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顶替皇妃(118)
他不但发现了粟府的隐患,还想好了解决的方法,甚至还考虑到了郡主与粟豁达的感情,不让粟豁达太过为难,这孩子真的是心思缜密。
粟耘感觉到粟远堂的视线,对他微笑一下,走过去,单膝跪在粟远堂面前,“爷爷,你可以相信耘儿,耘儿会将此事解决好的,耘儿不是不想让爷爷和爹爹出面,只是此事你们装作不知,反而能够得到更好的解决。”
粟远堂点头,用手拍着粟耘的肩头道:“爷爷信你,爷爷只是不知什么时候你已经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了,爷爷深感欣慰,只是你现在要离开了,爷爷……”他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他实在很舍不得粟耘,可是这话说多了,反而让粟耘也无法安心离开。
现在事已如此,已成定局,改变皇上心意不让粟耘随军也是不可能的了,唯有接受这一条路,只求粟耘可以平安归来,便是祖宗保佑了。
第132章 皇上为何召见
肖竹亭的一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更恨不得扯下自己的耳朵,她怎样都难以置信,方才她真的听到了那句话。
栎阳暧晗随意的扫了她一眼,道:“听到了你想听的,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肖竹亭眨巴着一双眼睛,始终回不过神来,她不停地摇头,“不、不,这不是真的。”
栎阳暧晗不理睬她,也不想再与她多啰嗦,随口喊道:“忧思。”
忧思听到栎阳暧晗的声音,便疾步走进来,叩首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送客!”栎阳暧晗冷冷吐出两个字。
忧思起身,来到肖竹亭身前,对他伸出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肖竹亭盯着忧思的手,愣愣的眼睛里毫无神采,一动不动的。忧思略显为难,不得已开口道:“姑娘请吧。”
忧思的话仿佛开启了肖竹亭的神思,她猛然回过神来,看了忧思一眼后,忙又盯向了栎阳暧晗,她几步冲上前去,仍旧是难以置信,“殿下,您说得不是真的,那不可能是真的,您之所以在意婚约是因为您在意的人是我,是我啊,怎么可能是他,不可能是他,绝对不会是他!”
肖竹亭喃喃自语,也不要栎阳暧晗回答她,就是一味地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
栎阳暧晗已经对她失去了耐心,拂袖转身离去,对忧思道:“还不快些带她下去,我不想再见到她。”
忧思道了一声是,走上前去扶起已经瘫跪在地上的肖竹亭,对方一脸迷茫地看向忧思,“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忧思自然是不会回答肖竹亭的话,只叹了口气道:“姑娘还是快些回去吧,时辰不早了。”
肖竹亭浑浑噩噩地从三皇子的寝宫中走出来,耳边回荡着的依旧是栎阳暧晗阴冷着语气说的那句,‘我在意你们的婚约是因为我在意粟耘。’
这怎么可能是真的,从未听闻三皇子喜好男色,怎么会偏偏对粟耘动了心呢!肖竹亭无论如何是想不通的。
院中的冷风吹拂在脸颊上,冷气一下子就灌进了身体里,肖竹亭不禁打了个寒颤,也好像有些丝丝缕缕地思绪回到了脑袋里。
她想到了还在粟府时,三皇子对粟耘的态度,那两人确实好像关系非同一般,现如今栎阳暧晗又是亲口承认的,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
肖竹亭失魂落魄的站着,虽然无法接受事实,但也知道这便是事实,那么自己该怎么办呢?她曾想好的一切都这样成为泡影了吗?
她的未来谁来保障?她对爹爹已经夸下了海口,说是三皇子对她也是有情的,现在这个情敌竟然还是粟耘,这实在是太讽刺了。
肖竹亭抹去脸颊上的眼泪,她的眼神在清冷的月色下也显得十分凌冽,她的表情从之前的惶惑变成了狠厉。
肖竹亭想到了另一件事,来此的时候,她本还有一件事要说与栎阳暧晗听,而现在不需要了,现在她需要的是找上另一个人,说出这件事。
天色已经越来越暗了,忧思本欲派人送肖竹亭出去,可是被肖竹亭拒绝了,忧思不想惹麻烦,也就不再管她了。
太子寝宫中,栎阳展早已睡下了,正自做梦,梦到粟耘将所有阻拦他登基之人都除掉了,最后将那金光闪闪的皇位宝座放到了他的面前。
梦中栎阳展哈哈大笑,夸赞粟耘是个奇才,他说着欣喜的走至宝座前,正欲坐上去,就隐约听到身边有人在唤他,“殿下!殿下!”
栎阳展倏地睁开眼睛,一时竟有些想不起自己身处何处,见到面前之人是清人,才逐渐清醒过来,“嗯……什么事?你这奴才,搅了本殿下的好梦。”
清人扶着栎阳展从床榻上坐起身,清人面呈为难,“奴才之罪,还请殿下恕罪,实在是因为事情突然,又十分紧急,奴才这才迫不得已惊扰了殿下。”
“什么紧急之事啊?本殿下看咱们这太子宫也没塌下来嘛。”栎阳展因为做了个吉利的梦,故而心情很好,倒也开起玩笑。
清人将灯盏燃起,又给栎阳展倒了一杯热茶,送到对方面前,栎阳展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清人见栎阳展是真的清醒了,才开口说道:“回殿下的话,宫外有个姑娘求见。”
“啊?”栎阳展诧异的仰头看清人,调侃道:“你对姑娘也有兴趣?”
清人被栎阳展说得脸上泛红,“殿下说笑了,奴才本是要打发她离开的,可是她说她有重要的事相见殿下,奴才见已经这样晚了,她一脸焦急的模样,又一直眼泪汪汪的。”他一副为难的表情。
栎阳展笑道:“所以你就心软了?就三更半夜的吵了本殿下的好梦?”
“奴才错了,还请殿下恕罪,那么殿下可要见见那位姑娘?”清人嘴上这样问着,心里却是很清楚,殿下是一定会见的。
“现在都已经醒了,反正一下子也睡不着了,好梦自然也是找不回来了,干脆就见见好了,你让她进来吧。”栎阳展道。
清人应了一声好,转身便往外走,栎阳展突然又叫道:“清人。”
清人不慌不忙的回头,“殿下还有何吩咐。”
“突然感觉有些饿了,弄些吃的过来。”栎阳展说着,起身伸了个懒腰。
清人领命之后下去,吩咐小厨房准备一些小菜,又将屋外一直等着的女子带进了栎阳展的寝宫中。
宫中并非什么人都能进来,肖竹亭因为仰仗着她娘亲在后宫中的一点儿小关系,才得以进来,方才又给了清人一些好处,再装了可怜,这才得了见太子的机会。
可是肖竹亭直到此刻都还有些犹豫,自己这样做是否对,是否能够目的达成,只是如若不走这一步的话,自己也没有别的希望。
清人带着肖竹亭来到栎阳展面前,跪地叩道:“殿下,奴才把人带进来了。”
“民女见过太子殿下。”肖竹亭跟着清人一起,跪到地上。
栎阳展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女子,看对方这种打扮便知道并非宫里的人,栎阳展眉头一皱,“宫外来的?你是怎么进来的?这么晚何事?本殿下似乎并不认识你。”
“民女是肖伯贤御史的女儿,名唤肖朱亭。”肖朱亭对于太子那冷淡又不耐烦的态度一点儿也不介意。
“肖御史的女儿……”栎阳展口中念着,拧眉沉思,片刻后猛然抬头道:“哦,你是粟太傅的外孙女对吧?”
“是。”肖竹亭口中答的干脆,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太子为何对粟家记得这么清楚,或者应该是对粟远堂记得清楚,毕竟粟远堂也是当朝太傅,又是太子的师傅,他会知道也很正常。
栎阳展的态度略微有所缓和,是看在粟远堂的面子上,更是看在粟耘的面子上。
方才栎阳展还梦到了粟耘,为他成就了大业,心里愈发的对粟耘有着好印象。当然这一切肖竹亭并不知晓。
“嗯,你起身吧,你这么晚有何事?难道是粟府有事?”栎阳展心中一惊。
肖竹亭起身,仍是垂着头,缓缓抬头瞥了栎阳展一眼,又看了一眼她自己身边的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