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顶替皇妃(57)
粟耘点头,笑而不言。
“真的?本殿下还未说,你就已经知道了?”栎阳展半信半疑,道:“那好,本殿下不说,你先说。”
“好,粟耘先说,但请殿下应允,若是粟耘说对了您找粟耘所为何事的话,您就让粟耘先行洗漱,而后咱们再慢慢谈。”
栎阳展一怔,而后爆出大笑道:“好好好,本殿下应允了。”
“殿下想说的是关于昨晚酒菜中下毒之事。”粟耘道。
“嗯,对,但这并不稀奇,你知道本殿下自然会去查此事。”
“对,这个并不稀奇,但殿下已经抓到了投毒之人,犯人被擒就稀奇了,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辰里,可见太子殿下果然是非同一般。”
粟耘的话说到栎阳展的心坎里去了,他又是一阵狂笑,道:“本殿下非同一般,你更是神算子啊!”他说着起身,黑眸紧紧盯着粟耘,在他的肩膀上按了一下道:“本殿下允你洗漱。”说罢起身大步流星往外走。
“恭送殿下。”粟耘口中说着,看着栎阳展出了屋子,房门再度被关上,眉心却也蹙得更深。
小柱子凑上前来,“小爷,奴才伺候您洗漱吧。”
粟耘点了头,叹了口气,低头之时正好看向自己受伤的胸口,昨晚已换上了小柱子带来的干净衣裳,伤口未再流血,血当时就止住了,这个并不稀奇,奇怪的是昨夜还疼得呼吸都困难的伤口,今日竟然一点儿都不痛了。
一个人影闪过,那是个披着一身清冷月色的熟悉身影,那个人来过了,究竟是真的来了,还是自己在做梦,又亦或是幻觉呢?
手掌放在胸口上轻抚,粟耘一脸若有所思,小柱子端着脸盆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主子的这般模样,忙放下脸盆跑过去问:“小爷,您是不是伤口疼啊?疼得很厉害吗?”
粟耘转头看向他,摇头道:“没事,水打好了就端过来吧。”
“是。”
栎阳展出了粟耘的卧房,转身回到隔壁自己的卧房,林然紧随其后跟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有几分不解,几分愤怒,虽然不明显,但对于林然十分了解的栎阳展自然是看得分明。
“怎么?还是对粟家那小子不满意?”栎阳展手指着桌上的茶杯,林然会意,忙走过去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送到面前,“属下不敢。”
栎阳展接过林然的茶杯道:“什么敢不敢的,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心里不就是这样想的嘛,他也没得罪你,不过就是知道了咱们的身份,你至于这么怕吗?”
“是,属下错了。”林然垂首道,仔细想想殿下的话也是没错。
“本殿下也知道,你或许还瞧不上他那股傲气的劲头,可是你也不想想,他毕竟是粟太傅的嫡孙,有几分傲气不正常吗?”
“正常。”
“他没看到你的脸就猜到你是谁,并且知道本殿下也来了,他如此聪明有几分傲气不正常吗?”
“正常。”
“他昨夜只是看到店小二的表情和动作,便知道有人下毒,他料事如神有几分傲气不正常吗?”
“正常。”
栎阳展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顿在桌上,厉声道:“既然都正常,下次见到他就给本殿下客气点儿。”
“是,属下遵命!”
“你去看一下,犯人是否看牢了,可别让他跑了。”栎阳展道。
“是。”林然领命立即转身离开。心里不由地又想到了粟耘,殿下现在对他的态度已经完全不同了,当然当初殿下也只是对这个传闻中的傻子有些好奇,现如今见到他并非传闻那般傻,态度也就自然转变了,林然叹了口气,自己对他也的确没什么好敌意,仔细想来或许也是有些嫉妒吧,嫉妒殿下对他如此客气。
第78章 有个人是阻碍
粟府上下终于是再无法平静,付锦绣是第一个知道粟耘不见了的,有两日未见到粟耘了,她担心粟耘是否身子又不舒服了,这才来瞧瞧的,可没想到竹园里的奴才支支吾吾的,再问清楚之后,才知道小柱子让他说大少爷去街市上买东西了。
可买东西怎会彻夜不归,付锦绣无法判断粟耘是在外面出了事,还是贪玩未回来,一时慌了心神,不知如何是好。
恰逢此时正是粟远堂和粟豁达早朝的时候,付锦绣也找不到人商量,只好坐在粟耘的屋里慢慢的等。
这消息原本是让任何人都不要透露出去的,可是郡主的眼线多,在付锦绣刚一发现粟耘不在房里的时候,就有人去回禀郡主了。
冉升苑中,雪凝陪着巧冉在院子里走动,这些日子郡主为了一双儿女,心情也是十分郁闷,有近半个月都不曾见到这双儿女了,恨他们不争气却又想他们。
一个奴才一路急奔的朝着这边跑了过来,或许是跑得太急了,竟然没有看到站在树下的郡主和雪凝,雪凝厉声将那奴才喝斥住,“干什么去?跑那么急赶着投胎啊?”
奴才吓得一哆嗦,转头一看是郡主和雪凝,忙一路小跑着来到他们面前,往地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道:“回郡主的话,奴才有急事禀告。”
冉升苑得知了粟耘不在府上的消息之后,也就表示整个粟府就再没了秘密,消息一下子就在粟府传开了。
付锦绣一面担心粟耘的安危,一面又担心是粟耘自己贪玩,可思前想后粟耘再贪玩也不敢彻夜不归,难道真的是出事了?
翠碧看着夫人痛苦难受,在一旁也是干着急,道:“夫人,您也别太着急,府上所有的可以动用的奴才都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将大少爷找到的。”
付锦绣用帕子拭去眼泪,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一点儿没底。
清雅阁中,粟耘洗漱完毕,身体也感觉舒服了一些,这才带着小柱子敲开了隔壁的房门,林然将两人迎了进去,栎阳展早就有些等不及了。
见粟耘来了,一阵欣喜,“来来来,还为用早饭吧,本殿下这里已经给你备好了,你就一边吃着一边和本殿下聊聊。”
粟耘点头,来到摆满各色糕点粥饭的桌案前坐下,可他刚坐下,身边的小柱子就一把捉住了他的袖子,低声道:“小爷……”
粟耘抬头看他,见对方一脸着急又担忧的模样,笑道:“放心吧,不会再有毒了,昨晚他们没有得手,知道咱们的戒心已起,再用毒已经无用了,所以不会再下毒。”他说着像是要证明似的,拿起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块黄金糕,放到嘴巴里咬了一口嚼了嚼咽下,“况且殿下在此,他必是已经让人试过毒了,对吧殿下?”
“嗨!这聪明人就是好,你为他做了什么,不用本殿下说他就知道,省心省事。”栎阳展笑着也拿起了桌上的一块红豆糕咬上了一口吞下,道:“粟耘啊,本殿下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粟耘咯咯笑了两声,将手上剩下的糕点都放进了嘴里,道:“多谢殿下抬爱,粟耘愿为殿下效力,为殿下效力便是为将来的陛下效力,粟耘自当是万死不辞。”
栎阳展的眼睛亮起,激动的情绪难掩,还是写在了脸上,虽然他极力压制也仍能感觉到他的欣喜,“粟耘说得可是真心?”
粟耘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啜了一口道:“殿下一直问粟耘为何知道破庙中的人是林统领,又为何知道殿下来此了,林统领的人长久的关心着粟府,粟耘又岂会不知?再破庙中林统领气势过人,吩咐手下做事时干脆利落,身份自然是显赫,在我试探的点破他的身份时,他恼羞成怒想要杀我,却又迟迟没有真正的下手,那定然是殿下在不远处瞧着呢,他在等着殿下的指示,故而粟耘知道这些。”
栎阳展并未问粟耘这些,粟耘却开始自顾自的说起来了,栎阳展虽然有惊讶,但对方说得这些却是他十分想知道的,他恍然道:“哈哈,原来如此啊!”
“但殿下再细细想来,粟耘既已早知林统领一直在关心粟耘的行踪,又为何始终不加防范,林统领的人将粟耘带去破庙的那时,粟耘是独自一人在逍遥楼的房里,身边可是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对吧?”粟耘抬头笑看了林然一眼,对方沉着脸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