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148)
她一边问, 一边把时若先额边的碎发拨到耳后。
有时候母子连心就表现在这些细微的小动作上, 时若先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没什么好怕的, 那些鱼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 宫里水池的鱼都是当年那些都重孙起步了, 还是这般……”
话说到这里,丽贵妃又突然停住。
谢墨赟凝神,“哪般?”
这一问连尊称和语句都顾不得补全,几乎是脱口而出。
丽贵妃改口说:“还是这般调皮,逢人就吐水。”
时若先抬眼看向她。
可是她在外面说的不是这样……
刚刚丽贵妃说得是“不会再和人吵架了”,那意思是不是之前这些鱼和别人吵过架?
这鱼也太叛逆了。
嗯?
不对!
时若先内心地震——
——难道他和她…
过去有过一段?
时若先惊慌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心里怒骂花心不改的渣雄虫!
之前在星际里胡乱和雌虫乱勾搭被四处通缉就算了,没想到穿到古代小说里还不收敛,甚至连皇帝的妃子都不放过……
而且还是外甥的婆婆兼姐妹!
时若先上前一步,握住丽贵妃的手。
“母妃,其实事情并非是表面那样。”
丽贵妃一脸懵逼,语气温柔的问:“怎么了?”
时若先眼底冒火,只想立刻把自己的渣虫舅舅揪出来暴打一顿!
谢墨赟那个皇帝爹又凶又病,而母妃年轻貌美、不甘委身,本该是一朵在封建帝制宫闱里生长出的禁忌玫瑰,偏偏被渣虫惦记上了。
时若先目光炯炯,字正腔圆道:“这些鱼只是鳞片看上去闪闪发光,但其实表里不一、善于伪装,在母妃看不到的时候四处含水喷人!”
丽贵妃疑惑的目光看向谢墨赟。
她心里暗自思索着:先先这是怎么了?说得这些本宫都听不懂。
但似乎又好像话里有话,在向本宫暗示什么?
时若先握紧拳头,继续劝说丽贵妃。
“有些人、啊不是是有些鱼,它们表面只对主人好,但其实它的主人多如牛毛,说是把每个主人都放在心尖上,但它的心是个榴莲。表面纯情鱼崽,背地里玩的很大!”
在墙外偷听的黑衣人连连瞪眼。
时若先这个小混蛋,居然说自己背地里玩很大。
拜托,他从良多少年了!这小家伙还记着小时候那些事。
谁十七十八的时候不犯错,只不过他犯的错稍稍多了一些而已。
而且这些话…时若先明显是搞错说得对象了。
这小子,思路还是这么清奇,难怪把谢墨赟这么好的苗子都带坏了。
黑衣人,准确来说是萧滟,探头看了一眼屋内。
几乎是同时与谢墨赟和时若先二人对视。
但时若先根本没注意到谢墨赟也看了过来,自己嗓子里惊呼出声。
“啊——”
丽贵妃问:“先先你是怎么了?好像有点反常啊。”
在所有人都注视下,时若先清清嗓站了起来。
“啊——海燕呐,你可长点心吧!这是……我们楼兰那边一首传统民谣,突然想起来念给大家听。”
萧·海·滟迅速蹲下身离开钟粹宫。
海燕不用长点心了,你个小仙女多长心吧!
萧滟一路潜行,准备离开皇宫。
反正谢大蛋一时半会也不像会死的样子,还是乘早走,省得被纠缠。
这谢大蛋憋了好几年了,要是被抓到……自己就从雄虫变虫干了。
当他正欲从宫门悄悄离开时,被潜伏的人拦下。
萧滟:“跟你们皇帝说我最近在换蛋期,没有档期和他玩……诶?你们这些人怎么强抢民男?!”
*
钟粹宫内,谢墨赟察觉到萧滟的离开。
但眉头越皱越紧。
先先刚刚是看到他了吧。
可先先又为何表现得如此反常?
甚至有意假装根本没看见似的?
谢墨赟本就心细如发,此时脑子里更是涌现出各种想法。
一时间,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屋内转为寂静,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
时若先抓着自己湿漉漉的裙角,看着丽贵妃满脑子乱想着:
造孽啊,我舅舅渣了我婆婆&姐妹……
你若折我姐妹翅膀,我定毁你整个天堂!
我一定要揭露渣男本性!
时若先看向窗外,搜寻着那人的身影。
谢墨赟问:“在看什么?”
时若先打哈哈道:“呵呵呵没什么。”
谢墨赟抿唇,脑海里各路想法交织在一起。
其中最大的疑惑还是先先为何要悄悄维护他。
当初那人劝他不要把心思放在和亲上,中途也一直对先先没有好话。
可按照那人的性格,要是想对先先下手,早就在和亲前出手,何必等到现在?
他们一个瞒,一个藏……
反而是自己像外人。
谢墨赟:“。”
谢墨赟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问题所在。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他一个劲挑挑拨自己和先先的关系。
怪不得先先后来说“年纪大的会疼人”,但对父皇本人又表现地莫名讨厌。
原来是这样。
他早该想到的,原来那人和先先早有联系。
可能还已经互生情愫……
时若先感觉身上凝聚了一股炙热滚烫的目光,感觉像是要在他身上直接烙出个洞。
时若先抬眼,顺着这股目光看去,和谢墨赟黑漆漆的眼眸对个正着。
时若先的第六感滴滴作响。
不妙!
文武贝又在吃醋。
谢墨赟抿唇道:“先先,到我身边来。”
他嘴上这样让时若先过来,实际手上已经把时若先强行揽到自己怀里。
谢墨赟:“既然今日如此不顺,先随我回府上吧。”
丽贵妃迟疑道:“可你父皇……”
“母妃不用担心,父皇那边我会解释清楚。”
玉珊取了新衣裳回来,刚好听到谢墨赟要带着时若先走。
“要不先把衣服换上?过几日便是小雪,九皇子妃穿着湿衣服怕是要着风寒。”
谢墨赟本一刻都不想停留。
但看到时若先微微发红的笔尖,又允下。
屏风后。
谢墨赟解开时若先的腰带,让时若先抬起手来,方便他把上衣盘扣也解开。
但时若先动作迟疑了几秒。
他一双葡萄似的眼睛在眼眶里滴溜打转。
如果文武贝的母妃和我的舅舅在一起了,那我和文武贝就是兄弟了。
谢墨赟道:“转身。”
时若先乖乖转过身去,问:“你今年多大?”
谢墨赟回答:“比你大。”
同时把时若先裙带从身后解开。
时若先屁.股一凉,“你怎么抢答!”
当哥的便宜没占不到,反而被文武贝占了便宜。
“裙子我自己穿。”
但时若先系裙带的时候被谢墨赟按住了手。
时若先疑惑地看过去,谢墨赟已经伸手向他自己的腰带。
屏风外还有丽贵妃和玉珊对话的声音,外面说话的声音里面能够听到,里面要有什么大动静、外面同样能察觉。
时若先瞪大眼,压低声音惊慌地说:“文武贝我警告你,这里是钟粹宫。”
谢墨赟说:“你要是想,我们回府再做。”
“那那那你解腰带干什么?”
谢墨赟抬眼看他,“给你一个礼物。”
“我我我我不要!”
时若先迅速把自己的腰带打上死记,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着谢墨赟。
既然是真·兄弟,那些下流的事情就不能做了。
时若先按住谢墨赟的手,“听我说,咱俩现在不能那样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