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顶替皇妃(126)
“表妹,是你想得太多了吧,我既然敢说,那便说出的肯定是事实,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听呢!”粟耘嘴角泛出笑意,黑亮的眼睛闪闪发光。
粟可心与粟可仁被彻底弄懵了,他也不知道粟耘说得到底是真是假,还是只为了与肖竹亭斗气。
粟远堂对粟耘有所了解,知他不是这种会为了斗气而胡说八道之人,想来难道真的是皇上那边愿留粟府一条活路?
几人正兀自揣测此事,肖竹亭被粟耘的话激得又再度坐到了椅子里,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表哥继续说下去吧。”
粟耘笑着扫视四周,给了粟远堂一个坚定的微笑,对方对他点点头,粟耘便继续说道:“之前我也是并不知道,粟府为何能够在城中开这么大一个绸缎庄,朝中官员不得经商,这是众所周知的,可是粟府却是可以,还是皇上钦点容许的。其中曲折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说出来了,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证明,皇上对咱们粟府的信任是有别于一般人的。”
粟耘的一席话,说得粟府几人心中澎湃激动,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更是让他们自豪不已。
肖竹亭听不下去了,冷笑道:“表哥,你好像说得文不对题了吧,这个不是今日的重点,重点是你们如何辜负了皇上对你们的信任,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吗?皇上也是如此想的,对你们粟府如此的看中,你们却用背叛回报了皇恩,恐怕会让皇上想要给你们罪加一等吧。”
粟府几人听了,又是一阵脸色大变,因为肖竹亭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
粟耘不慌不忙,脸上依旧挂着从容的笑,道:“哈!这可就是表妹有所不知了,表妹只知道粟府售卖了贡品,可是表妹又怎知粟府不可售卖呢?锦绣绸缎庄交税都是按照规定做得,没有少掉一丝一毫,绸缎庄的生意好,上缴的钱财也就多,这是咱们绸缎庄有经营之道,也能更有效的充斥国库,这于皇上是件好事。”
肖竹亭故作夸张地瞪大眼睛盯着粟耘,嘲笑道:“我说表哥你是不是又变傻了,皇上的贡品被你们私自截获了去卖,你卖的价格再高,给的税收能有多少,损失的还不是皇上,你一个人傻也就算了,以为皇上也是……”口中的一个‘傻’字终是又吞了回去,她自知自己的这句话不妥,忙又改口说道:“皇上英明,定是早就看出你们粟府的把戏。”
“嗯……”粟耘长长地嗯了一声,“我方才好像听到表妹说了一个词——私自,是吧?”他黑亮的眼睛灼灼地逼视着肖竹亭。
肖竹亭被他看得有些别扭,别过头去翘起下巴,“我的确说了,本来就是私自,难道还能是皇上容许的吗?”
“为何不能是皇上容许的?”
“若真的是皇上容许的,你们三人还用那么担忧的大半夜的密谋此事吗?”肖竹亭一时没有设防,就被粟耘给激出了此话。
“哈!你终于说出来了,之前我就一直在猜测,你究竟是如何知道此事的,这件事我也才知道不久,知道的人甚少,原来是你偷偷的来到粟府,偷听了我与爷爷和爹的谈话。”粟耘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粟远堂和粟豁达仔细想来,也都知道了,就是粟耘被皇上召进宫中的前一夜,他们商量过此事,没想到那时肖竹亭就已来了粟府,但所有人都不知晓,她还偷听了此事。
肖竹亭本是想利用这个消息,看看对栎阳暧晗是否有什么用处,可是弄到最后是那样的结果,现在被粟耘知道了原委,她也不慌乱,仍旧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如何知道的又怎样,你们敢做还怕人知道吗?”
“确实是无所谓,我也只是好奇而已,所以表妹无需担忧,我是不会与你计较此事的。”粟耘笑道。
“我才没有怕。”肖竹亭硬撑着道。
“不怕便好,我还真怕把表妹吓跑了,接下去的话表妹都不想听了,我可是正说到兴头上呢,表妹若是走了,那可真是太没意思了。”粟耘故作夸张的叹了口气。
“你少废话,快说重点吧,就算是我不急,他们也都眼巴巴等得急死了。”肖竹亭扫了屋里众人一眼。
粟耘故作惊讶的道:“急什么?我方才都已经说过了,皇上的心思都已经说出来了,还有什么好急的呢!”
第139章 你们都跪下
粟耘的话让众人一时都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粟耘方才说了什么?都已经说了是什么意思?他们怎么都还没听出来什么,粟耘就说完了呢?
“你不要故弄玄虚,你方才说了什么?说得不明不白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想让人听明白,还是你故意的,就是想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混过去,还是你故意在耍我啊!”肖竹亭冷嘲热讽一番,故意逼迫粟耘。
“方才何必着急呢!方才表妹说了一句‘难道还能是皇上容许的?’表妹可还记得?”粟耘所问非所答。
肖竹亭没有立即反应出来,想了一下道:“是又如何?”
“我便是在那个时候对你说的,为何不能是皇上容许的?”粟耘闪着黑亮的眼睛,目光扫过众人的脸,嘴角微微泛起一丝笑意。
众人还是有些愣怔,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还是粟远堂,他的眼睛瞪大,目光中似是在询问,粟耘脸上的笑意更深,像是在对他说是。
粟远堂猛地一拍桌案,道:“好!好啊!就是皇上容许的啊!皇上都容许咱们开绸缎庄了,皇上自然也容许了咱们将贡品拿出来卖,这也是在替皇家做事!”他说罢脸上笑开了,口中的笑声也忍不住就溢了出来。
众人在粟远堂如此大笑之后,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粟可仁看向粟豁达问道:“爹,爷爷的意思是不是说皇上容许咱们粟府售卖皇室贡品的绸缎?”
粟可心也急着追问道:“爹,是这样吗?可仁说的可对?”
粟豁达又盯着粟远堂看有一时,才缓缓点头,“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他长出了一口气,心里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皇上真的这样说的吗?还是粟耘用了什么方式让皇上这样说了,粟耘可是答应了皇上什么条件吗?
这种欺君之罪,皇上都能轻易的放过,那一定是有更让皇上在意的事了。
粟豁达这样想着,心情反而一下子又无法放松了,他的目光落在粟耘身上,却又不好在此时这么多人面前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肖竹亭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她的声音甚至盖过了粟远堂的笑声,引得几人都看向了她。
肖竹亭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容,道:“粟耘,你别开玩笑了,别以为你这种话会有人信,也就你们粟府的人会自欺欺人吧,皇上会对此事不追究是绝对不可能的。”
“表妹,你是否听错了,我说的并非皇上不追究,而是皇上从来就是容许的,故而没什么好追究的。”粟耘郑重地道,一字一顿,完全不像是开玩笑,或者在故意骗人。
肖竹亭皱眉瞪着粟耘,似在判断他话中的真伪,好像只要她多盯住粟耘一会儿,粟耘便会因为害怕而说出实话来。
然而粟耘始终很坦然,一直似笑非笑地回视着她,肖竹亭渐渐的感觉到粟耘说出的是真话,她摇着头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不会是皇上容许的,你们分明就很紧张的在想办法解决此事,皇上明明在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此事,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皇上容许的了。”
“哈哈,肖竹亭,你也有失算的时候吧,你以为能够害了我们粟府,但其实皇上对我们粟府重视的很呢!能够为皇上售卖贡品,这是何等的荣耀啊!”粟可心咯咯地笑着,一扫方才心里的憋屈,之前这个女人还在她眼前耀武扬威的,这会儿就变成了一只瘟鸡,早就没了精神。
肖竹亭哪里听得进粟可心说了什么,她满脑子都在想着粟耘的话,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此事,猛然抬头看着粟耘,半晌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的道:“皇上不会之前就容许的,一定是你,是你用了什么方法让皇上容许的,你这家伙究竟是不是人,先是迷惑了三皇子,现在连皇上都不放过吗?”她伸手指着粟耘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