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46)
谢墨赟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他早知谢乾对柳芸燕的态度注定会成祸患,一旦柳芸燕玩过火,那谢乾受害,谢墨赟则极大受益。
这对谢墨赟本是一件好事……
之前的谢墨赟只想一步一步往上爬,只要能扳倒阻碍他的人,无论付出什么都可以。
但方才烛台倒下,明晃晃的烛火向着时若先砸去,谢墨赟险些丢了魂。
若是他没能拦住蜡烛,后果不堪设想……
谢墨赟眼神扫过幕后主使柳芸燕,让她顿时吓软在地。
柳芸燕感觉谢墨赟像变了个人,那眼神简直比蛇蝎还狠毒,让她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柳芸燕还抱有一丝希望。
就算谢乾不保她,但她是柳丞相之女,就算是犯错也能有退路…柳芸燕祈祷着自己能够无事。
*
好端端一场生日宴,被柳芸燕妒忌泛滥而扰乱。
府上宴客厅客人散去。
将军府后院,时若先在内更换衣物。
苏嬷嬷拿了一套说是旧衣物让他将就着穿。
那套襦裙虽款式有些老旧,但是配色典雅、材质细软,换做平时,时若先少不了一番欣赏。
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胡乱穿个大差不差后,悄悄拿出自己带进来的小瓶。
苏嬷嬷许久没见动静,怕有意外,于是在外敲门询问。
时若先开门和她敲门的动作同步。
看着他出来,苏嬷嬷眼神有些恍惚。
“九皇子妃您……”
而这时,太后一行人也前来探望时若先。
谢墨赟卸下一身寒气走到时若先身边,握住时若先的手说:“吓到你了吗?”
时若先摇摇头,沉默不语反而让人揪心。
谢墨赟心疼地不知如何是好,紧紧把时若先的手握在掌心。
“皇祖母,先先受惊,我和她先回府上。”
太后体谅道:“此事哀家定不会轻饶柳芸燕,定要给先先一个交代。”
谢墨赟颔首,拉着时若先离开。
漆玉行看着时若先远去的身影,久久沉思。
*
上马车后,谢墨赟默默看着时若先,伸手把时若先拉到怀里。
轻声安慰道:“没事了,别害怕。”
时若先点点头。
反应好像有些迟钝。
谢墨赟疑惑地看了看时若先,忽然发现时若先脖颈到耳朵都红了一片。
“先先……?”
听到有人叫他,时若先忽然抬起头。
和谢墨赟猜想的一脸苍白截然相反。
时若先脸上泛红,眼底一片水光,一呼一吸间还有淡淡的桂花香味。
谢墨赟刚才还担忧的眼神愣住。
“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着喝酒?”
“哈哈哈没有那么厉害啦~”
时若先咧着嘴连连摆手,然后忽然俯到谢墨赟身前,满脸通红地打了一个酒嗝。
谢墨赟:“。”
没心没肺也好,总比被吓到强。
车夫即将甩马鞭,将军府上有婢女追了出来。
谢墨赟掀开马车窗帘,“何事?”
他的声音冷漠,但帘子打开后,一个相貌极其精致美艳的女子搂着谢墨赟的脖子,浑身无骨地贴着他。
而谢墨赟单手扶着她纤细的腰,一脸禁欲模样,但婢女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婢女羞得低下头,把手里用织锦包着的东西递给谢墨赟。
“将军命奴婢把此物送给二位,还说‘九皇子妃今日在府上受惊,明日定会偿还,但你大可不必留有礼物’……”
谢墨赟皱眉:“什么意思?”
婢女摇摇头。
“我还留礼物给他了?我怎么不知道……”
时若先自己嘀嘀咕咕,然后大方道:“那留就留了,我老公有钱,东西就送他了!”
此话一出,谢墨赟立刻拿过包袱。
就算扔了、烂地里、烧成灰,也不会送给漆玉行的。
东西交接完毕,婢女回府,车夫起轿。
摇晃的车厢里,时若先挂在谢墨赟身上。
谢墨赟看着完好无损的时若先,疑惑他能留下什么在将军府。
于是他打开织锦。
看清里面东西的时候,谢墨赟表情微微扭曲,把那薄薄一层捏进手心……
时若先眯着眼看了半天,混沌的脑子忽然清醒过来。
时若先凤眸睁得极大,一脸震惊地质问道:“文武贝,你偷拿我的肚兜干嘛!!!”
谢墨赟又气又恼,心里还翻滚着滔天醋意。
在时若先的质问下,谢墨赟这个酝酿许久的醋坛子被一把打翻。
“你爱送别人肚兜,唯独不能送我?”
旧账为结,新仇又记。
时若先看着谢墨赟逐渐转黑的脸,感觉自己这么挂在谢墨赟身上有点……
惹火上身……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时若先:我老公有钱,你就拿着吧。
谢墨赟:……
谢墨赟:这瓜我看不能养了。
*
啊,呜呜呜,来迟了,对不起~~~~
第31章 时:不许亲
时若先的确是忘记穿了, 但他现在已经连一只手上有几根手指都数不清了,别提记住这些事情了。
谢墨赟手里捏着这块薄软轻柔的布料,不用举到鼻前就能闻到上面飘散着和时若先身上一样的气味。
如此贴身的衣物, 不仅被漆玉行这个王八蛋看到, 可能还被拿在手里观赏了一会, 谢墨赟心中的醋意翻江倒海。
时若先醉醺醺地靠在他身上,平时能言善辩的唇, 此时微微张开, 嘴唇上像覆上一层薄薄的水色,不设防地等着人去采撷。
他是醉了, 连意识都模糊起来。
看向谢墨赟的眼里也盛着水光, 满是坏点子的狡黠眼神被藏了起来,换成单纯干净的一片。
现在的时若先看上去——无害又弱小,好像随便欺负一下就会哭了。
他像是察觉出谢墨赟心里所想, 找回意识让自己别再被醉意牵着鼻子走。
时若先主动松开手远离谢墨赟, 靠到马车一角。
而谢墨赟也紧随他的动作而动, 目光紧紧跟随。
时若先:“你还记得你要养瓜的……”
谢墨赟低声说:“我记得。”
许是时若先喝醉的原因, 今晚谢墨赟的声音听起来磁性得不得了,像是有把毛绒小刷, 在时若先的耳朵里扫来扫去, 轻轻柔柔得撩拨着时若先的听觉。
时若先被这种陌生的感觉扰乱了思绪。
好奇怪啊, 为什么会单单因为谢墨赟说话的声音感觉脸红耳赤呢?
而这时的谢墨赟已经采取了更加直接的方式。
谢墨赟伸出左手, 放在时若先的脸侧问:“你也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
“不记得了。”时若先装傻。
“那约定就无效了。”谢墨赟没给他蒙混过关的机会。
时若先眨眨眼, “别别别,我记得。”
“今天的数字还没有猜, 你想吧。”
时若先的耳朵又是一软, 他甚至开始怀疑:难道自己刚刚不小心用耳朵喝了酒?
在等待时若先的这段时间里, 谢墨赟垂眸看着时若先,拇指在时若先脸侧来回摩挲。
他的视线和指腹都被时若先脸上细腻的皮肤吸住了,想挪都无法挪开。
“你的脸很烫……”谢墨赟说。
“你的手和呼吸也是…很热很烫。”
时若先醉眼迷离,但也不忘努力用话语守卫自己的尊严。
谢墨赟当然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上马车前,他担心得要死。
上马车后,他嫉妒得要死。
而这时,他的妒忌担心全都汇集成忍耐。
对待时若先就像对待弹簧。
如果逼得太紧,一松手就会迫不及待地跳走,甚至比一开始还要抗拒。
但要是不给一点压力,他就永远保持松松散散的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