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顶替皇妃(29)
“我说掌柜的,你们这的伙计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呆头呆脑的也太不机灵了,这样要放走多少客人啊!”小柱子自然知道伙计愣住的原因,这些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不过心里这么想的时候,还有点儿心虚,他当初在主子痴傻的时候,也曾嫌弃过主子。
粟耘没理会那么多,随意的四处看看。
掌柜的头没抬,眼睛向上挑了一下,看向来人,待仔细看清楚时,眼珠子瞪圆了,他扔下手里算了一半的算盘,急忙从柜台里跑了出来,“哎呀,这不是大少爷嘛,大少爷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小的都未出来迎接,真是大不敬大不敬,大少爷大人大量,可别见怪啊!咱们这个小伙计估计是认不出大少爷,他有眼不识泰山,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是小的没调教好,怪我怪我了。”
掌柜的把伙计推到一边,道:“还杵着!快去倒茶啊!倒最上好的茶。”
粟耘还是没有说话,找了个靠近柜台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也不看掌柜的,一双眼睛在店里的丝绸上来回瞄着。
掌柜的每天在店里见的人多,也学会了看人脸色和心思的本事,他在心里暗暗揣摩,大少爷此刻的目光与眼神,和他之前见过的那个总是垂着头闷声不响的大少爷截然不同。
接过伙计泡好的茶,他亲自递到粟耘面前,“大少爷,您请喝茶,有什么看中的绸缎尽管说,我让人去拿来给您细细的瞧。”
粟耘瞄了一眼茶杯,小柱子忙从掌柜的手里接下茶杯送到主子面前,粟耘拿过茶杯放到鼻间嗅闻了一下,手指向对面柜台里的一块棕红色上面绣着牡丹图案的绸缎。
小柱子顺势看过去,掌柜的自然也看到了,不等小柱子开口,掌柜的就忙着跑了过去,“大少爷等一下,我这就去取绸缎给您。”
肖竹亭在店里转了一圈来到粟耘身边,正好看到掌柜的拿着那块棕红色的绸缎过来,她嫌弃的道:“表哥,这个颜色太深了,不适合我!”她嘟着嘴,拉长声音撒娇。
粟耘横了她一眼,“这是给我娘挑的。”
“大少爷真是孝顺,原来是给付夫人……”掌柜的被粟耘的黑亮的厉眸瞪着,用力的吞咽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的是付夫人,因为自从郡主嫁到了粟家,夫人的称呼便只给了郡主一人,付锦绣却只能被人称为付夫人了。
“敢问掌柜的,付夫人是谁啊?”粟耘进门还是第一次开口,黑亮的眼睛直勾勾冰冷冷的瞪着掌柜的,掌柜的哆嗦着手用力的在自己的脸上抽了一巴掌,“是小的这张嘴口误,夫人就是夫人,粟老爷的夫人,怎么会是什么付夫人,小的给大少爷赔罪,给夫人赔罪了。”他说着又狠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粟耘不言语,一手拿着茶杯喝茶,另一只手则摸着那块滑溜溜的丝绸。
掌柜的不敢住手,一下下的把自己的脸都给打肿了,他哀求的瞧着小柱子,希望他能够说说好话,小柱子转过头去不吱声。
肖竹亭因为刚刚粟耘对她的态度,站在一旁生着闷气,也是一声不响。
“那个墨绿色竹纹的……”粟耘手指一指,掌柜的算是获了大赦,终于不用再抽自己的耳光,忙又跑去抱了那匹绸缎过来。
“就这两匹吧。”粟耘说着起身,走时朝着柜台上的账目随意的瞄了一眼,出了绸缎庄。
小柱子催促还站在店里一动不动的肖竹亭,“表小姐,快走吧,大少爷都走了,难道您想一个人回去吗?恐怕不安全吧。”
一听小柱子的话,肖竹亭也意识到了,吓得忙跟了上去,“你叫小柱子吧,表哥的脾气好像有些怪呢!”
“表小姐是被刚刚大少爷对掌柜的态度吓到了吧,大少爷最孝顺了,看不得有人对夫人不敬。”小柱子笑笑道。
粟耘伸出右手背着身对小柱子勾勾手指头,小柱子跑上前问:“小爷,您有什么吩咐?”
“我要去药铺瞧瞧,看看还有什么可以调理身子的药,你先送表小姐回去。”
“小爷,您一个人去吗?”小柱子慌了,主子可从未一个人在街上逛过,当然那是之前他痴傻的时候。
“怎么?爷出门你还要质疑?”粟耘的手拍上小柱子的脸,没用力却是警告。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这就送表小姐回去,小爷要千万当心,有什么事请让人送信给奴才。”
“啰嗦!”粟耘说完朝对面的药铺走去。
粟耘到药铺里转了一圈,空手又走了出来,远远的看着小柱子与肖竹亭没了人影,才闭上眼睛努力回想三皇子刚刚走的方向。
废弃的屋子里,栎阳暧晗接过跪着的人递上来的信笺,“太子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回殿下,听说太子的人已经往这边来了,估计这几日便会到,请殿下格外小心。”
栎阳暧晗哼笑,“粟府里动手,果然是个绝佳的地方,正好将我与粟太傅这个眼中钉一起除掉。”
栎阳暧晗看完手中的信笺,甩了一下手中的纸,信笺在他的手上自然燃烧,最后烧成了灰烬,“告诉青平继续盯着,有什么事随时向我汇报。”
“是。”
栎阳暧晗摆了一下手,刚刚还跪在他面前的人瞬间消失了踪影。
“出来吧。”栎阳暧晗清冷着声音道。
粟耘早知道会被发现,没有办法,自己没什么功夫,而三皇子又是个武功高手,不被他发现是绝对不可能的。
粟耘从屋外走进来,嘿嘿笑着,“殿下,好巧啊,咱们一起回去吧。”
栎阳暧晗瞬间来到粟耘面前,手指已经勾上了他的下巴,“就你这种功夫,还做起了偷听的事了,是不是该罚啊!”
“粟耘本就是为殿下所用,何来的偷听,不过是见殿下这么久没有回去了,故而不放心才来瞧瞧的。”伸手想要拉下三皇子的手,对方却更用力的捏住他的下巴,“嘶!殿下,疼啊!放过我吧”
为了不想多吃苦头,粟耘及时求饶,栎阳暧晗终于放开了他,沉声问道:“知道了多少?”
“是听到了多少还是知道了多少?”粟耘不怕死的揉着下巴问。
栎阳暧晗眯着眼睛盯着他,挤出几个字,“什么意思?”
粟耘略微向后躲闪了一些,虽然他知道,这点距离对于三皇子来说,只是轻松的一伸手而已,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如果是听到了什么,那就只有太子的人已经前来,准备在粟付动手刺杀殿下,殿下若有事出事了,还可以把我爷爷一同给连累进去,当然不只是我爷爷一人,应该说是整个粟付便会因为殿下而从此消末于世。”
栎阳暧晗不说话,阴沉着脸凝视粟耘,粟耘轻松的笑道:“这是听到的,不过刚才殿下问的好像是……你知道了什么?那么……就不止是这些了。”
粟耘清楚的看到三皇子的眼睛眯了起来,深黑的瞳孔愈发暗沉下来,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三皇子已经怒了,这种时候不该得罪他,但是既然自己已经决定要为对方所用,那边要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实力,他也不希望三皇子觉得自己找了个没用的家伙。
“继续说下去。”见粟耘停下了,栎阳暧晗道。
粟耘暗吸了一口气,这样做有些冒险,不知三皇子对自己究竟会抱有怎样的想法,或许日后自己的日子会更好,但也有可能今日自己的小命就葬送在了这里。
“不敢说了?”栎阳暧晗的脸上又浮现出了一丝笑容,只是粟耘并不会因为对方脸上的这点儿笑而感到气氛缓和。
“在殿下面前无不敢言,无不可言,无不想言!”
栎阳暧晗的表情未变,眼神却柔和了一些,粟耘深吸了一口气道:“殿下刚刚得到了一个比太子派人来刺杀殿下更重要的信息,是来自济悦城的,殿下为此很担忧,考虑着要如何上报皇上,避免这次灾难的发生,不过事情很棘手,您还未想到办法。所以只能命那边的人继续盯着,随时向您回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