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顶替皇妃(13)
东子吓得一激灵,不过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二少爷二少爷,福伯来传话,说是让咱们到老太爷那里去一趟。”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帕子给粟可仁擦身上的茶水。
粟可仁眯着眼睛,心里一沉,“为什么要咱们去?”
“听说小柱子他们也在老太爷那儿。”东子小心翼翼的道。
粟可仁啪地一拍桌子起身,“居然敢恶人先告状,果然那个傻子就不是个好东西。”
“二少爷二少爷,咱们可要先想好对策,不然像大小姐这样的话,可就麻烦了。”东子提醒粟可仁,如今今非昔比,粟耘和以往不同了,可不是好欺负的主。
粟可仁忙又坐了下去,“你说得没错,这事是要从长计议才行呢!”
“二少爷,您别急,刚刚我在路上碰到了一个奴才,他跟我说了一件事,也许这对咱们有帮助。”东子说着凑近粟可仁耳边嘀咕了几句。
粟可仁眯着的眼睛微微弯起,嘴角也笑出了弧度,“嗯嗯,这件事果然对咱们有力,你确定那东西他还放在身上。”
“嗯,确定,他应该也没有机会藏起来,而且不管藏在哪里,恐怕他都不放心,而且他没有回去过,直接就去了老太爷那里,放在老太爷那里他肯定更不放心。”
“说得不错!好,咱们这就去见爷爷。”粟可仁一扫刚刚的阴霾,脸上都泛出了红光。
沁枫苑里大夫跟着家仆急匆匆的赶到粟耘所在的房里,看了眼沉着脸的粟远堂,对方眼神示意他快些,他忙来到床榻边蹲下身给粟耘把脉。
福伯见粟远堂面上冷静,知道他实则心里着急,对于这个痴傻的孙子,突然好转了,谁会不好好的珍惜啊,尤其是上次连三皇子都赐药给大少爷,大少爷在粟府的地位一下子就上去了,这要是因为身子不济,出点儿什么事,就是久经沙场的粟老太爷恐怕也是承受不了的。
福伯走上前去,看着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的粟耘道:“大少爷啊,容老奴多几句嘴,您这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您说您和一个奴才犯得着制这么大的气吗?他是个奴才,贱命一条,您要是把身子气坏了,那就得不偿失了不是?”
“小柱子跟着我多年了。”粟耘叹了口气,说得不耐又怜惜。
大夫看了粟耘一眼,低声道:“请大少爷莫开口。”
“大少爷先别说话了,是老奴不好,不该这时和您说这些。”福伯一阵自责,问道:“大夫,大少爷的身子怎么样?”
大夫收回手,道:“大少爷气血不足,身子一直虚弱,之前我给大少爷配了药,难道大少爷没有按时服药吗?怎么都不见好呢!今日许是动了气……倒也没有大碍,只是这动了气,又要好好的养上一阵子了,我再给大少爷配些药。”
“好的,我这就派人跟你去拿药煎药。”福伯找了个靠得住的奴才,跟着大夫去拿药。
粟远堂朝屋外跪着的小柱子道:“你过来!”
小柱子哆哆嗦嗦的跪着爬了进来,头也不敢抬一下,“奴才错了,不该惹大少爷生气。”他嘴里嘟嘟囔囔的一直在说这句话。
粟远堂叹了口气,“你起来回话,大少爷的药平日可按时吃了?”
小柱子用力点头,“吃了吃了,都是奴才亲手按照大夫说的去熬的,每次也都是奴才亲眼看着大少爷喝下去的。”
“嗯,竹园是不是经常会有人去?”粟远堂突然问道。
小柱子迟疑着,偷偷看向床榻上的粟耘。
“不要去看耘儿,他太考虑别人,所以这些年总是吃亏,我虽然老了,但很多事看得还是挺清楚的。”粟远堂看到粟耘对小柱子眨眼睛,就知道是他不让小柱子说。
“是的,近日来咱们竹园的人很多,主子奴才的都有,说什么的都有,送礼的也有,砸东西……自然也有……”小柱子一股脑的说了,但看到粟远堂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慢慢的又不敢说了。
福伯送走了大夫,进门道:“老太爷,二少爷来了。”
小柱子一听二少爷来了,整个人都绷紧了,头虽然垂得低低的,拳头却是攥得紧紧的。
粟远堂看了小柱子一眼,对福伯说:“让他进来吧。”
粟可仁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紧张,在粟府他可谓是这个家里最受宠的,至少在粟耘傻着的那段时日里一直都是。
不过郡主也时常提醒他,不可在粟远堂面前太过放肆,毕竟对方是一家之主,而且官职很高,所以粟可仁对粟远堂始终是又敬又怕。
这会儿他也知道定是他之前打了小柱子的事情才被找来的,无论如何都不是好事,说话做事还是要谨慎一些比较好。
粟可仁深吸了一口气,跟着福伯走进屋子,一进门就跪下身子,对粟远堂行了个大礼,“孙儿给爷爷请安。”
“嗯,起来吧。”粟远堂沉着脸,语气还是温和的。
粟可仁起身的同时,东子也跟着起来了。
只听见粟远堂怒喝一声,“你跪着,谁让你起来了!”
东子吓得咚地一声又跪了下去,膝盖磕在地上一阵发麻,都没了知觉。
粟可仁心里也是砰砰的乱跳,东子是自己的奴才,爷爷对他不满,粟可仁有种自己挨了耳光的难堪感,却也不敢帮对方说一句话。
第28章 看谁更能讨欢心
气氛相当尴尬,安静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粟耘虚弱的喘息,眼睛似乎都没力气睁开,他费力的想要起身嘴唇抖了一下,好像还想要说些什么。
粟远堂上前,按住粟耘的手,“你别着急也别说话,安心歇着,这里有爷爷。”
粟可仁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之前只是听说爷爷对粟耘改变了态度,现在是真的亲眼瞧见了,爷爷当初对他也算是疼爱的,但也不曾如此轻声细语的说过话,或许是因为对方的身子不好,所以特别的怜惜吧。
粟可仁在心里如此的宽慰自己,但嫉妒和不甘的情绪却无法排遣。
“这个奴才叫什么?”粟远堂安抚了粟耘后,脸色瞬间变了,指着跪地的东子问。
粟可仁一时没回过神来,福伯看了粟可仁一眼后,上前一步对粟远堂道:“老太爷,他叫东子。”
“正经事不干,就知道没事惹是生非,嘴上没个口德,拖出去掌嘴二十,再有下次直接滚出粟府,粟府里不要这种不安分的奴才。”粟远堂厌恶的一甩袖子,他的话刚说完,门口候着的两个家仆就上前抓住了东子的两条胳膊往外拖。
东子吓得双腿发软,忘了挣扎,只一双眼睛巴巴的瞅着粟可仁,嘴里小小声的求救,“二少爷,二少爷……”
粟可仁看了东子那可怜巴嗏的样儿,转头看粟远堂,对方根本就没有看他,沉着一张脸,无比威严,让粟可仁硬生生的把求情的话又给吞回了肚子里。
“爷爷……”粟耘虚软着喊了一声,硬撑着身子往上起,被粟远堂走上前来按住,“你这孩子就是太心软,男子汉大丈夫妇人之仁不可要,不然后患无穷,你可懂?”
粟耘乖巧的点点头,用为难的表情看了粟可仁一眼,粟远堂立即领会,也看向粟可仁,“可仁对爷爷处置了你的奴才可有不满?你觉得不妥?”
粟可仁吓得手脚冰凉,忙道:“孙儿、孙儿不敢,爷爷教训的是,孙儿也有错,是孙儿没有管好自己的奴才。”
粟远堂嗯了一声,态度和缓下来,“这事你的确有责任,不过你年纪也还小,奴才接着你的名头在外胡作非为,你也未必都知晓,不然我相信你也不会让东子一直欺负小柱子,对吧?”
被粟远堂沉着脸这么一问,粟可仁腿软的险些没站住,他是聪明人,爷爷话中有话,这是在提醒自己下次再别让东子欺负小主子,他岂会不懂。
“爷爷说得对,孙儿怎么会让东子做这种事,不过孙儿不知此事也有错,身为主子,奴才做了什么都不知晓,也真是个迷糊的主子,孙儿今后一定严于律己,管好奴才,孙儿向爷爷保证。”粟可仁一脸真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