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子种田基建(24)
左行怀心如电转,想到了大丫山上那些术士们,又想到那奇特的青粮。
左行怀问:“下山了么?”
下属道:“属下派人盯着,还未见到他们下山。”
左行怀:“叫老卓进来,我们去大丫山。”
郁徵并不知道左行怀来了大丫山,他已经跟熊猫见上面了。
熊猫听说小马驹的情况后,写道:要慢慢养。
郁徵道:“来不及了,小马驹怕撑不过这几天。”
熊猫掏出毛笔写:狐狸说小马是肺出了问题?
郁徵点头:“他只看出来伤了肺。”
熊猫让郁徵等一下,它去拿点东西。
片刻后,它回来了,身后跟着崖尘子。
熊猫拿着一小捆翠绿的草回来,递给郁徵。
崖尘子代熊猫解释道:“这是熊奶草,小动物吃了之后特别好。”
郁徵低头闻了闻,这种青翠的草带着一股奶味,伸手摸,手感有些粗。
崖尘子:“这是它们种给后代吃的东西,这是干草,鲜草的效果好一些,可惜已经没有了。”
郁徵:“看着很是不错。你们这里有这种草的种子么?”
崖尘子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有是有,就是十分难种。熊奶草与青粮不同,除了要月华外,还得沾染灵气才能生长。”
郁徵笑道:“我试试,劳烦你们换一些给我。”
最后,郁徵提出用三十斤青粮米换这捆熊奶草及一包熊奶草种子。
这里的青粮米不是那种卖给外人的普通货色,而是他们留着自己吃的精品。
熊猫婉拒。
郁徵不好意思占大熊猫的便宜,让伯楹把青粮米留下。
青粮米才是青粮的精华,熊猫也能吃。
熊猫得了青粮米,硬要送郁徵他们出去。
一行人中夹了只大熊猫,聊着天往邑涞书院的大门走去。
快到书院门口时,郁徵看见前面有几个人影。
最前面那个人影个头十分高,应当穿着铠甲,远远走来,如同前世所看到的模特一般。
然而那人比一般的模特气势强盛太多,同为男性,郁徵甚至觉得有些不舒服,有种被压制的感觉。
郁徵眯了眯眼睛,很对方对视片刻,将目光移开。
两方人眼看要撞上,郁徵停住脚步,抬手示意手底下人暂避。
那队人却直接朝他们这边走过来,看起来就是要找他。
郁徵看着对方,心里忽然就明白了对方是谁了。
——夏南军的大将军左行怀。
第17章 霜青
郁徵的目光带了些审视。
左行怀戴了发冠,露出俊美而深刻的五官。
他脸偏窄,眼睛很深邃,嘴唇偏薄,比一般人略宽,显得他长相有种男性的俊美。
已经入秋,郁徵这边已经穿上了夹衣,男人铠甲下面穿的仍是夏衫。
透过他薄薄的长袖,郁徵能看见他结实有力的长臂。
双方再次对上目光,郁徵朝左行怀点了点头。
男人与郁徵对视片刻,眼睛里也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兴味,如同突然看到了猎物一般。
郁徵心头一突,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
这人的眼睛太厉害,如同藏了薄刀,人在他面前,被刮得赤裸裸。
这种感觉实在糟糕。
郁徵心里不太舒服,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反而直视回去,淡淡地看那男人一眼。
对于这样猛兽一样的人物,气势弱了,反而会面临危险。
男人朝郁徵抱拳:“末将左行怀,见过殿下。”
郁徵点头,朝左行怀说道:“左将军。久仰。”
左行怀微微一笑,洁白整齐的牙齿之中,两边微长的犬齿给他带来了一点邪气:“末将一直在外,未能拜见殿下,殿下见谅。”
郁徵抬头看着他:“左将军客气,军务要紧,理解。”
左行怀:“多谢殿□□恤。”
郁徵微微颔首,并没有再客气的意思,只是看了下天色,说道:“天色已晚,有空再叙。将军也早些回营。”
“殿下且慢。”左行怀叫住郁徵,“末将上山,特为拜访殿下而来。殿下既然要回去,不若让末将的人为殿下开道?”
左行怀话并没有征求郁徵意见的意思,朝手底下人做了个手势。
他手下人训练有素地在前面引路,有一部分人则走在后面为他们断后。
左行怀做了个手势:“殿下请。”
郁徵拧过身,侧着看了他一眼。
左行怀再笑,俊朗的外表下,那两枚犬齿给他添了几分邪气。
他的手下围上来,完全没有让郁徵等人离去的意思。
夏南军兵强马壮,朝廷尚且拿左行怀没有办法,郁徵一个小小的郡王,还没架空了,估计若是反抗,也会被军士“护送”回去。
郁徵深深看了他一眼,抬腿往前走。
下了石阶,郡王府的马车等在路边。
左行怀另置了兵马在此处。
两方人下来,左行怀的人很快跑到前面牵马驾车,与郡王府的人汇成一路。
郡王府的人看向郁徵。
郁徵道:“走吧。”
郁徵要上马车。
左行怀站在马车前,亲手要扶他上马车。
郁徵侧身微微避开,自己上了马车,左行怀的目光在他玉白纤长的脖颈上顿了一下。
左行怀骑了高头大马,伴驾在侧。
到达郡王府时,左行怀要扶郁徵下马车,看过郡王府的景象。
左行怀俯视下面的院子,目光又落到郁徵身上。
郁徵邀请左行怀进去喝茶:“不知将军找我何事?”
左行怀道:“叫官称太生疏,殿下若不嫌弃,直呼我名字便成。”
“这也太失礼了。”郁徵略过这个话题,问,“将军有事尽管说便是?”
左行怀没在称呼上纠结,开门见山:“实不相瞒,末将此次找殿下,是为粮草的事。”
“粮草?”说到这个,郁徵似笑非笑得看了左行怀一眼,“将军先前不是特地令手下将粮草送还郡王府么?还说夏南军用不着这么好的粮草。”
左行怀手底下的人送回粮草时,还说说银子不必退。郁徵只认无功不受禄,还是足额将银子退了回去。
总而言之,粮草运上运下折腾了一通,郡王府反而损失了一部分银子。
左行怀看着郁徵,面色不变,眼中的笑意还更明显了些,站起来行了个礼:“先前多有冒犯,还望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道歉如此干脆,郁徵剩下的话扔不出去了,顿了顿,只好道:“将军言重。天色已晚,将军此番为何而来,不妨开门见山罢。”
左行怀眼中又冒出了几分笑意:“那末将便直说了。末将在军中十数年,还未见过哪家的粮草比郡王府产出的粮草更好,故更末将想向殿下再订一批,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原来是这个。郁徵道:“我也想与将军做生意,可惜郡王府的粮草已经全卖出去了。”
左行怀看着郁徵:“殿下可是对之前的事还有芥蒂?”
郁徵看回去:“真没有。纵使真有,难不成小小一个郡王府,还能凑够十万大军要的粮草?将军也太高看我了。”
两人的目光再次对上。
郁徵以为左行怀会生气,不想左行怀的面容很平静,眼里甚至有淡淡的兴味,看他看得很专注。
郁徵莫名打了个激灵,率先转开目光:“我们已经给来买粮草的百姓发了种子,明年应当会有不少百姓种青粮粮草,将军若是感兴趣,不妨明年再向百姓买。”
左行怀:“郡王府散了种子给百姓种么?”
郁徵:“不完全是散,也卖一部分。若是百姓能种成,将军下半年便能用上这种粮草了。”
整个邑涞郡,与郁徵不对付的唯有郡守。
若是百姓种不成,也是郡守叫他们种不成。
左行怀:“有殿下在,百姓自然能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