年时相处甚近。宋承宇心中想着从前,便有无数记忆浮现,他从前与老二最要好,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说完此事,京城的模样就出现在眼前。
宋承宇换上马骑行,马车里女儿岁岁喊着新学会的“爹,抱,大马大马!”闹腾着要上马玩。
宋承宇让人抱来,将小小一个肉团放在身前。
岁岁是个聪慧的,将自己缩在披风里,只露出一张脸来,睁大了她那双葡萄般的眼睛,流泻出“哇”的吃惊感叹声。
宋承宇看不到小家伙的脸蛋,但也能联想到那份可爱,面上一直挂着笑。
进城门时,宋承宇告诉女儿:“岁岁,这里才是你的老家,你知道吗?”
岁岁可听不懂什么是老家,望着里边摊贩贩卖的五花八门的东西挪不开,口中喊着“要要要”。
宋承宇颇为头大,外面的东西可不适合女儿这么小的孩童。
最后在岁岁的假哭声中屈服,买了一串儿只有一颗的糖葫芦。
倒是这过程中,叫宋承宇和手下的人察觉不对,好些人在跟踪他们。细看后,能分辨出跟踪者是禁卫的人手。
宋承宇一归来,贵妃一系的人,除远在北地的征北大将军封如旭外,已尽数归来,此时便可一同抓捕。
宋承宇心中感觉有些不对,带上女儿,忽地提起外祖封家。
哪知改道的半路上,就被禁军围了个层层叠叠,密不透风。
宋承宇冷声问:“你们首领是何人?这架势又是作何?”
当先走出来一人,抱拳望向皇宫方向:“奉圣上命,抓大皇子一干人等入狱。”
宋承宇:“你有明旨?”
“无旨意,如何敢对殿下不敬。”
那人还真恭请出一张明黄圣旨,将宋承宇所有可能的应对粉碎于无形。
他接过圣旨,打开来看。
目光落在其上的字迹,却不敢信——他母亲贵妃,是韩家女?!
极其荒谬的事摊开在眼前,宋承宇看了两遍,才将旨意记住。
圣旨不可违抗,在禁军的重重武力包围下,他也无力反抗,束手就擒反而是目前最好的应对。
他回头,看向马车方向,里面是他的妻女。
再回过头来,宋承宇将圣旨丢回去:“我与妻女说两句话,再与你一道走。”
对面人小心地抬头,话语却十分惹人厌:“殿下,其中包括您的妻女。”
此言一出,宋承宇脸色冷下来,厉声问道:“你让顾明朗过来,看他敢不敢强挟我妻小。”
即便他身上一半是本应亡了的韩家的血,另一半也是宋家天子血脉!
对方不敢搭话,宋承宇上前,抄起那明黄的圣旨:“睁大眼睛,仔细看看,哪个字囊括家小在内?!哪、个?”
“没,没有。”
宋承宇冷着脸扫对方一眼,给足威慑,这才回身去马车处。
严素捷揭开了帘子,心急地露出脸:“夫君,怎么了?”
宋承宇心中苦涩,但也只能告诉妻子真相。
他艰涩地开口:“素素,我母亲、母亲是二十年前那位韩世元韩将军的女儿。父皇许是因母亲欺骗而大怒,下令捉拿我入狱,其中封家也如此,所以不必再往前了。”
他站在马车旁,严素捷听完了,小声问:“你会有事吗?”
宋承宇安慰她:“不会有事的。”
严素捷接着却抬起手来,摸了摸他的脸,眼中满是心疼。
两人成婚以来,彼此交心,她知晓他成长以来,来自母亲的爱稀薄,如今却反遭如此大的牵连。此时他身陷牢狱,却又忧心她与孩儿。
严素捷手再往下滑,反握住青年骨节分明的手:“你都放心,在外之事有我。”
宋承宇抱了一下妻子,忍不住轻吻了一下妻子脸颊。随后松开怀抱中的妻子,再摸了摸懵懂女儿岁岁的头。
“安心等我回来!”
差不多时辰,封家的几位主子也被请进狱中,唯有皇宫中惊动了皇后,稍有拖延。
得知贵妃的新身份,皇后没阻拦,但多言了句,让顾明朗注意着些分寸。
顾明朗点头退去,领着并不挣扎、也不质疑的贵妃。
顾明朗看贵妃两眼,开口问道:“贵妃娘娘可知道今日是何日?”
贵妃那张牡丹似的脸此时仍雍容华贵,艳丽逼人,口中淡然吐出二字:“不知。”
“圣上让我带的话,今日是大皇子归京之日。”
贵妃别过了脸去,闭上双眸。
她害了自己的孩子。
起初她厌恶那个孩子。
后来,后来她有些后悔了。
但人生残忍,无回头路。
顾明朗也不在意,他不过是个带话人。世事无常,谁又知道他明日在何处,撞见什么事。
抓了人,他且还有得忙,要与群臣商议后续——如何处置北地的封如旭。
街上,马车停在一处严素捷的陪嫁宅子里。
说是她的陪嫁,其实是宋承宇提前备下给她做脸面的私人宅邸。
她挥笔写下深思熟虑后的最后一行字,将一封新信封好,递给宋承宇留下的得力亲信。
“这封信,送去山东,亲手交于虎威将军。”
“不曾听闻虎威将军已至山东…”
“送信去时,便正好了。”严素捷解释一句,又唤其他人进来。
小团子岁岁趴在一边:“阿娘,爹爹,要。”,呆了下,她又睁大眼喊道:“小叔,要!”
严素捷拍拍她的小脑袋:“哪个是小叔,你也听得懂?”
岁岁张开手,模仿着她不太靠谱的小叔:“嗷呜嗷呜,虎虎。”
第137章
一天后,严素婕收到了几桩坏消息。
送往北地、东南、西南三处的信都被拦了下来。
亦有好消息,送往山东的信就很顺利;再者原本隶属于大皇子宋承宇这派的臣子,并不愿就此散去,将大好机会白白送给二皇子党。
是以宋承宇被捕后的第一天,朝堂上发生了剧烈争吵,多方争论不休。
大皇子党的人将大皇子从小不受贵妃待见都翻了出来,当作撇清与韩世元干系的证据。
东南党自然也不退让,抓住韩家血脉这点,来明嘲暗讽否定大皇子的正统性。
罪臣之女生下的孩子,焉知不是包藏祸心,心中是否真有家国?祖宗社稷又是否能接受如此大的瑕疵?何况还有圣上之圣意……
两方吵完,进入到互骂环节时,皇后王兰君捂着头,用头疼的理由先行离开。
十分难得的,皇后出了宫。
她换了身寻常人家的打扮,布料低调地绣着暗兰,头上只一支簪子盘起头发,除却出挑的气质外,似乎与旁的官家夫人没有太大的差别,因此她大方地掀开了帘子,观望着外面的情形。
鼓动半响的箬竹问:“娘娘觉得如何?是否变化颇多。”
王兰君小声:……“貌似不多?”
皇后手指轻点一排店铺:“这条依旧是小食街,香气飘荡;过去那头是布街、布料、成衣都聚集在那处;备好了衣裳,再往前的楼多是金银首饰楼……”
箬竹听着这么一说,似乎变动是不大。
她在乎的是一家老糕点铺子不见了,娘娘打眼一看观的就是一大片,可不是没什么大变化么。
箬竹收回放在小事上的心神,问道:“娘娘,我们当真去京郊?带的人是不是有些少。”
王兰君笑道:“不必忧心,今日去也不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