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偶像系统在古代登基了(70)
老虎额上当然会带“王”字,看得宋承宇往马车瞧了两眼。
再往前,隔着好一段距离,是御驾。
马车摇晃一天,抵达前方官驿。
驿站提早收了消息,收拾一新,随后又迎来一群宫人,再将驿站布置一新,迎来后方的大队伍。
军队先至,将驿站包围,人也全数清空、来来回回检查多遍,随后宋齐光才踏入驿站。
宋宴清好歹是皇子,能蹭到一个房间。
他问宋承宇:“大哥,其他人怎么住?”
宋承宇耐心回答:“就地扎营。”
“我还没瞧过扎营呢。”宋宴清对自己的没见识和好奇心很坦然。
何况这趟旅程开头就已经展现了无趣,不得自己找点乐子。
“那叫宫人收拾,我们转转?”
“我自己看看就行了,一路上辛苦大哥了,你快去歇歇。”
宋宴清看他兴致不是很高,开口提出自己去。
宋承宇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先回了屋中。
宋宴清活动了一下身体,往驿站外走去。
但这在他看来很简单的事,却遭到了阻拦。
一根马上探来的长戟挡在他面前,马上的黑面将军冷声警告:“七殿下,莫要乱闯!”
宋宴清看了与自己近在咫尺、刃间带血的武器,仰头看这位身负盔甲之人。
“原来你识得我?”
“自然识得殿下。”
马上的莫黔随意一点头,正欲收回长戟,就见这位小殿下露出个笑,朝着他的长戟伸出手。
那是很漂亮的一只手,自手背看白皙细长,一看就像是拿笔的。
可面前这个位不是什么普通小书生,是帝王的儿子。
路上顺手杀了两个挡路人的莫黔一怔,将长戟往回收,补上方才省掉的话:“此时驿站内外已戒严,不许人轻易出入,请殿下回屋。”
宋宴清:“将军不是要请我赏玩你的武器?送到我面前来,为何还要收回去。”
马上的人哼笑一声:“长戟沾了血,怕吓着殿下,下回吧。”
莫黔骑马转身,当着那位小殿下的面将自己的戟丢给兵士:“洗洗干净!”
可兵士只是个普通的站岗兵,不是他的亲兵,一时呆愣没能接住,眼看着那长戟就要落地。
“废物!”莫黔骂一句,从马上弯身去够自己的兵器。
手一时不能及,他便用脚踢了一下,使得长戟当着兵士的面翻转个圈,戟尖要自兵士脸上划过。
第一滴鲜血流下来时,长戟的柄被追上来的宋宴清握到了手中。
宋宴清再退一步,收回这柄或许上过战场、沾染了很多血气的武器。
“多谢将军厚意,这长戟我就笑纳了。”
“我何时说过要把戟给你!还我!”
脾性暴躁的莫黔跳下马来,上前要抢回自己的武器。
可眼下他才是没有武器的人,宋宴清反而能用武器辖制他,两人竟然驿站门口就打了起来。
门口的兵士们看得目瞪口呆,一时也不敢插手。还是动静闹得有人看见,朝驿站里面报过去。
宋齐光刚知道小的跟这回带军的莫黔打了起来,揉了揉额心,又听到外头参战的多了两个,还正是大皇子和二皇子。
这可是出行第一日。
但他悔之晚矣。
“就不该带上那逆子!”
旁侧带出来的美人不敢说话,只柔顺地低垂了头。
第039章
宫人出来时,外面的“群殴”已经收场。
不收不行,见宋宴清好欺负的莫黔看到宋承宇和宋广骏一道出现,还都默契地对他下手,只抵抗了一阵,随后脑子反应过来就不敢怎么还手了。
此时莫黔半跪在地上,低垂的面上两条长长的鞭痕,红色的血液从伤口流下,染红了他的衣襟和盔甲。
地上亦有几小滩红褐色血迹,像是溅开的妖异花朵。
使得这位方才还凶神恶煞的黑面将士,看起来也多了两份楚楚可怜。
然而在场无人同情他,宋广骏收拢鞭子,在手心拍打:“将军勇武闻名,果真如是。刚出了皇宫,就敢打皇子啊。”
“你与他废话什么。”宋承宇只扫了地上的人一眼,就望向宋宴清,关心问道,“七弟,你没事吧?”
宋宴清丢了长戟,轻轻摇头:“弟弟皮都没破。”
他手里有武器,又天生快人一步,抵挡一时不成问题。加上宋承宇和宋广骏出来得快,都还没打过瘾呢。
顾明朗此次没出来,来贺也没出来,替宋齐光出面的是个宋宴清眼生的大太监,唤作金本的。
“殿下们当无妨吧?”金本先问了一句,眼睛在这几位身上转了一一圈,才看向跪在地上的莫黔。
“莫将军,圣上已经知晓此事,震怒难当。你对皇子动手,毫无尊上之心,罚你三十仗,受完罚便趁着夜色回京吧。”
不说军中三十仗的威力,挨打后让人连夜赶回京去可是明眼人都能瞧出来的磋磨,伤患哪里还禁得起颠簸。
莫黔伏首于地,辩解道:“下官只是、只是一时心急昏了头!担忧圣上圣驾出了安危,方才失了分寸!”
这一路上他操心不少,须得时时警惕,劳心也劳神。
就算没有功劳,也合该有几分苦劳吧?
可金本面上情绪毫无变化,只是挥了挥手,就有此行的两位副将来将莫黔“请”下去受罚。
莫黔被鞭子抽了一顿,也终于意识到这些皇子是他不能惹的,哪怕只是个在正大殿内照顾过人的小少年。
此事倒没流传太广,只是莫黔算是顾明朗的人,被他一手提拔,反而深知内情,还与人一同笑过一场。
莫黔被拖下去,金本也将天子对几位皇子的处置宣告。
金本算是个周全的,却不够机敏,复述着宋齐光的原话:“圣上说了,只不过一个没脑子的莽夫,用不着几位殿下打打杀杀。恐几位殿下火气大了,圣上嘱咐让几位殿下明日晨起前水米不沾,去去火气。”
这太监把话学全乎,是想让三位皇子知道惩戒是圣上的意思,莫要怪罪到他身上。
那头被拖下去的莫黔却也听到了这话,身躯一下绷紧了,脾气差点又上头。
拖他下去的兵士赶紧使劲,四人才将莫黔安然请下去。
不多时,驿站外就响起数仗声、落仗和莫黔的忍痛嚎声。
这头的宋宴清三兄弟,一人领了个监察的太监,负责看守他们。
驿站本就不大,三人住处相近,带着多余的尾巴往屋子走。
宋承宇道:“还真是一下错不了眼,只一下离眼,七弟你就跟人打起来了。”
“此事不能怪弟弟啊。”宋宴清将自己的遭遇道来,最后问道,“途中不早就有人通知各处,不侵占官道,为何那莫黔长戟还带血?”
“或是没注意到衙门通告的路人百姓、或是军中兵士。”宋广骏把鞭子丢出去,两手终于空下来。
宋宴清多看了两眼那鞭子。
方才宋广骏冲来直接狠狠一鞭子,倒吓他一跳。一下之后,宋广骏还狠下手多抽了几鞭子,不知道还以为莫黔惹的是宋广骏本人呢。
相比较起来,宋承宇见着莫黔不再还手,也就失了揍人的兴致,只把他拉了出来。
“原来如此,多谢二哥解惑。”宋宴清谢一声,又道,“不想二哥如此要紧弟弟,实在令弟弟我受宠若惊。”
“应有之事,你我既是兄弟,又出门在外,自然得相互扶持,不然还叫什么兄弟?”
宋广骏应对得很漂亮,可至少宋宴清与宋承宇门清。
宋广骏他不对劲。
今日宋广骏坐了大半日的御车,是昏君面前的大红人,想来莫黔也不敢得罪他,又是何时结下过梁子?
这些话就不太好问了。
身后跟着“天使”,宋宴清尽情与宋广骏演好兄弟:“二哥所言甚是,往后大哥二哥有事,尽管叫弟弟!”
宋承宇看着夹在自己与二弟中间的七弟,笑道:“此行你最小,哥哥们照顾你才是。若像今日这种事,你与别与人争强,找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