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顶替皇妃(238)
在最初的惊恐过后,沈师爷的脑袋又转回到了自家县太爷的身上,忙用眼睛四处去扫,最后终于是看到了怒气冲天的汪县令。
他急忙挤到汪县令的身边,在对方还未开口之前,他先痛哭了起来,“哎呀,大人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冬子这是怎么了?太惨了,真是太惨了啊!”
沈师爷的话说到了汪县令的心坎上,汪冬死了已经是让他痛心疾首的事,而对方的死状竟然还是如此的凄惨,这让他如何能够忍得了。
“让外面的人都进来,将这四个人给本大人抓起来。”汪县令说着,眼睛恨恨地盯着贺江,然后又落到粟耘的脸上,便再也不肯离开了。
沈师爷感到事情有些奇怪,满屋子的官兵,县太爷竟然不用,偏偏还要自己把外面的官兵再叫进来抓人,这是什么道理呢?
不过他也不敢多做停留,他家大人的话他总是要听的,于是他转身便又要朝外走,然而才未走两步,手腕就被人给一把扣住了。
手腕上的力度太大,沈师爷感觉腕上一阵发疼,正欲喝斥那莫名捉住自己的人,抬头一看竟然是黄都尉。
“黄都尉,你这是干什么啊?大人让抓人,你既然在这里,为何不动手啊?”沈师爷诧异问道。
黄都尉黑着一张脸,表情凝重的看着沈师爷道:“公子惩罚汪冬,那是汪冬罪有应得,我劝沈师爷还是与汪县令好好说说,这事若是闹大,对他恐怕没什么好处。”
黄都尉的声音不算大,但屋子里没人说话,他的话大家也就自然都听到了。
沈师爷还未反应过来,汪县令便已冲了过来,揪住黄都尉的衣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现在到底是在怕什么,要做这种事?你难道以为听从个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狗屁公子的话,就能够升官发财了吗?”
黄都尉的眼睛猛地瞪大,他正欲斥责汪县令,只听到啪地一声,汪县令的脸上便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汪县令的脸瞬间麻痹肿胀,眼前发花,到底是谁对他动手的他都没有看清楚。
“不许对我们公子不敬,你才是个狗屁县令,怂恿自己的侄子胡作非为也不管,才会让他这般嚣张跋扈,最终落得个这种下场。”说话的是念生,他说完扫了地上的汪冬尸体一眼,转而对丁行道:“丁护卫,你们应该也有安排在暗中的人吧?”
丁行没想到念生会突然和自己说话,问得又是这种私隐的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贺江反应可是比丁行快了许多,忙接口道:“有,若是公子想要用的话,尽管开口。”他自然明白,此刻帮了念生就是帮了粟耘。
“好。”念生对贺江也不客气,除了他家公子,他就没把什么人放在眼里过,粟耘不只是他的主人,更是救了他性命的救命恩人。
念生又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道:“这尸体不能一直放在这里,必须尽快处理掉,就烦请贺大人派几个人过来,将这尸体找个无人的地方烧掉吧。”
念生的话说完,贺江还未开口,汪县令就先跳了起来,厉声大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简直是欺人太甚,你们跑到这里来无辜杀人,现在还要将我的冬子的尸身都给烧掉,让他死了都不得个安生之所,你们这还有没有王法?”
汪县令气得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张脸已经肿得老高,他不管不顾的就朝着念生冲了过去,黄都尉想拦住他,但奈何已经晚了,只看到汪县令还未接近念生的身,对方就只随手一掌,便将汪县令整个人都打飞了出去。
屋里的人又都是倒抽一口冷气,心里却都是庆幸自己站对了位置,而没有丝毫为汪县令抱不平的感觉。
或许就是因为汪县令平日里纵容汪冬,凡事都没有个公允,汪冬平时也爱欺负这些个兵士,问兵士们要些银子,不给的话,汪冬还要对他们大骂,所以这些人早就对汪冬看不过去,但为了混口饭吃,也就只得忍了。
沈师爷不明其中原委,看着眼前的情形,早就傻了眼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这才急忙去查看汪县令的伤势,“大大大人,您没事吧?”他说着一脸求助的看向陈捕头和黄都尉,脸上带着询问,似乎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陈捕头一咬牙,低声对沈师爷道:“你快些带大人回去吧,这事不要再管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说是否有用,不知道汪县令可会就此作罢,他更担心的还是粟耘,是否肯就这么放汪县令离开。
果然陈捕头的话音刚落,就听到粟耘淡淡的声音道:“汪县令还是先留步吧,我还有些话想问问县太爷呢!”他的语气中含笑,但却是毋庸置疑的。
“我、我本来也没想走,话还没说清楚,我怎么可能会走。”汪县令甩开沈师爷来扶住他的手,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血,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疼,但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的。
粟耘嘴角泛着淡然的笑,对念生斥责了一句,“念生啊,你这个脾气也该改改了,对咱们的父母官县太爷也这么不懂礼数,还不快请县太爷坐下,不然如何好好的说话呢!”
念生仍旧是面无表情,但也没有不高兴,他亲自走过去,拿了把椅子,朝着汪县令的面前一摆,道:“县太爷,请坐吧!”
第237章 如何一命呜呼
汪县令狠狠瞪了念生一眼,在他眼里念生就和恶霸差不多,他这辈子还没有这么窝囊过,被人欺负到如此地步。
他这个县太爷虽然官职不算很大,但在他的这一亩三分地上,怎么说都是父母官,谁不是逢迎奉承着。
可是今日,他的宝贝侄子被人如此残忍的杀害了,不但没有一个人帮他,他现在甚至还要与凶手坐下来慢慢谈。
这对于汪县令的心理冲击实在很大,可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他根本就没什么功夫,念生方才那轻轻一推,就能将他给打出个内伤来,若是他硬来,恐怕估计今日连这里的门都走不出去,更何况是要给侄子报仇呢!
汪县令扶着椅子站起身,慢慢地将屁股挨到了椅子上,胸口隐隐地疼着,他强忍着疼痛,怒瞪着粟耘,“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一定要与我过不去?你还想要怎样?”
粟耘放下手中的茶杯,对念生晃了下头,念生给汪县令倒了一杯茶水推到他面前,汪县令扫了一眼茶水,皱眉道:“我不渴,不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念生听了他的话又要冲上去,被粟耘拦住了,他对念生又递了个眼色,念生看向众人道:“我家公子要与你们县太爷聊聊,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早就想离开这里了,因为他们生怕粟耘什么时候想到他们,给他们再来点儿毒药尝尝,所以他们逃还来不及呢!念生这样一说,分明就是给他们逃脱的机会。
只是众人不敢轻易的离开,目光望向了汪县令。
汪县令也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根本就指使不了这些人,留下他们也派不上用场,看着只会让他更糟心,于是他霸气的一摆手,说了个滚字。
众官兵如同得到了大赦一般,蜂拥着挤向了门口,不一会儿屋里所有的官兵就一个都不剩了。
陈捕头和黄都尉也想离开,但不知粟耘的意思,于是他们走在了最后,果然他们刚挪动了脚步,就听到念生道:“陈捕头和黄都尉留下吧。”
两人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都流露出了无奈之色,没有办法,看来今日他们是逃不掉了。
汪县令看了陈捕头和黄都尉一眼,冷哼了一声道:“留下他们两个又有什么用,他们早就倒戈了。”
在汪县令的眼中,陈捕头和黄都尉都已经是粟耘的人了,他们方才还在劝自己妥协,这两个人也已经靠不住了。
陈捕头和黄都尉很委屈,但此时此刻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也只能是忍着了。
屋子里再度变得静悄悄的,半晌后粟耘看向了汪县令,淡淡地开了口,“汪县令,说说吧,是谁陷害了杨连大人,这事你该知道吧?你是否也参与了?”粟耘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跟汪县令这种人也没什么好拐弯抹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