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顶替皇妃(234)
陈捕头地脸色铁青,汪冬是他手下的人,但是因为汪冬和沈县令有些交情,所以很多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做任何都征求一下他的建议,去哪里也都尽量将他带在身边,却没想到,今天会碰上这么一个狠主。
此刻他在考虑着,要不要与粟耘拼上一拼,他会不会放过自己,不过自己确实没有做过害人的事,只是纵容了汪冬。
陈捕头朝周围扫了一眼,他的那些手下一个个的精神恍惚,恐怕他们也是指望不上了,这种时候与粟耘硬拼,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陈捕头一脚踢在了汪冬的后背上,狠狠骂道:“你个畜生!都干了些什么!你这种人是死有余辜!”说罢,他拱手对粟耘道:“这位公子,也许咱们之前真的是有什么误会,都是可以解释清楚的。至于这家伙,他确实该死,但凡事都要讲求个王法不是,他做了这些事,还是交由我们官府来处置为好,请你留他一条性命吧。”
粟耘拿起桌上的一个水煮花生慢慢地剥了起来,他的动作十分优雅,然后将剥出的花生粒放进嘴里,细细地品味着,并未回答陈捕头的话。
念生朝窗外扫了一眼,凑近粟耘耳边低语了一句,粟耘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对贺江道:“贺大人也尝尝吧,这里的花生不错。”
贺江点头,拿起花生剥了起来,他现在吃什么都是没滋没味的,虽然粟耘是在教训这些人,但他同样有如坐针毡的感觉。
这样狠辣的一个人,之前若是自己不肯帮他,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了,日后他会用怎样的方法对付自己,贺江只要一想到这些,他就头皮发麻。
以自己和丁行的身手,根本就对付不了粟耘,估计连他身边的那个念生都打不过。
贺江咀嚼着花生粒,后背却是打湿了一片,他甚至不敢多想下去,粟耘此刻对他的这种客气,让他仍旧是很不安,对方太过聪明,开始时自己的那点儿犹豫,一定也被粟耘看在眼里了,不知粟耘会否因为自己之前动摇过,而怀恨在心。
贺江现在很想对粟耘表明忠心,可是现在无论怎么做,都是马后炮了,实在太晚了,他很想找到个机会表现一下,奈何粟耘太过强势,面前这些官兵也无需他再出手帮忙,也都早被粟耘给震慑住了。
贺江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痛揍自己一顿,搜肠刮肚的想着办法,无论如何要再对粟耘表表心迹才行。
粟耘自然是看出贺江的心思了,他不是小气之人,对付汪冬纯粹是为了惩罚他,倒是没有要震慑贺江的意思,不过对方要多心,他也没有必要解释。
第233章 不能不明不白
陈捕头被粟耘凉在了一旁,等了半晌也不见粟耘理睬他,他倍感尴尬,但仔细看看周围的官兵,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他们一个个的眼珠子现在都掉在汪冬身上了。
只见汪冬的情形已经越来越严重,小手臂的皮肉也已经被汪冬自己抓烂了,这会儿又继续往上抓挠,甚至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找粟耘求救了,他一门心思都发在了抓痒这件事上,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
一刀捅死一个人并不能让人觉得什么,尤其是面前的这些官兵,那个手上没沾染过血啊,但是看着自己熟悉的同伴,在自己的面前被一点点的折磨而死,甚至还隐约的感觉到这将是自己的下场,那就实在让人的恐怖心里达到了一个至高点,他们哪还有心思管别的。
陈捕头没有办法,扫视了一周后,最终还是看着丁行,只有他才是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了,方才在屋外是丁行出面,让将事情和平解决,这会儿他自然也只能向丁行求救了,好在陈捕头自己并未说过什么太过分的话。
丁行自然感觉到了陈捕头的视线,但此时此刻他也感觉到了自己大人的不对劲,自家大人现在对粟耘的态度都已经有所改变了,丁行跟着贺江多年,对他的一举一动,那怕是一个小小的搓手或者挠头的动作都把握的很准确。
丁行看得出他家大人此刻是在后悔呢!后悔方才保粟耘的态度不够坚决,现在若是自己给陈捕头帮忙的话,恐怕自己的位置也是难保了。
故丁行装作没看见,陈捕头没有办法,一时再想不出退路,便一直盯着丁行。
“丁护卫,陈捕头好像是等您的话呢!”念生对丁行一笑道。
丁行感到头皮一紧,自家大人不敢得罪粟公子,自己自然也不要得罪念生比较好,虽然对于对方这样故意给自己使绊子很恼火,但也只能忍了。
丁行无奈,只得挑眉扫了陈捕头一眼道:“我是个下人,大人和公子在,自然是要他们拿主意的。”
丁行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与其让粟耘他们猜测自己要帮陈捕头,不如干脆与这些人撇清关系,自在自保比较重要。
贺江一向很器重丁行,也正是因为丁行聪明,懂得看形势,又懂自己的心思,他果然没看错人,丁行也把他现在的心思看了个通通透透的。
“我贺江与粟公子同进退,一切都听公子的。”贺江正愁着没机会表明心迹,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就把话给说了出来,虽然此事说这话,听着还有些牵强,因为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共同进退的,但能够把话说出来贺江还是略微松了一口气。
陈捕头见完全没有了退路,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无奈的转向粟耘道:“粟公子,此事确实是我们做得有所偏颇,要不您看这事该如何处置?这闹出人命总是不太好吧?”他说着又扫了一眼,已经开始在地上嗷嗷乱叫打着滚的汪冬,他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疼还是痒。
粟耘仍旧很悠闲的剥着花生喝着茶,目光随意的扫着屋子里的官兵,每个被他扫到的人,便像是被利刃刺到了一般,浑身发抖哆嗦,脸上更是显出恐惧的表情。
“陈捕头,这事恐怕不需要你管了,你就不必多操心了。”念生状似好心的提醒。
陈捕头心里暗忖,要是自己真能不管倒好了,可是现在管事的就他一个人,他现在想推给别人,也是找不到人推的。
看出陈捕头的迟疑,念生继续道:“会有能管事的帮你管了这事的。”
陈捕头以为念生这话的意思是粟耘将全权管此事,他的喉咙里便像卡了根刺,这种完全受制于人的感觉,让他心里没底。
“好,一切听从公……”陈捕头的话还未说完,只听到身后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外面脚步稳健地走进来一个人,还是他认识的人,竟然是黄都尉。
黄都尉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的,难道是自己埋伏在外面的人,见他们这么久都未动手,这才禀告了黄都尉吗?
念生应该是早就知道黄都尉来了吧,不然不会对自己说,有帮自己拿主意的人来了。
黄都尉拨开人群,来到陈捕头面前,沉声呵道:“怎么回事?”说话的同时,他也看到了在地上直打滚的汪冬。
汪冬是县令的亲戚,其实关系并不是很远,就是他的亲侄子,但为了不遭人议论,县令才只让汪冬说他们是远房亲戚。
黄都尉是知道此事的,此刻见汪冬抱着自己血淋淋地手臂在地上直打滚,口中呜呜咽咽的,吓得脸都白了,他知道县令爷还是很看重他这个侄子的。
顾不得听陈捕头说明具体的情况,他蹲下身子去查看汪冬,“冬子,你这是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啊?你可不要吓我啊,是谁害你这样的啊?”
汪冬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听到黄都尉急切唤着自己的声音,他这才被又拉回一些心神来,他手指着粟耘,口中呜呜地,像是在哭。他磕并非指控粟耘害他,他只是想让黄都尉帮他求求粟耘救自己一命。
黄都尉哪会想到那么多,见汪冬这个惨兮兮的样子,已经是一腔愤怒,这会儿见汪冬指着粟耘,他便以为汪冬是要自己为他报仇。
黄都尉先是狠狠地瞪了陈捕头一眼,斥责他办事不利,居然让汪冬受了这么多的苦,还眼睁睁地看着,不将犯人带走。
陈捕头看出黄都尉的怒气,也知道他是为了县太爷才估计汪冬的,只是对方还不知道现在的行事,他急忙凑近黄都尉身旁低声道:“黄都尉,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