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顶替皇妃(147)
太后听得开心,连连点头,“你和阴岩子真的是有缘啊!”
“太后说得是啊,阴岩子前辈也是这样说得,所以臣妾有时也请教前辈一些书画方面的技巧,这次是前辈听说臣妾要进宫,特意画了这幅云中竹给赠予太后,其实臣妾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粟可心的话说得太后眉开眼笑的。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开了,把所有人都晾在了一边,就连栎阳暧晗一时都插不上嘴,当然他也并未想打断对方,他只是紧盯着粟可心。
五年前他刚进粟府那会儿,就见过粟可心了,当时她找粟耘的麻烦,嫉妒他得了粟太傅的宠,粟耘也顺势将了她一军,让她当时的日子也不好过。
栎阳暧晗便是从那时就开始注意粟耘了,却不曾注意过粟可心,但粟可心给栎阳暧晗的印象是并不这么圆滑懂事理。
现在时隔几年,到底人也是长大了,变得这么懂事又会讨人欢心,若不是栎阳暧晗本身对粟可心没什么好印象,看到现在的粟可心倒也不会觉得她讨厌。
然而此时此刻不同,栎阳暧晗想到之前的竹叶,又看到现在的粟可心,尤其是她与太后聊得这样投机,总觉得她居心叵测,有些谜团还未解开。
竹叶究竟是谁,与粟可心应该还是有关系的吧,不然对方不会知道粟可心真的有礼物带给太后。
众人是在失望中离开静安宫的,晚宴吃得食不知味,只看到太后拉着粟可心聊得起劲儿,看得其他秀女是什么劲儿都没了。
皇上没过多久,随便用了一些膳食也离开了,说是还要去御书房再批阅一些奏折,太后叮嘱皇上早些歇息,秀女们都看到那时粟可心脸上泛着桃红,看得她们一个个眼睛都嫉妒得发红,恨不得要烧起来了。
“这个粟可心是什么来头?”走出静安宫,一名秀女问另一个。
“你不知道吗?她就是粟太傅的孙女,还不就是仗着她的家世好啊,太后才会那么看得中她。”有人从后面走上前来,不屑地道。
“家世好是人家的福气,有本事你也拥有她那样的家世,那时今夜侍寝的人就是你了。”
“就是就是,反正我可是拿不出什么阴啊阳啊的什么子的画作来讨好太后。”
“哎呀,人家叫阴岩子,这位姐姐,看来你还需好好的再学学。”
“学什么啊?女子无才便是德。”
几人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阵,最后也都是以唉声叹气收场,晚上侍寝的不是自己,心里终究是不舒服。
粟可心陪着太后又聊了一会儿,主要说些字画技巧上面的事,太后见天色晚了,不想耽误她与皇上的事,便让她早些回去做准备,并且让宝云派人送她回去的。
御书房中,栎阳暧晗从静安宫回来后,就一直在御书房里处理政务,忧思站在一旁守着,给栎阳暧晗研磨。
天色越来越暗,忧思想着太后交代的事,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催促皇上早些歇着,他毕竟只是个下人。
栎阳暧晗看着忧思慢悠悠心不在焉地磨着墨,挑眉扫了他一眼,对方竟然没有察觉到栎阳暧晗的视线。
栎阳暧晗放下手中的御笔,忧思也还在慢吞吞的磨墨,“忧思,你有事?”
忧思嗯了一声,一时竟然未反应过来,直到抬头看到栎阳暧晗正盯着他,他才忙跪地道:“奴才,奴才知罪。”
“知什么罪,你到底怎么回事?”栎阳暧晗不耐烦的道:“困了?”他看向窗外,伸了个懒腰,这才察觉到确实是已经很晚了。
“不,奴才不困,是夜已经深了,皇上要保重龙体啊!”忧思叩首道。
“嗯,朕知道了,现在就回寝宫吧。”栎阳暧晗说着,将桌上的奏折整理好,起身出了御书房。
忧思松了一口气,紧跟在栎阳暧晗身后,他对外面早已准备好的奴才们递了个眼色。
竹青阁里,粟耘用银子打点了那些为他准备的嬷嬷们,说是自己沐浴打扮就可以了。
嬷嬷们拿了银子,也就不再坚持要为粟耘沐浴更衣了,只是在外守着。
之后粟耘又将那些来接他的太监们也都打发走了,他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又重新装扮的隆重一些,才出了竹青阁,往栎阳暧晗的晗祥殿而去,这条路他已经熟悉了,早在五年前便来过了。
只是现在在走这条路,去而且以粟可心的身份去见栎阳暧晗,并且还是去侍寝,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来。
粟耘也想知道,栎阳暧晗是否会对自己假扮的粟可心有什么举动,他的心中会否因为那个假粟耘的存在,而对粟可心的感觉也有所不同。
粟耘不知自己的内心究竟想得到怎样的结果,栎阳暧晗究竟是与让粟可心侍寝是他期待的,还是不让她侍寝才是他更期待的。
或许哪一种都不是粟耘想得到的,不管栎阳暧晗对粟可心是怎样的态度,都让粟耘感到不爽,因为无论栎阳暧晗怎么做,那都不是为了他粟耘。
而在最初,他们曾经山盟海誓的时候,栎阳暧晗的心中应该只有自己,然而到了今时今日,一切都改变了吧,栎阳暧晗就算是信守承诺,他守诺的对象也是那个假粟耘,而非自己,但自己却一点儿指责他的理由都没有。
粟耘的脚步凝重起来,每走一步都显得沉重而艰难。
第158章 敬皇上一杯
栎阳暧晗发觉今日的忧思有些不对劲,方才在御书房中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现在回到晗祥殿了,他竟然也未跟着他进入大殿,而是在自己走进后,忧思就从外面将殿门关闭了。
正在想着忧思搞什么鬼,就发现寝殿内的气氛也十分的不对劲,屋子里的烛光比之前都柔和黯淡,寝殿内伺候的宫女和太监也都不见了踪影。
栎阳暧晗隐约想到了什么,在看到龙塌的幔帐遮挡住里面的春光时,他彻底的想起来了,今夜粟可心是要来侍寝的。
在静安宫时,栎阳暧晗急着脱身,去了御书房,忙过了一阵之后倒是把粟可心的事给忘了,现在回想忧思那么不安的模样,应该就是为了粟可心的事吧。
自己不肯来就寝,忧思就担忧了,必定是太后交代他一定要让粟可心好好的伺候自己。
栎阳暧晗略感烦躁,想到粟可心便会想到粟耘,但却不是现在在宫中竹园中的粟耘,而是五年前的粟耘,他答应过对方,要守住两人间的感情,故而这么多年来他都不曾宠幸过后宫中的任何一个女人。
只是今日来的粟可心,是个有些不太对劲的粟可心,栎阳暧晗不想直接将她打发了,有些事还是要先弄清楚。
栎阳暧晗走向自己的龙塌,来到白色的幔帐前,没有心思玩儿什么神秘,他抬手便将幔帐掀开了,只是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与他想象的不同,他以为那上面应该躺着粟可心。
可是里面什么人都没有,连粟可心的影子都没有,栎阳暧晗向四周瞧了瞧,没有半个人影,难道粟可心还没有来。
这不可能,忧思一定早就安排好了的,粟可心只会在这里等着他,那么会让自己等她呢?
“皇上在找臣妾吗?”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之前栎阳暧晗就觉得这个声音很特别了,因为不如一般女人的声音尖细,而是略有些中性,与她在静安宫跳得那段舞有着相似的感觉,英姿飒爽,这把声音听着也有种爽气的感觉,不像一般后宫女人那边扭捏。
栎阳暧晗回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粟可心果然站在栎阳暧晗的身后,她远远地站着,盛装打扮过,却不像是来侍寝的样子。
栎阳暧晗眼中的吃惊一闪而逝,他并未走向她,两人只是这样远远地望着,粟可心躬身道:“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你为什么在这里?”栎阳暧晗明知故问,就是想看看粟可心会是个怎样的反应。
粟可心果然是一点儿都未惊慌或者尴尬,只淡笑道:“今夜是臣妾侍寝,皇上朝中政事繁重,忘了这种小事。”
“朕本是记得此事的,不过见你如此打扮,倒让朕困扰了。”栎阳暧晗说着走向桌边坐下。
粟可心走上前来,给栎阳暧晗倒了一杯茶水,送到对方面前,“可心斗胆了,妄自揣测了圣意,还请皇上责罚。”她说着跪地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