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顶替皇妃(195)
粟耘也不再多话,拿起药瓶对老太太说:“老人家,我来给你擦药吧。”
老太太点点头,将自己受伤的那只脚抬了起来,粟耘给老太太用药膏按揉起脚踝来,老太太感觉脚踝处舒服了很多,再看粟耘的眼神里便多了一份感激。
“小兄弟啊,你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不但救了我这个老婆子,还亲自给我上药,真是多谢你了。”老太太眼睛里有些湿润,看着粟耘真心地道谢。
粟耘摇头道:“老人家不必客气,过几日我再来看你,你好好歇息吧,在下告辞了。”他说着便起身了,并在念生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念生虽然还是很不服气,不过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公子对这些人的态度和对上次那些人不同,老太太对这些人的模样也很不同,似乎他们并不是一伙的。
念生不敢再冒然行事,便默默地跟在粟耘身后往外走。
老太太腿脚不好,自然也不能送粟耘,便大声道:“多谢公子了,公子之恩,老太婆记下了。”
粟耘对老太太摆摆手,没再说什么。
出了老太太的屋子,念生忍不住了,前前后后围在粟耘的身边,但又不敢太明着问,就一个劲地傻笑,粟耘扫了他一眼笑道:“想知道为什么我不救老太太?”
念生连连点头,以他家公子的性格,眼里揉不得沙子,最是看不惯不公道的事,现在老太太被软禁了,公子却是眼睁睁地看着,必定是有原因的。
“公子,您是不是想到了迂回救人的办法了,需要奴才做什么,您就尽管说吧。”念生摩拳擦掌,想到方才那一帮人那样嚣张,便很是不服气。
粟耘笑了起来,道:“你呀,不用去救了。”他的语气淡淡的,一点儿也没有生气或者不平的样子。
“什么?”念生困惑地眨巴着眼睛,“为、为啥啊?这些人看着确实有些不一样,但他们软禁了老太太,这事也不能就这样容忍了啊!”
粟耘未再开口,脸上的笑渐渐地收敛起来,不过仍旧是似笑非笑的模样。
念生还想再说些什么,便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念生一个旋身后踢,来人向后仰倒下去,躲开了他的一脚。
念生还要再度上前,地方忙道:“且慢,在下是求见公子的,有话要说。”
念生认出这个人也是软禁老太太他们中的一人,狠狠地收了势头,挡在粟耘身前,低声凑到粟耘耳边道:“公子,你要见他吗?”
粟耘笑了起来,道:“念生,难道你还怕他不成?”
听了这话,念生便放松下来了,粗声道:“谁会怕他!”而后他指着来人道:“你有什么事?难道还想将我们也抓走吗?”
来人倒是不介意念生的态度,走上前来,对粟耘恭敬的一拱手道:“这位公子,我家主子想要见你一面,不知可否?”
念生一惊,转头看向粟耘,粟耘对他微微点头。
一炷香的工夫后,林城的飘香茶楼里,粟耘慢悠悠地喝着茶,念生则是不耐烦地在粟耘的桌子旁走来走去。
又过了一会儿,念生实在忍不住了,凑到粟耘面前,“公子啊,他们这不会是在耍咱们吧,说是他家主子要见公子,可是人却迟迟不来,这架子也太大了吧。”
粟耘倒是没觉得什么,笑道:“宫里无趣,本公子在这里多陪陪你难道不好吗?”
念生被粟耘这样一说,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嘿嘿地傻笑,“好好,当然好,奴才这不是怕公子出来太久,引起宫里怀疑嘛。”
“我的事你就不必担忧了,你能给我先坐下来,不要一直晃荡着影响我看窗外的风景就好。”粟耘半开玩笑地道。
念生被说得脸也涨红了,于是忙坐到了粟耘的对面,顺势跟着粟耘一起,将视线落在了窗外,不过他可没啥心思看外面的风景,而是猜测着公子为何一定要见那些人的主子呢?难道公子已经猜到了那些人主子的身份吗?
如此想着,便想到公子方才在老太太那里时,对他们的态度,公子对他们并没有敌意,说不定公子是真的已经猜到那些人的身份了,那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念生用力摇摇头,他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看来他这个脑袋实在是不好用,他只能做些动手的事,于是干脆也就不费脑筋多想了。
粟耘则很耐心的喝着茶,看着窗外的风景,该来的人自然会来,他既然敢出宫来,哪怕也不怕会被人发现他不在宫里,肯定是有办法解决问题的。
第200章 无声的三个字
又过了半个时辰,粟耘所在的厢房门被敲响了,念生走过去将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正是方才说他们主子相见粟耘的那个人,对方笑着说道:“让你家主子久等了,实在很抱歉。”他说着将身后的人请了出来。
那人来到念生面前,是个五十开外的男子,衣着华贵面容和善,正对着念生微微笑着。
念生本欲斥责对方几句,让他家公子等了这么久,却听到自家公子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念生这才不太情愿的让开了路,让那对主仆走了进来。
粟耘从桌子前起身,对那衣着华贵的男子拱手道:“在下粟耘,有礼了。”对方打量了粟耘一番,笑道:“在下刑国,认识粟公子,三生有幸。”
“刑大人客气了,是粟耘有幸认识了刑先生才对。”粟耘客气了一句,黑亮的眼眸也在打量着刑国,他的嘴角微微泛出一丝笑意。
刑国的手下,忙又让茶楼的小二给重新上了一壶热茶,还有一些糕点,便与念生一同,站在了自己的主子身旁。
刑国坐定后,先喝了一口茶,这才又看向了粟耘,淡淡地笑道:“方才你称呼我为大人,难道是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吗?”
粟耘也喝了一口茶,笑道:“难道不知道大人的身份,大人便不想再与我谈下去了吗?”
“哈哈哈,你这个人还挺风趣的,是我要见你的,又怎么可能会不想再与你谈下去呢,只是我以为你认识我,若是认识的话,当然是更好说话了。”刑国说着又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他的眼睛扫了粟耘一眼,看着他的表情。
“若是在下没有猜错的话,您应该是户部侍郎刑国刑大人。”粟耘嘴角挂着淡淡地笑,表情很笃定。
刑国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惊,他确定他从未见过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只是他早就查过了粟耘的身份,是粟太傅的嫡孙,粟侍郎的长子。
可对方却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粟耘的眼力为何会如此好,据说粟耘自从攻打济悦城回来后,他的记忆便不太好了,这是说得好听了,事实上应该是神志有些问题了,但刑国现在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可不像是有半点儿神志问题的人。
尤其是粟耘的那一双黑色灵动的眼睛,仿佛能够看穿人心的洞察力,若是说这样的人神志有问题的话,那么这个世上恐怕就再没有正常人了吧。
只是既然粟耘一切都好,为何他这几年都消声觅迹了呢?以他的资质,完全可以在朝中得到一个较好的官位。
刑国当初也是听说了先皇对粟耘的看中,虽然他并不知道原因,但先皇绝不是个糊涂的君王,他做得任何事都是有道理的。
刑国收回了自己的思绪,仍旧是脸上那淡淡的笑容,“嗯,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是刑国,只是你怎么会知道的呢?”
“刑大人威名远播,在下自然是认得,不知刑大人相见在下是为了什么?”粟耘回避了刑国的问题,这个的确没什么好回答的,因为粟耘前世便见过刑国了,早就认识他了。
见粟耘并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他也没再追着此话题,但也未痛快的回答粟耘的问题,而是反问道:“粟公子如此聪慧,不如粟公子来猜猜,刑某找你为了何事?”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是为了之前我救了那位老夫人的事吧。”粟耘并不想回避这个问题,事实上他也有些事想要确认一下。
刑国仍旧是淡淡的笑容,“说下去。”这个并不难猜,粟耘从老太太那里离开时,自己的人就去追粟耘了,所以粟耘会联系到老太太的身上去,一点儿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