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偶像系统在古代登基了(49)
宋广明也嚷嚷道:“太不讲义气了,也不带上我们。”
宋宴清笑着道:“我只是为了出来随口提了一句,谁想得到顾千岁真能同意,原只是想要出来看凑凑热闹。”
事实是某人提前把粉丝值变动的提醒关了,怕自己会被叮叮当当的提示音吵“聋”掉。
“我瞧七弟可能连膳食都没用上,不如我们兄弟换个地方说话?”
宋广骏提出的建议被采纳,于是一伙人换了地方。
文臣武将们也各自出宫,有人上了马车、有人坐轿辇、有人骑马、还有人步行……
他们有的往北城去,那边路上干净又清净,有更多的人巡夜,多是气派的马车、轿辇、漂亮的高头大马。
往南城走的,则能看到更多的人气,有商户点着灯火等生意,也有京城里最落魄过不下去的,在阴影里等着求一点打赏,他们要是往北城去,是要被抓起来的……,今夜倘若遇到善心的大人,还能好运地吃到传说中皇宫中的食物。
礼令与胞弟终于走到了一处。
今晚入宫的多是有品阶的将士,下层兵士都被打发去城外一处热闹去了。
没有其他兵士搭把手,两人一匹马,礼令帮忙牵马,得上两只手。
礼令的家在北城的边角处,但见着胞弟往南边走了去,颇为麻烦地绕路当了回善心人。
待重新往回走,礼令不解地问:“为何不留给家中阿爹阿娘、还有你的侄子侄女呢?”
他胞弟答:“我有几个军营中的兄弟,说是家里住在南城,没能回来,那些孩童里或许有他们的遗孤。”
礼令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叹气一声:“兄长不该问的。”
“兄长只是关心我,何必如此说。”
“那你以后不去北地了吧?”礼令忧心地问。
“兄长勿忧,以后不会要我了。我会从亲兵里退下来,将军说为我安排个禁卫、或是兵马司的差事。”
“封将军真是好人。”
礼令看着弟弟,一时又有些后悔当初没阻拦胞弟去战场上。
他这样的家室算不得厉害,可掏了家财送送银子,免掉那兵役并不难。
北城的贵人多,怕妨碍通行,礼令与弟弟都靠边走,有时候就会没入阴影里。
身边的马车一辆辆过来,讲究的车上连马夫都是好看俊秀的儿郎。
礼令听到嬉笑声——“谢郎今日好生给那些兵痞面子,还与他们唱《鹿鸣》?”
“今日毕竟特殊,那小皇子也是有趣,当自己是个乐师呢,哈哈。”
“封如旭也实在厉害,一身功勋,往后怕不是王也封得,当给他几分颜面嘛!”
眼见胞弟脸都黑了,礼令连忙拉住人。
没有多大动静,便也没闹出事。待人走了,礼令道:“那是谢家的郎君。”
南方的王谢两家,经营着两大书院,每年的进士都不知道出凡几,数十年下来,早已是朝中轻易不可招惹的两个派系。
“不知敢不敢当着将军的面如此放肆?”
礼令心说:那可能敢的,大将军他爹,兵部尚书封良本人都被骂兵痞子呢。
***
被惦记的封家父子二人坐在归家的马车上。
封良看着半醉的儿子,为其续了杯早就准备好的解酒茶:“再喝一杯,解解酒气。”
封如旭靠在软靠上:“爹,儿自己行。”
“你倒是别歪着身子。”封良说了儿子一句,又道,“今日这曲《鹿鸣》倒是耳熟,叫为父想起了当年,那时你才十五,如今你也快四十了。”
二十多年,隔的太久,当初的旧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已不在。
封如旭捏紧了手里的杯子,寻了个话头:“小殿下瞧着只是一片恭贺之心。”
“你知道为父想说的不是此事,你若是不答应,为父去求贵妃娘娘为你挑选位好夫人。”
“父亲!”封如旭抬起眼来,目露痛意,“你明知我心,何必如此待我。”
“你想要孙儿,二弟不是生了不少,还不够吗?”
“你既然回来了,必轻易离不得京。你在京中,就必须娶亲。”封良神色坚定。
封如旭定定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叹气一声:“儿今夜不归家,去将军府吧。”
话落他抬腿,利落地跳下小跑中的马车。
车夫吓得赶紧停了马车。
封良则掀开帘子,看着站在路边的儿子,面色一变:“你当有如此决心,方才能挡住你母亲的痴缠。”
封如旭闻言面露喜色:“爹,你站我这边儿?”
“滚回你的将军府吧。”封良骂一句,放下帘子,叫车夫驱车回府。
高兴的封如旭装模作样地行礼:“儿多谢父亲。”
大将军自是有专人牵马的,他下了马车,也不必用双腿赶路,骑上马轻快地回了将军府。
***
皇宫里,宋宴清正在啃肘子。
宋曲生摸摸肚子,感觉是又空了些位置出来,也跟着一块吃起来。
好像自从七弟改变,跟着蹭饭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宋广骏叫了酒来,然而酒只分到宋怀信这。
只有个空酒杯的宋广明讨好地凑过去:“二哥,今日满城大喜,给弟弟喝两口又如何?”
“想得倒美,从你到老七都休想。”
宋宴清、宋曲生:“二哥,我不喝。”
宋广明:“你们也喝一点啊!”
然后他就被宋广骏敲了头,哎哟哎哟地叫唤。
宋承宇开口道:“老二别打了,老五想喝,让他尝一杯也无妨。平常不给他喝,才去宫外偷喝。”
“这是惩罚他上次偷偷带着老七他们几个去喝酒。”宋广骏说出自己行事的原因。
宋承宇:“可小七酒量差,也不怪小五啊,谁能想得到呢。”
有人两杯倒。
虚假的两杯倒心虚地加饭。
真正的三杯倒却很自信:“大哥说得对,我也没想到的。再说了,多喝喝,酒量不就锻炼出来了。”
说完,宋广明仗着有人撑腰,去抢宋广骏的酒杯。
宋云志跟宋怀信坐在一块,两个中不溜都保持着沉默。
他俩吃是吃不下了,又不好什么都不干,就着同一碟下酒菜小酌着杯中酒打发时间。
推开烦人的弟弟,宋广骏一双狐狸眼灵活地扫向老三老四这边道:“你两多少再动个菜,不然显得二哥抠搜到要叫你们两人一个菜。”
“实是吃不下了。”宋怀信正经解释。
宋云志丢了酒杯:“要什么菜,来点糕点果子。”
于是桌上又多了一些,大家各吃各的,时不时聊几句。
要说七个人一块,除了蹴鞠的时候就没别的了,读书又不在一道,往日里也不大熟悉。
宋承宇聊了聊军营中的将士,宋广骏谈了谈城里蹴鞠趣事,话题不知为何回到了宋宴清身上。
宋广骏目露探究:“小七变化可真是大啊,弄得二哥我都想去病一场了。难道生死之际,真有冥冥感悟。”
顿悟这种事,玄之又玄的,但并非没有,通常书中多写生死之际有大彻悟。
被问到这个,宋宴清并不心虚。
原身病了那许久,他养病的日子在七清宫像只阴影里的乌龟,龟缩了好一阵,并不是一日之间就大变活人,而且还有王婕妤这块好挡箭牌。
“听得我娘哭声。我看二哥也不用病一场,不如叫闫嫔娘娘哭哭你?”
宋广骏:……“老七你阴阳怪气的时候,倒有几分像从前。”
宋宴清给了他一个白眼,扭头真挚建议:“大哥,二哥骂我!敲他脑袋。”
宋承宇就笑:“可我不是胞兄,下不得手啊。”
只有宋广骏敲宋广明,亲兄弟之间方才毫无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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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多的话,产量也是比较大的。给的最多那个应当是老五这个亲弟弟,也只有亲的才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