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175)
漆玉行还以为时若先逃跑被抓后会有所收敛,但时若先还是一贯的蛮横无理,谢墨赟还一脸宠溺……
果然是有其夫必有其妻。
漆玉行道:“那便出去好了。”
谢墨赟刚想答应,但躺在床上的时若先翻了个身,小声抱怨说:“这床上一点都不暖和……”
时若先正搓着双手,把微热的手心往脸上贴,抬眼看到身上投射了高大的人影。
“夫君……?你不和漆玉行出去真人快打吗?”
“此事日后再说。”
谢墨赟挑眉笑了笑,变戏法似的递给时若先忘记拿的梅子。
时若先眼睛一亮,接过来打开就吃。
漆玉行看着时若先吃得眉开眼笑,自己的心狠狠一沉。
而谢墨赟转身,一副慷慨的表情和漆玉行说:“漆将军也不会离开草原,切磋一事倒是不急,只是朕与先先,也就是朕的皇后按照草原部落的规矩重新成亲,今日也算是洞房夜,良辰美景,朕还得为了大启的子孙后代努力,将军请出吧。”
谢墨赟想了想,又佯装一脸歉意道:“啊,朕忘了这是将军的毛毡,可是将军既无妻室,就成人之美,算是祝朕与先先新婚大吉的贺礼好了。”
漆玉行脸都快憋黑了,“你……你……!欺人太甚。”
谢墨赟彻底不装了,笑得眯着眼。
“我要和老婆洞房了,你快出去找个没人的被窝睡觉吧。”
漆玉行几乎把牙咬碎,甩着袖子大步走出去。
守在外的铭星被漆玉行这幅气冲冲的样子吓得往后一退。
“好、好大的杀气。”
铭星被吓傻了。
将军这是生了多大的气,才能这么生气。
漆玉行还在气头上,里面又传来谢墨赟的声音,语气里的得意藏也藏不住。
谢墨赟道:“漆将军,明日等午后再来请安,先先必然起不来床。”
漆玉行眼底泛出血丝,狠狠带上毡门,然后带着一身杀气大步离开。
铭星:“将军!您等等我!”
他不明所以,只知道他们将军快气炸了。
毛毡隔音好,加上铭星不敢偷听,只依稀听得什么“虾仁猪心”。
现在想想……难道是因为将军和陛下因为不吃内脏的事情吵起来了?
铭星转身和一同在门外守候的熊初墨告别,“熊兄,明日再聊!”
然后赶紧跟上漆玉行的脚步。
漆玉行抿紧嘴唇,像一只草原上的孤狼,沉默地继续向前。
铭星在他身后喊:“将军,将军,您慢一点。”
但漆玉行掏出随身携带的油纸包,狠狠掷向远处的篝火之中。
铭星急了,“将军您这是干什么?!这不是您赶了一下午到集市买来的吗?怎么就给烧了?!”
他说着就要走过去,但是比漆玉行一把拉住。
“不许去!”
铭星被吼得不敢动,“将军……”
漆玉行眼圈微红,低声说:“不合时宜的东西,哪怕是对的也没有用。”
漆玉行终于意识到,不是梅子的品种不对,也不是味道不对。
不喜欢不需要理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做什么改变都没用。
这个楼兰来的小骗子还看不清楚自己心里喜欢什么,但是他已经明白自己不知道什么了。
烈风夹杂着雪片,吹得铭星睁不开眼。
漆玉行的鬓发吹散空中,一向笔挺的肩膀微微下榻。
铭星呆住,“……您这是哭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铭星:将军……您……此情此景,配首《一剪梅》烘托一下吧!
前奏~
雪~花~飘飘,北~风~潇潇~
漆玉行:……滚!都滚!
*
前面欠债太多,今天要更新七千字,不然就要被编辑关进小黑屋了TUT
被迫从良了。
第106章 时:我为母则刚
毛毡外的风声呼啸, 但是毛毡厚厚的墙壁隔绝了外面的寒冷。
刚刚漆玉行离开掀起毡门,猛地往毡房内灌了一阵寒风。
时若先裹着被子,抽着鼻子喊谢墨赟“夫~君~”。
谢墨赟心里舒畅, 回答时若先的声音都变得温柔。
谢墨赟:“怎么了?”
时若先打了个喷嚏, “冷~”
谢墨赟抬手解开衣衫的领口, “我马上就上床。”
时若先等待暖手宝,同时吃梅子吃的嘴涩, 嗓子里干巴巴的, 四周找着水。
谢墨赟转身,坐在床边脱鞋袜。
时若先眼前一亮, 从被子里爬出去, 探出上半身向从柜子上拿下来一个黄色牛皮的囊袋。
他晃了晃一旁的皮囊,里面发出咕嘟咕嘟的水声。
时若先立刻打开囊袋上的塞子。
但此情此景,时若先忽然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文武贝、成亲、嘴干……
然后是什么来的?
时若先努力调集自己困得不行的脑细胞, 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具体的细节。
而且时若先也不需要想刚穿进来时那么害怕紧张。
那时候的谢墨赟在时若先心里还是冷血无□□业批的代名词。
但现在谢墨赟成了文武贝, 再冷漠的事业批, 闻到王八薄荷的时候, 也是激情四射的。
时若先抱着牛皮壶沉思,感觉形容自己是王八薄荷, 像是在自己骂自己呢?
哎, 罢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这辈子和王八恐怕要缠缠绵绵下去了。
谢墨赟掀起被子的时候, 时若先正痛饮消愁水。
谢墨赟看到牛皮壶, “等……”
但时若先已经“咕咚”吞了一大口。
“噗——!好辣!”
时若先一脸懵逼地抬头看向谢墨赟,雪白的脸和脖子瞬间就红透了。
谢墨赟:“我刚刚想说, 但是你又喝上了。”
“又?”
就说感觉熟悉呢……
时若先想起来了。
当初和文武贝成亲那次, 他也是错把合卺酒当水喝了。
谢墨赟把时若先手里的酒囊拿走, “我去给你倒点水。”
时若先“嘿嘿”一笑,歪着头:“梅开二度……诶不对,开的什么度?什么梅啊?我的梅呢?”
时若先迷迷糊糊地又吃起珍珠梅来,嘴里嘀嘀咕咕。
“好像是这个梅子吧,可是我为什么在这?有点奇怪啊。”
谢墨赟心里惊讶。醉得这么快?
时若先面色酡红,对着谢墨赟傻乐。
被吻了太多次的嘴还没消肿,此时双唇微微撅着,像是对着谢墨赟一边撒娇一边索吻。
谢墨赟心里一阵悸动。
不说话的先先已经是绝品,而晕晕乎乎又不说话的先先,堪称人间仙品。
这眉眼和表情,怎么看都看不腻,灵动可爱,只想把他一把搂着好好疼爱。
但时若先傻得冒泡的样子只愣了一会,又立刻瞪着谢墨赟问:“你滴,什么滴干活?”
谢墨赟张开双臂,“脱光了睡觉。”
时若先“咯咯咯”地笑,“你这不还穿着衣服吗?”
谢墨赟眯着眼笑。
时若先豪气挥手,皱眉嫌弃说:“怎么这么放不开呢?给我脱!我有钱,我钱……我钱呢?”
时若先呢喃自语,思考自己的小金库去哪里了。
谢墨赟宠溺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别闹了,困了就睡了。”
而且时若先的腿还有伤,要是真的顺水推舟做了什么,怕是酒醒了之后,时若先又难免要和他胡闹一通。
为了免了这场胡闹,还是好好让时若先休息吧。
虽然有点困难,但还能克服……这种迷迷糊糊的小甜品最好吃了,谢墨赟叹气,把时若先塞回被子里。
时若先的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露出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像个刚出生的小狐狸,兼具懵懂天真和与生俱来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