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子种田基建(139)
伯楹嘟囔:“那便奇怪了。”
伯楹在纪衡约这里实在问不出什么, 转头亲自在郁徵这里旁敲侧击。
郁徵见他一副操心的老母亲模样,犹豫片刻,含糊着说了实话:“也没什么。先前左兄不是说过联姻之事么?我答应了。”
“什么?!”伯楹瞪大了眼睛, 一时竟顾不上身份之差,“殿下您就这么答应了?!!”
郁徵竭力装得若无其事,耳根却还是红了:“你们先前不是还催我成家么?”
伯楹:“可,可左将军终究是男子……”
郁徵:“我喜欢的便是男子。左右有阿苞在, 我与男子成亲又有什么打紧?好了, 先别在意这些,府里这两日可有什么事?”
伯楹:“殿下才出去一日, 能有什么事?与左将军联姻事关重大, 殿下当真考虑好了么?”
话题转移失败, 郁徵只好重新将话题拉回来,严肃地对待此事:“自然, 我考虑了许久, 最终决定选左兄。”
伯楹虽是郡王府的总管, 但他从京都一直跟着郁徵,从无到有拉起了郡王府这套班子, 两人的感情早已从主仆转向兄弟。
郁徵并不糊弄他:“我先前顾虑良多,与左兄的感情又没倒那份上,故拒绝了他联姻的提议。现下想来,人生苦短,错过了一人,未必能再碰上另一个。”
郁徵眼睛里泛着温暖的神采,脸上不知不觉也带上了笑意:“再者,左兄如何对我,你们也看在眼里。他无论才学还是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好,很难不令人心动。这话有点令人难以启齿,不过我确实心悦与他。”
这些话郁徵并没有同左行怀说过,面对伯楹的时候,他却没有掩饰。
伯楹的表情渐渐变得柔和,微叹了口气说道:“左将军确实是好人,属下只怕京都那边会平生事端。”
郁徵:“这点倒不必担心,就如我们先前分析的那样,我与左兄没有亲生的孩子,京都那边高兴还来不及。”
伯楹见郁徵这样,也不多劝。
郁徵反而对伯楹说道:“此事我不好多说,衡约他们那边,劳烦你帮我透露一下。也不必多说,稍微让他们心里有个底就行。”
伯楹:“知晓了,我会与他们说。”
郁徵拍了拍伯楹的肩膀:“幸好有你在,不然我此时恐怕要麻烦许多。”
伯楹:“为殿下分忧乃是属下分内之事。”
郁徵不知道伯楹怎么朝其他人透露这个消息。
他和伯楹谈过后,其他人很快便知道了,不过没有什么特殊反应。
可能众人早有预料。
毕竟左行怀来郡王府来得太频繁了,对郡王府也亲近过头,且早有提议联姻的前情,两人真在一起,也顺理成章。
傍晚,郁徵刚处理完政事,回到饭厅正要用晚食,侍从来报,说胡心姝求见。
郁徵让人传。
胡心姝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提着个小木箱,脸上带着笑意。
郁徵抬头:“今儿怎么那么高兴,有喜事?”
胡心姝一笑:“分明是殿下有喜事才对。”
郁徵听他意有所指,禁不住耳根微红,说道:“你用饭了不曾?与我一道吃些?”
胡心姝:“多谢殿下。先前我们还担心殿下的身体,殿下若与左将军在一起,便不必太过担心了。”
郁徵没想到他把话题又拉了回来,无奈道:“你怎么还记得这个?”
胡心姝:“两边联姻是大事,怎可不记?殿下的身体终究得依靠阴阳调和,熊大夫他们开的那些补药也是治标不治本。”
郁徵:“阴阳调和哪是这个说法?”
胡心姝笑:“殿□□质特殊,与左将军天生一对,亦是一种阴阳调和。”
郁徵摇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你来找我何事?”
胡心姝亮出手中的小箱子:“殿下有喜,给殿下带了些狐族的东西。”
郁徵随着他的动作,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他手提着的箱子上,而后想到了狐族最负盛名的技能,目光变得微妙起来:“多谢你了。”
胡心姝:“殿下不必客气。”
郁徵完全不想和他讨论这事,赶紧略过:“这两日不见你的文书,你那边最近如何,可有收到什么新消息?”
胡心姝摇头:“缪钟海那边龟缩了起来后,一切都欣欣向荣,并无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事。”
郁徵:“好事一桩。”
两人一边用晚饭,一边聊天。
邑涞郡最近没什么新的情报值得注意,郁徵却积累了不少玄门的东西想问,正好趁这个机会,一并问个明白。
胡心姝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郁徵和左行怀挑明后,两人之间的第一个变化便是信多了起来。
郡王府与夏南军军营离得这样近,十分方便信差往来。
郁徵用完晚饭后便读到了左行怀的第一封信。
左行怀的信如他的人一般,写得简短,却并不温和委婉,反而有种乘胜追击的锐气。他在信里问候过郁徵后,表达了思念,诉说分明分别不久却溢出来无处安放的情意。
信写得如此直白热烈,一点都不像这个时代的人。
郁徵耳根发热地给他回信,认真而严肃地应对他心中提起的那些澎湃感情。
写信总比当面聊让人自在一些,郁徵虽不熟练,但并未逃避。
长长的一封信写完,郁徵遣人去送信。
送信的人当晚没回来,被留在军营,第二日一早回来的时候,带了新的信回来。
郁徵接到那封并不算短的信时,颇有种学生时代传纸条的感觉。
许多年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一时挺让人怀念。
郁徵用完早饭,处理完公务,带着好玩的心情再次回信。
两人一来一往,好几日过去。
左行怀终于处理完军中的事,身体也养好了些,亲自过来郡王府看郁徵。
以往他也常过来,以朋友的身份过来。
今时不同往日,他身份变了一变,还是郁徵亲自让伯楹给底下人敲边鼓的身份,再来时,郡王府从上到下,看他都带上了不大一样的感觉。
至于他心里是什么感觉,郡王府的人倒不大看得出来。
这位镇边大将军的心思向来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外人根本无法察觉他的想法,只是在这种情况下,郡王府的人对上他,个个都多敬了三分便是。
传话的人一重接一重,左行怀来了的消息在郡王府上空飘荡着,带着一种轻快的气息。
好像传话的人也在打趣一般?。
又好像只是沾了他们的喜气,所以声音格外轻快。
郁徵看着窗外想着??,脑子里多少有些回避的想法。
他和左行怀天天通信,?大大小小,也称得上无话不说了。
然而一到见面,他心里还是有几分紧张。
左行怀从外面进来,步子迈得很大,身材又极好,一时之间,到像是从梦里走出来一样的人物。
郁徵看他,脸上情不自禁带上了些笑意。
两人对上视线,郁徵忍不住抿了抿唇。
左行怀眼睛里带着笑,先打招呼:“阿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