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本耽美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 腐小书> 穿越重生>

妒烈成性[重生](24)

作者:刑上香 时间:2022-11-02 10:36 标签:重生 欢喜冤家 宫廷侯爵

  却是晋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臭不要脸,这题本也不是画给你们的。叫花子还嫌饭馊,你不信就别看别抄。”
  那人便嘿嘿讪笑:“不馊,不馊。”
  晋桉一扭头,却只见唐南星抻着脖子,心神不宁似的,总往学堂里头瞧。
  晋桉拿着一把扇一下一下戳他,说:“姓唐的,你瞧什么呢?”
  旁人道:“准是担心卫二哥跟沈鸢打起来。”
  说罢了,有些不好意思,道:“咳……跟沈折春。”
  用了人家的猜的题,还直呼人家姓名,的确有些不好意思。
  晋桉翘脚坐在大石上,嘀咕说:“我觉着沈折春挺好的,卫二哥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少操那些没有用的心。”
  唐南星道:“你知道他挺好的?他挺好的,能天天找卫二哥的茬儿?”
  晋桉又翻了个白眼,说:“那你倒是回去啊,你跟着出来干什么。”
  唐南星没动静了。
  ——他也是出来瞧瞧题目的。
  众人又嘻嘻哈哈地笑他。
  晋桉又摇着扇,说:“我说真的,沈折春人挺好。”
  见众人都不信,便挑着眉问:“你们记得我前年去诗会那次么?”
  唐南星说:“哦,就你不死心,非要往文生里头挤的那次。”
  晋桉踹了他一脚,说:“对,就是那次。”
  晋桉这人,嗜好些文人做派,偏偏肚子里墨水不够,那帮子文生又瞧不起他。
  那是他头一回去诗会,难得让人请了去,忍不住跟人附庸风雅说典故。
  却偏偏说错了,将樊迟说成了樊哙,好好的孔子门生,竟成了汉高祖手下一猛汉。
  他那时也是头铁,非要死鸭子嘴硬,咬着牙红着脸说自己没记错。
  对方也是较真,扬着嗓子喊了一声,便引得周围人一同来笑他。
  笑得他头顶冒汗,脚趾缩成一团,恨不得立时钻进地底下,这辈子再不来什么诗会。
  那时碰巧是沈鸢来了,别人笑着问他,说:“折春,你来得正好,你可曾听过樊迟改名叫樊哙?”
  沈鸢瞧了他一眼。
  他以为沈鸢要笑他了。
  却听见沈鸢淡淡道:“樊迟是何人?读书读乏了,竟一时想不起。”
  那好些人便笑:“好哇好哇,连这都敢忘,我非得向先生举报你不可,季考岁考准是做了弊的。”
  沈鸢瞧也没瞧他一眼,便将他给救了下来。
  他后来想要去道谢,却发现沈鸢已提前走了,终是没能谢成。
  如今把这事儿拿出来说,众人都笑道:“都说了让你少跟书生打交道,非要去露怯。”
  晋桉道:“那之后我不是就再没去了么。”
  唐南星却嘀咕:“不应该啊,那天我求卫二哥领你去了。”
  晋桉闻言一愣,说:“什么?”
  唐南星便嘀嘀咕咕说:“那天我估计你就又要去丢人了,碰巧卫二哥去那附近办事,我便央他去瞧你一眼,省得你光着腚拉磨转圈丢人——”
  说一半,让晋桉蹬了一脚:“你才转圈丢人呢。”
  唐南星说:“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儿,这么说,你压根没见到他?”
  晋桉想了一会儿,说:“的确没见到。”
  “兴许是来了,见没什么事,便走了吧。”
  “我那天后来可是拉着一帮书生划拳喝酒,喝吐了七八个,他们如今见了我就怕。”
  过了一会儿,晋桉又笑着说:“又或许是听见沈折春替我说话了,省了他的事了。
  “那不是更好么,如今知道沈折春不是什么坏人,便更打不起来了。”
  谁知唐南星闻言,大惊失色,一拍大腿说:“那便糟了。”
  晋桉说:“什么糟了。”
  唐南星说:“他俩啊。”
  晋桉没好气看他一眼,说:“他俩打不起来,你没热闹看了是吧——”
  “唐南星,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货。”
  唐南星心道你懂个屁。
  沈鸢尚且是个作精,他卫二哥已经让他蛊惑得快要断袖了。
  若是个好人,他卫二哥岂不是连胳膊都要没了。
  卫瓒坐在窗边,依稀能听见一点晋桉的话。
  倒真想起来了,他的确是瞧见过沈鸢的好的。
  有那么几次,见过沈鸢对素未谋面的人温柔。
  才晓得,沈鸢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尖酸刻薄,也有温和的时候。
  晋桉说的那次诗会,他的确去了。
  本是想带走晋桉,只是瞧见沈鸢将那事化解了过去,便没有出声。
  只是远远在角落瞧着。
  沈鸢那天应当是病了的,不大舒服,却是硬撑着做了几首诗,非要博得了好些人的喝彩,才肯独自去角落休息。
  那时似乎已累极了,额角都是涔涔冷汗,后背的衣衫也已湿透。
  他不知怎的,便走过去瞧他。
  沈鸢已是没力气抬头瞧人了,眼睛也睁不开,用温软的语调喊了一声:“兄台。”
  他便低下身,试图将一方手帕塞到他手里。
  那小病秧子垂着眼皮,乖乖巧巧喊了一声:“多谢。”
  却又没攥住,帕子不小心落在地上。
  一刹那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就像是心尖儿被谁点了一下似的,便弯腰替他去捡,连声音都缓了许多,问:“沈鸢,你不舒服?”
  谁知沈鸢竟听出他的声音了。
  一发现是他,便立马变了颜色。
  沈鸢吃力地睁起眼皮,望着他冷笑一声,说:“原来小侯爷也来了,看来是国子学已不够小侯爷风光了。”
  那是一种戒备和嫌恶的姿态。
  仿佛是怕他将这诗会的风头抢走。
  与对待晋桉的温和相比,冷漠的不像是一个人。
  他的手便一顿。
  还来不及卸下防备,就让什么蜇了一下,又疼又热,伤口火辣辣的。
  半晌,将那帕子随手扔在他面前,嗤笑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到底还是去托了诗会主人,遣人送沈鸢回家。
  只是再也没给过沈鸢好脸色。
  少年人的自尊心,容不得自己低三下四地讨人欢心,甚至心生羞恼,将沈鸢待他人的和善都归为邀买人心。
  每次争嘴都说他钻营,确信沈鸢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就是不愿意承认,沈鸢只讨厌自己。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来不及去细想。
  可隔了太久的时间之后。
  当初到底是用什么样的目光看待沈鸢的,竟晦涩不清了起来。
  他甚至不知道,是否有过那么一瞬间。
  他也如现在这般,仅仅因为跟沈鸢共处一室,隔着一张桌而窃喜。
  假做随性。
  却总余光一直静静地看。
  +++
  沈鸢让人缠着讲了许久的题,旁边还有个卫瓒盯着,到了傍晚回院时,便渴得厉害。
  都没等照霜动手,自己先灌了三杯茶下去,才舒了口气。
  照霜道:“怎么渴成这样。”
  他嘀咕说:“白给人做先生来着。”
  照霜便笑:“又是人家一央你,你便应了?”
  他道:“来日说不准儿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
  照霜没说话,心道不过是心软罢了,嘴上非得找个借口。
  沈鸢止了喉咙里的渴,却正听得知雪在外头训小丫头。
  侧耳细细听了听,似乎是丢了什么东西,知雪说了好半晌,怜儿那丫头在那一个劲儿地木呆呆傻乎乎点头。
  沈鸢便问:“这是怎么了?”
  照霜说:“熏笼上熏着的里衣少了一套,查了好半天,怜儿才承认,说是送去洗的时候弄丢了,问她是丢哪儿了,她也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好好一套衣服,还能插翅膀飞了么。”
  沈鸢哭笑不得,道:“我当是多大点儿事,丢了就丢了,这训了快一炷香了,让她俩回来歇歇,”
 
[返回首页]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
用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