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钓系揣了反派崽后不跑了(27)
经过抄袭风波,温绛的微博粉丝数像坐了火箭,一下子突破千万大关,反观云善初,到目前为止已经掉了三百多万粉,还在有不断下跌的趋势。
“薛总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温绛漫不经心道。
薛铭远长叹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递过去:“这是当时霍卿章的助理送来的支票,上次忘记给你。”
温绛看了眼支票,粲然一笑:“是忘记?还是出于私心。”
他明白薛铭远不想他收这支票的私心:薛铭远不希望他搭上霍卿章这趟快车,有了霍卿章做靠山这区区娱乐圈岂不要被他玩弄鼓掌,私心里,薛铭远还是希望云善初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永远稳坐神坛的。
原文男主万人迷的buff还在,可能会一直在。
温绛起身准备要走,薛铭远又喊住他,从桌子底下拿了一只精美纸袋,头也不抬:“客户送来的甜点,我不吃,你拿走。”
温绛从容接过甜点,道了声谢。
透明的小盒子装着四块浅色的冰皮蛋糕,方方正正倒是好看。
他刚咬了一口,激烈的反胃感瞬间上涌,眼前一切变成了黑里卷着花儿。
就连轻微的呼吸也泛着恶心。
抱着马桶吐了半天,温绛现在只剩喘气的份儿。
他颤巍巍拿过点心盒检查保质期,确认造成呕吐的原因并非点心,不由疑虑。
近些日子好像一直这样,只要闻到食物的气味就会犯恶心,明明今年冬天气温不算低,但在他感觉却是历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天。
量了体温,正常,思来想去,觉得大概是有点肠胃感冒。
人生有很多痛苦,捧着甜食只能看不能吃算一个。
温绛抱着点心盒翻来覆去看,主观上想象了一下吃进嘴里的口感、味道——
然后又是一路狂奔,抱着马桶吐到最后吐出来的都是胆汁。
匆匆洗了把脸,望着镜子里憔悴的脸,他的心里隐隐涌上一股不安。
赶紧掏手机打开摆渡输入“长期恶心呕吐是怎么回事”。
搜索结果:要考虑胃癌的可能。
得,摆渡直接给他判了死刑。
出于安全考虑,温绛打算从网上预约挂号拍个片子检查下,刚打开手机,薛铭远的电话打了进来。
对方言简意赅,近期有个综艺节目,受邀嘉宾生病去不了,节目组联系了他,希望温绛能代替缺席嘉宾去救个场。
第19章
不得已,检查日期只能一推再推,推到最后,温绛才发现竟要推到下个月才能真正空出时间。
除了临时救场的综艺节目,这几天也要加班加点将影视改编的工作处理妥善。
次日,温绛见到了《赤色的黎明》导演组。
虽然人不可貌相,但这部影片的导演刘勋怎么看都让人心生不快,那闪着精光的小三角眼不断在温绛身上流连,对视时还会露出意味深长地笑,笑得温绛头皮发麻。
在见这几人前,约定好不干涉温绛任何决定的薛铭远还是多了一嘴:
“离那姓刘的远点,千万别和他一起喝酒,更别喝醉。”
他虽没直说,但温绛心里清楚着。
这种好对新人演员动手动脚的老流氓,他以前也见得多了。
今天的任务结束,刘勋又要做局请客吃饭,三番五次强调要温绛一定去,他不去谁也不能动筷。
温绛开始还算给他留一丝薄面,借口自己有事,可在刘勋看来这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明天再处理也不迟,拉扯的过程中,温绛终于明白,在这种人眼里所有的客观借口都并非不可抗力因素。
索性他也不再给他好脸色,皮笑肉不笑道:“说破大天我们也只是同事关系,工作的事谈妥后就该装作互不认识,这是成年人的职场规则,很难理解?”
刘勋那脸就跟刷了一层铁青色的油漆似的,笑容一并凝固在脸上。
临出门前,温绛又忽然想起什么,找到制片人:“刘导最近的行程给我吧,提案还有不少细节亟待解决,我希望能随时找到刘导。”
*
节目录制当日。
温绛临时救场的节目是国内一档挑战类综艺,五个固定嘉宾带几个受邀嘉宾。
本期受邀嘉宾除了温绛还有艾澜和云善初共同参与录制。
综艺要想提高收视率,镜头必然要守着人气高的那几位拍,这是艺人心中心照不宣的灰色规则,温绛在来之前也已做好镜头寥寥无几的准备。
这些嘉宾中唯一与他算得上认识的也就艾澜,他本想上前打招呼,可看着艾澜已经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只好作罢,乖乖站在一边。
不成想却是艾澜主动找上了他。
镜头在其他嘉宾那边时,站在旁边的艾澜目视前方,语气含着嘲讽的笑意:“上次还说要请我吃饭,今天却连个招呼都不打。”
温绛却想,虽然时尚晚宴那次这人是帮自己解围没错,但通过他阴阳怪气的语气,总觉得自己被针对了。
为什么?
“所以,艾老师要接受我诚挚的邀约么。”温绛笑问道。
不管是错觉还是对方的确有意针对,但总归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艾澜瞥了他一眼,无声地拒绝了。
虽然温绛深知,自己作为一个救场工具人就该有工具人的自觉,乖乖当个合格的背景板就万事大吉,但意外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中间有个环节是知识竞赛,输的一组要接受空中落水的惩罚,云善初凭借自己匮乏的知识储备量成功拖累整组,导致温绛与其他两名嘉宾一起被弹至半空,接着抛物线落水。
水池不算深,堪堪到腰部位置,其他落水嘉宾很快站了起来,抹一把脸互相安慰着,唯独温绛,节目组等了许久也迟迟不见他露头。
导演心生不安,赶紧通知工作人员下水查看情况,可没等他们穿好救生衣,一道高大黑影极速而过,伴随着落水声,水花溅起万丈高。
众人甚至没看清那黑影是谁,只是查点岸上人数时,才惊觉跳入水池中的是艾澜。
艾澜很快浮出水面,怀里抱着已经昏迷的温绛。
……
冰冷的潮意袭来,温绛猛地睁开了眼。
眼前是一个穿着白大褂医生模样的女人,正仰头观察着输液架上的点滴。
温绛抬手敲打着发疼的太阳穴,模糊地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
因为惩罚导致入水,可入水刹那小腹忽然一阵剧痛,他有意识知道水位不高,想站起来,可双腿像是灌了铅,身体开始和意识一起不断下坠,池水涌入鼻腔流进肺里,挤压着为数不多的空气,继而彻底失去了意识。
见他醒来,医生贴心地帮他掖了掖被子:“感觉好点了没。”
温绛点点头,想到还没录完的节目,他挣扎起身:“好多了,我先过去。”
医生按着他不让起:“没关系,节目组那边让我和你说一声,录制就剩下收尾工作,到时你去补拍几个镜头就可以,先……好好休息吧,这是忠告。”
这是忠告?
听起来像是话里有话。
趁着有医生在,温绛也借势问了一嘴自己最近频繁恶心困倦的原因。
却听医生道:“这就对了。”
“这就对了?”
医生看了眼隔壁床,温绛也随着看过去,发现艾澜也躺在那里,不知是睡了还是什么情况。
“你刚才落水昏迷,是艾老师把你救上来的,吸入了些脏水,做了个简单处理后睡着了。”医生压低声音道。
温绛听闻更加看不懂这个人。
他到底是关心自己还是讨厌自己,如果是关心,又总是摆出一副臭脸;如果是讨厌,又三番五次救他于水火。
“现在方便谈谈么。”医生声音压得只剩气音。
温绛又看了眼双眼紧闭的艾澜,点点头。
“近期有过同房么?”
温绛愣了下,但深知不能对医生撒谎,于是点头回应。
“那同房时做了安全措施么?”
温绛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