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93)
刚刚开始热身,谢墨赟就忙不迭拦住他。
“好了我知道了,别再乱动了。”谢墨赟惊魂未定,“万一再惊到孩子。”
时若先现在听到“孩子”两个字就开始条件反射。
好在有拉彼欣进来救场,让时若先能够暂时不用和谢墨赟面面相觑。
“九皇子妃,喝药了。”
时若先接过来,也顾不得是治什么的,喝就是了。
“慢些喝,安胎的药都苦。”
“噗——!”
谢墨赟递上帕子,“都说了苦了,还喝得这么快,下次别这样了。”
时若先幽幽道:“下次不会了。”
何止下次不会,是根本没有下次了。
这日子时若先一天都骗不下去了。
这时距离上朝的时辰还远,但府上的小厮已经来通报,有人请谢墨赟早些动身,有要事商谈。
谢墨赟抿唇,眼神纠结着。
时若先和拉彼欣对视一眼,眼神交汇、确认目光:等谢墨赟走了,随时行动。
拉彼欣福了福身子,“九皇子放心去忙前朝的事吧,九皇子妃有奴婢照顾。”
谢墨赟的余光把刚才的一切尽收眼底,他看着满脸微笑的拉彼欣,还有强装淡然的时若先。
“既然如此……”
看到时若先期待的目光,谢墨赟抿住嘴唇。
“那我就先走了。”
时若先点点头。
谢墨赟双脚如扎根似的站在原地。
时若先眨眨眼,“怎么了吗?”
“你不和我说点什么?”
时若先歪头想了想,走上到谢墨赟面前,伸手在谢墨赟的袖中囊袋里放了一样东西。
时若先向谢墨赟叮嘱道:“等中午你再拿出来看。”
谢墨赟点点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还不行啊?”时若先皱眉,“那好吧。”
他把自己的额头露出来,对谢墨赟说:“给你亲一下。”
谢墨赟手握在时若先颈后,低头亲了亲时若先的额头。
“我们晚上再见。”
时若先“嗯”了一声。
谢墨赟深深地看了一眼时若先,转身离开。
时若先心想:怕是不会再见了。
但就是这个心里不知道为啥,总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可能是晚上做得噩梦吓到了。
熊初末从屋外进来,“九皇子已经走了,我们也不宜多留,越早动身越好。”
时若先点头道:“你们把东西带好,我还有点事。”
“什么事啊?东西都收拾好了,走吧九皇子妃。”
拉彼欣动作利索,带上已经提前装好的包袱。
时若先挥挥手,“你们出去吧,我有要事。”
“那您快点啊,我们在外面等您。”
等他们出去,时若先从床底下翻出箱子,从里面取出笔墨,摊开纸挥笔就开写。
既然要走,就把事和谢墨赟说清楚。
时若先抖抖索索写完后前两张之后,时若先又陷入沉思。
光是这样能写明白吗?要不再写一个相忘于江湖的诗送给他吧。
但时若先思来想去也没从自己的脑袋里揪出点有内涵的,提笔写了几句又忘记后续。
正尴尬时,拉彼欣敲门道:“九皇子妃快点吧,再过一会嬷嬷就该叫您用早膳了。”
拉彼欣一催,时若先索性放弃。
不写了,省得文武贝看着我的墨宝又睹物思人。
“走!跑路!”
时若先抱上叽叽,牵上咪咪。
和拉彼欣熊初末三人一猫一狗,浩浩荡荡来到后院。
看着后院的高墙,时若先沉默了一会,问:“这么热血沸腾的行动就钻洞啊。”
熊初末解释:“您和小欣都是女子,方便行动。”
“那你呢?”
“属下翻墙。”
说着熊初末抬腿翻了出去,动作快到时若先和拉彼欣都没看清,人就已经过去了。
时若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衣白裤,“……你给我回来。”
几分钟后,熊初末把时若先和拉彼欣都背着翻了过来,叽叽和咪咪从洞里钻了出来。
熊初末还是第一次和两个“女生”这般亲密接触,脸上通红的同时还不忘感叹:
“皇子妃还是要多吃点。”
拉彼欣双手叉腰,“咱们皇子妃是太平公主,你就别管了。”
时若先拉住他们两,“嘘嘘嘘,别吵,我们在跑路,不是出来度假的。”
拉彼欣和熊初末同时闭了嘴。
“以后我就不是皇子妃了,在外就叫我时公子,你们也记住你们现在的名字。”
时若先眯起眼睛,“注意听,这个叫小美的女人是……”
“是奴婢!”
“这个男人叫小帅……”
“是属下。”
时若先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你们都记住了。现在咱们正式上路。”
时若先拿出地图,按照规定的路线前进。
这一路上十分顺利,以至于时若先感觉自己有种回家的舒适感。
路痴的名号,他今日要亲手洗刷了。
时若先向前迈步,被拉彼欣拉住袖子。
“皇子妃…”
时若先皱眉,“叫我公子。”
“公子……你要不要看看咱们现在在哪?”
时若先举着地图,“还能在哪?肯定是……”
他转过身,抬起头——“九皇子府”四个大字就在巷道尽头。
怪不得有种回家的舒适感,这是真回家了!
熊初末接过地图,“还是让属下来吧。”
时若先还想借再争口气,拉彼欣提醒说:“咱们定的酒家包厢去迟可就没了。”
时若先立刻把地图塞到熊初末怀里。
路痴就路痴吧,吃饭要紧。
*
谢墨赟捏了捏眉心,他站在卧房门口一炷香都没有进去。
他想听到一些声音,哪怕是个翻身的轻微动作也行。
可惜卧房外冷清清,而卧房内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谢墨赟握紧拳头,等到全身都被风吹冷了才迈步。
卧房里的东西如旧,但怎么看都没有过去的暖意和人气。
零食柜的东西还在,口脂香粉也悉数摆在妆镜台里。
谢墨赟打开衣柜,发现裙子也都整整齐齐摆放在内。
最底端多出一个黑箱子,谢墨赟打开看一条缝,看到里面冒出的金光,瞬间心也凉了。
先先连金子都留了下来……他是铁了心想离开。
忽然风吹进屋来,发出簌簌声。
谢墨赟闻声看去,桌上用橙子压了几张纸,刚才他进得急,都没顾上看桌面。
谢墨赟想看,又不敢看。
忽然想到这时已经到了中午,袖中的东西能看了。
其实他想看就能看,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没有提前拆穿。
他伸手进了袖子,刚刚摸到一端就感觉到十分熟悉。
谢墨赟把那东西抽出来一看,眼中的情绪悲喜交加。
一条帕子里包了三颗饱满的珍珠梅,恐怕时若先对着一堆梅子挑了半天,才有三颗勉强入了他的法眼,又屈尊降贵地选来送给他了。
想到这里,谢墨赟心头像扎了刺一般。
走到桌边,发现第一张纸上白纸黑字写着:
【谢墨赟,我走了,你另】
内容戛然而止。
谢墨赟皱眉翻到下一页。
【刂担心,钱我分期还你,有yuan再见】
谢墨赟失笑,但同时心里密密麻麻的开始酸。
谢墨赟收好纸张,脚边踢到另一团废纸。
他内心一动,弯腰拾起后打开。
一张纸上写了三个一样的字,每个字都异常有力,看得出来写者情绪非常饱满。
“滚”、“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