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钓系揣了反派崽后不跑了(42)
被太监了的小羊一瘸一拐跑到角落,对着温绛咩骂了足足十分钟。
弹幕震惊:【卧槽!看的我幻肢剧痛,这娴熟的手法你说是第一次干这事我可不信。】
【哈哈哈小羊还在骂,完了,它这辈子都忘不了温绛了。】
其实温绛下刀时的确有过瞬间的犹豫,面对这种天真的小羊萌生一丝愧疚,但他深知,小羊的命运早已被既定,只是早晚的问题,与其等它享受过羊间极乐再剥夺他的快乐源泉,倒不如让它开始就生于黑暗中。
这也是为了小羊好呢。
羊们害怕极了,聚成一堆瑟缩在角落里,浑身颤抖不止。
温绛向它们靠近时,它们立马四散而逃,但不管逃往哪里逃都始终逃不出这粗糙木条围成的不幸的大门。
接下来,直播间的观众眼巴巴瞅着温绛化身羊蛋终结者,冷漠地拖过小羊,一挤一切一涂,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小羊们愤怒切痛苦的咩骂声始终唤不回他早已飞到鄂尔多斯的良知。
阉完最后一只小羊,温绛摘下满是鲜血的手套:“搞定了。”
失去了某些零件的小羊们只觉得胯下生风,缺失感让它们忘了怎么走路,唯一能做的就是伸长脖子趔着大胯对着温绛疯狂输出。
但温绛听不懂。
他直播间的人数从第一只太监羊出现后就开始坐了火箭一般直线上升。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羊儿们仍未知道那天拆蛋专家的姓名。】
【哈哈哈那个头顶有螺旋花纹的小羊还在骂温绛,嘴巴真脏哈哈哈!】
【笑不活了家人们,7只羊、半小时,我愿称之为魔の右手。】
【温绛,但凡你犹豫一秒我都不会怀疑你私下里是否有什么特殊癖好[笑哭]】
对于温绛来说,明明是最格格不入的事,却也做得最为得心应手。
仅仅半小时,热搜横空出世:
#温绛,拆蛋专家#
#温绛,羊羔公敌#
百万微博用户在线围观温绛拆蛋,见证其如何解决羊肉肉质不够鲜嫩的问题。
另一边。
云善初好不容易才给调皮捣蛋的小鹿穿上毛衣,VJ与他闲聊起来。
“听说隔壁温老师半小时拆了七只羊,还上了热搜,温老师真的很了不起对吧。”
云善初给小鹿扣扣子的手倏然顿住。
他垂着眼,良久,才敷衍地“嗯”了声:“是很厉害。”
不一样了,这个人的确和以前不一样了,以他从前的智商哪能做到像现在一样处处惹人不痛快,曾经只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家伙竟然成长了。
还是说有人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
是霍卿章?
还是艾澜?
本以为借着他腹中孩子的由头可以参他一本,不成想到头来反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倒是次次都能逢凶化吉,并且还给他立住了一些讨喜的人设。
虽然骂他的不少,但这几年间见过的涨粉最快的也是他。
云善初牙根咬得极用力,颌骨清晰凸出一块。
他抬头看向不远处还在与恶犬斗智斗勇的海崖,眼底一片沉黯。
温绛结束了自己的任务后,洗手脱围裙整理头发,他随口问道VJ:“其他人的任务做得怎样了。”
VJ笑得含蓄:“你可以去看看。”
温绛放眼望去,不远处,艾澜套着连体工作服,身边躺了只大黑猪,一排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猪仔围着妈妈吃奶,发出稚嫩的可爱叫声。
猪圈被艾澜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这样做是为了防止猪妈妈伤口发炎。
他坐在一旁的食槽上,顶着臭气熏天低头在笔记本上写着:
【黑猪月子日记】
很意外,本以为艾澜这种性格必然是满嘴嫌弃,但事实上无论多么繁琐脏累的工作他都耐着性子做得有条不紊。
大概是,想学习更多坐月子的知识。
隔壁的霍卿章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不凡于常人的学习能力,农场主的徒弟只教了他一遍如何修剪马掌,他很快就能得心应手,并且技巧稳练流畅。
这很大程度得益于他前半生接受的精英教育,不仅是教会他更多理论知识,更重要的是教会他如何去学习。
霍卿章熟练修剪着马掌,休息的间隙他问道VJ:“隔壁进展如何。”
VJ笑得意味深长:“您说的隔壁是指哪个隔壁。”
霍卿章沉默片刻,低声道:“算了,没什么。”
说话时,余光不着痕迹看了眼隔壁羊圈。
有点担心,一向敏感的温绛因为怀孕导致情绪更加不稳定,还没弄明白昨晚他为什么无缘无故掉眼泪,今天又让他接到了这样血腥的任务。
真的没问题么。
霍卿章集中精神重新拾起工具,想尽快完成任务去隔壁给温绛帮帮忙。
但一向“敏感”的温绛一刀七蛋后早早结束了任务,绕过猪圈和马厩朝着鸡舍的方向走去。
相较于艾澜和霍卿章,景琛就显得几分狼狈了。
作为打小在艺术世家长大的贵公子,本以为上节目是风风光光接受众人爱慕的目光,结果被发配到腥臊烂臭的鸡舍和母鸡们斗智斗勇。
它逃他追它插翅而飞,哪怕只是低空飞行,也是景琛得不到的雌性。
受惊的鸡群咯咯叫着,扑棱着翅膀做鸟兽四散。
景琛左追右堵,但多少有点放不开,追半天一个没抓到,只能抱着双臂站在一边,试图用眼神杀死它们。
温绛站在鸡舍门口,主动道:“需要我帮忙么。”
景琛听到声音,立马直起身子,装得一副从容模样:“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余光悄悄瞥了眼温绛的头发。
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发型,颜色都大差不离,如果不看脸只看背面确实很难区分二人。
讨厌有人和他留一样的发型,讨厌温绛。
景琛高傲别过脸,看向鸡群,打算来个出其不意。
结局却大同小异,甚至有的鸡在逃跑过程中吓得大小便失禁,在空中坠落一坨一坨,落在景琛的头发上。
这一下可彻底把美人恶心到了,他全然不顾这是寒冬腊月,跑到水龙头下张着冷水开洗。
水池的积水映照出他狼狈的脸,就像他狼狈仓促的人生。
其实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人倒霉了被鸟屎砸中都有可能,可往往,压死骆驼的只是一根轻盈的稻草。
冰冷的流水划过头皮、脸颊,景琛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水还是泪。
观众们被这一幕吓到了,弹幕齐刷刷飞过:【不要命啦?!】
温绛双手搭在鸡舍围栏上,身体放松,像是在看风景。
洗完头,景琛接过工作人员送来的毛巾,粗鲁地擦拭着头发,扯下一大把。
像是泄愤,恨不得把头发扯光,这样就没人和他是一样的发型。
温绛看完了风景,随手摘了片宽大的梧桐树叶,卷成鸟嘴的形状,又折了根牙签粗细的小树枝,轻轻打磨。
景琛越看越堵得慌,特别是自己现在一副惨状,温绛却云淡风轻的从容优雅。
虽然对他多是厌恶,但还是好奇他在做什么。
接着他就看见温绛捏了把鸡食穿在小树枝上,横穿进刚刚折好的鸟嘴状树叶里。
涉世未深的小母鸡看到食物后鸡腿都麻了,毫无防备朝着食物进发,刚好被鸟嘴状树叶遮住了视线,下一秒便被温绛提着翅膀轻松抓到手。
弹幕震惊:
【温绛有点厉害欸!】
【这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吃太多会死的。】
温绛将母鸡递给景琛:“给。”
景琛一愣,犹疑地看着他。
但又不得不感叹温绛的聪明。
要想白天抓鸡,需要想办法遮住鸡的视线,鸡被挡住视线后行动夜会变得迟缓,这样抓鸡优雅卓绝且不费吹灰之力。
景琛犹豫半天并没急着接那鸡,而是高傲扬起下巴:“怎么,可怜我?”
温绛直言不讳:“我可怜鸡,再这样下去鸡群要集体吓失禁了,严重甚至会影响肉质口感。”
景琛见自己不接,温绛就一直固执地举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