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顶替皇妃(120)
栎阳殷又是一怔,没有想到粟耘会是这种回答,他本以为粟耘既然坦然说出了此事,必定是想好了开罪的托辞,可是他却是什么都没有解释,只等着求罚。
栎阳殷转了一下眼珠,道:“那么粟公子觉得朕该如何责罚才好呢?”
“按皇上心意便是,无论皇上如何责罚,粟府上下都谨遵皇命。”粟耘说罢再度叩道。
栎阳殷这才却是笑了出来,因为有了之前粟耘的不辩解,故而现在说这样的话倒也并不稀奇,他的笑声越来越大,甚是开怀。
粟耘心里暗自揣测,皇上这笑究竟是何意。
“粟公子还是起来回话吧,朕不想总是看着你的脑瓜壳说话。”栎阳殷的语气温和,似乎对粟耘方才说得事并不那么在意。
粟耘不敢大意,但既然皇上有旨,他也就遵旨起身了。
“粟公子聪慧,又有预测未来之术,朕现在是彻底的服了。”栎阳殷说着朝屋外喊了一声,“默仁。”
默仁虽然退下去了,但不敢走得太远,就在房外守着,听了栎阳殷的话,忙急步走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给粟公子上茶,朕要好好的与粟公子聊聊。”栎阳殷道。
“是。”默仁忙又退下,过不多时便给粟耘送上了上等的好茶。
待默仁退下,粟耘才又起身,正要跪地,就被栎阳殷给阻止了,“粟公子,你莫要再跪拜了,就好好的陪朕说会儿话吧。”
粟耘迟疑,终是又坐回到了椅子里,但仍是拱手对栎阳殷道:“皇上,草民惶恐,草民有罪,皇上不但不责罚,还如此宽待草民,草民实在是……”
“粟公子莫要谦虚了,你其实早就知道了朕召你前来就是为了那些丝绸贡品吧,故而先来到朕面前,先将罪领了,这反而让朕倒是不好开口了。”栎阳殷又是一阵笑,只是笑声中仿佛多了些什么,让粟耘心惊。
更让粟耘心惊的是,皇上竟然真的已经知晓此事了,什么时候知道的,如何得知的,皇上为何未立即责罚,究竟想要如何?这些问题一股脑的充斥着粟耘,让他一时也是心乱如麻。
然而粟耘明白,栎阳殷既然说了方才的那些话,便是相信自己早知此事,他还是认为自己有预知未来之术,自己若想顺利过关,便不如借此说法,说不定真的顺利的化险为夷。
粟耘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却是沉着冷静,思忖着栎阳殷的话,想着如何应对。
晗祥殿中,栎阳暧晗将正在看着的书掉落到桌下,诧异的看向奎羽,“你说得可是真的?耘儿又进宫了?”
之前还在想着或许那一次是最后一次见粟耘了,估计在出征前都很难再见面了,这会儿就听说对方又进宫来了,这倒是个见面的机会。
“是。”奎羽道。
“他何时进宫的?为了什么?”栎阳暧晗起身从桌案前走出来,面上虽没什么表情,但他的动作已表现出对此事的兴趣。
“半个时辰前,粟少爷被默总管带进了宫,听说是皇上召见他。”
“父皇召见……父皇为何这时又召见他?出征在即,难道是还有什么不放心之事要交代他吗?”栎阳暧晗暗自揣测,口中自言自语。
突然感觉到奎羽似欲言又止,便扫了他一眼道:“说话,到底听说了什么?”毕竟是自己身边的奴才,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栎阳暧晗都能了解的清清楚楚。
“属下、属下只是听说了一些事,并不敢肯定……”奎羽迟疑道。
“什么事?哪里听说的?”
“太子府的奴才那里打听到的。”
栎阳暧晗因为素来与太子不睦,故而不论是他这边,还是太子那边,都会偷偷的监视彼此的行踪,相互制约牵制对方。
“你是说耘儿这次进宫,和太子府有关?”栎阳暧晗的眉蹙起,手指缓缓攥紧。
“属下听说昨夜太子府有个女人造访。”奎羽道。
“女人?”栎阳暧晗刚说出口就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瞪大道:“难道是肖竹亭找上了栎阳展?”
“这个属下就不知了,属下只是知道这个女人昨夜去了太子府,不知她对太子说了什么,太子一大早就去面见了皇上,皇上也是在见了太子之后,就召见了粟公子。”奎羽接着忙又说道:“属下不知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系,但总觉得此事太过巧合,没这么简单,便来回禀三皇子了。”
栎阳暧晗点头,陷入沉思,奎羽说得没错,这一切显得太过巧合,太过巧合的话便是有问题的。
肖竹亭那个女人,本就是心机不小,在自己这里碰了钉子,转而去了太子那里,估计又是算计粟耘了,可是他会对太子说什么呢?太子才会去对父皇说了,又让父皇这么迫不及待的召见粟耘呢?
栎阳暧晗知道肖竹亭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帮粟耘的,说出来的事必定是对粟耘不利的,此时此刻有什么事是对粟耘不利的呢?
难道……一件事突然闪过栎阳暧晗的脑海,难道真的是那件事吗?肖竹亭怎么会知道呢?若真的是此事,那恐怕事情真的严重了。
也不知现在父皇和粟耘谈得如何了,自己现在去还来得及救人否,栎阳暧晗想着便往殿外走,奎羽不敢过问主子的行踪,忙也跟了上去。
只是栎阳暧晗走有两步又停了下来,低头又继续沉思,自己现在前去要如何帮助粟耘开罪呢?必须想个有效的方法才行,“奎羽。”
听到三皇子叫他,奎羽忙上前一步道:“殿下有何吩咐?”
栎阳暧晗看向他道:“你现在便去御书房一趟,打探粟耘的消息,随时向我禀告情况。”
栎阳暧晗知道,此刻也只能伺机而动了。
第134章 似乎很重视你
太子寝宫之中,栎阳展并不比栎阳暧晗安心,他甚至比对方显得还要焦躁,昨晚他半夜被清人吵醒,召见了粟耘的表妹肖竹亭。
对方居然透露给他一个天大的秘密,那就是粟府的绸缎庄居然用了皇家的贡品,肖竹亭哭着要自己一定要救粟家。
栎阳展开始还有些担心,以为肖竹亭知道了自己与粟耘暗中的交情,后来问清楚了才知道,是肖竹亭的娘与后宫的蕊妃关系较为密切,蕊妃又与皇后娘娘感情甚笃,蕊妃让肖竹亭来求太子,说是这宫中也只有太子有这种能力救粟家了。
但事实上栎阳展并不知晓的是,蕊妃根本是连粟家做过这种事都不知晓,肖竹亭不过是因为在栎阳暧晗那里碰了钉子,因为心中的憎恨,想要报复,而在这宫中栎阳暧晗的头号敌人便是太子。
这么大的事太子与粟府无恩无情的又怎会只因为一名小女子相求,就真的尽心的去帮忙,这可是欺君之罪。
肖竹亭就是算好了栎阳展不会帮忙,不但不会帮忙,反而还有可能将此事夸大了禀告皇上,因为太子早知道三皇子住在粟府,与粟府关系不错。
相信太子料定三皇子会为粟府说话,他就更会为了与三皇子唱反调而故意为难粟家。
肖竹亭就是抱着这样的念头,才将粟府的事告诉了栎阳展,那之后她便出宫而去了,只是她并未回她的肖府,而是一大早就去了粟府,在那里等消息看情况是最方便的,她自然不舍得现在就离开了。
栎阳展并不知道那么许多的复杂过程,他因为看中粟耘的才能,并且坚信他能够帮自己顺利的在日后登上皇位,所以想得都是如何能够保住粟耘。
栎阳展太期待登上皇位,又太忌惮三皇子,所以早已没了方向,粟耘的出现让他在黑暗中寻到了光明,故而他实在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栎阳展犹豫了良久,想着该如何解决此事,可是总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肖竹亭又告诉他,皇上已经知晓此事了,若是他再不快些去向皇上求情,恐皇上会处罚了粟府,到时再求情就完了,皇上一言九鼎,圣旨下了便是不可收回了。
栎阳展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去求皇上,可他哪里知道,肖竹亭根本就在骗他,皇上并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