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烈成性[重生](143)
沈鸢说:“你揍他做什么,他说的难道不是实话。”
“我不听,还不晓得,你竟这样一身情债,我倒是耽误了你齐人之福了。”
“我只当成了亲了就算是定下了,哪知倒是我想的少了,你就是有了家室,还多的是人惦记着呢。”
卫瓒心知他这都是些酸话,只说:“都是外头人胡乱传的,他们说也就罢了,你怎的也放心上了,还听唐南星那傻子讲给你听。”
“听他说话,能听出什么来。”
沈鸢抬头瞪他道:“胡乱传什么?”
“你是没带人骑过马,还是没跟人传过天生一对儿。”
卫瓒这句倒没反驳,已做了的事情,小侯爷是向来不会否认的。
沈鸢一说这样的话就停不下来,自己抿唇忍了半晌,不想再露出这嘴脸来,却还是忍不住低头冷笑:“你也不用冲着几只死兔子喊儿子。”
“人人皆说你我荒唐,说你与旁人适宜,可见我是该退位让贤,给你挑十个八个妻妾,生上一窝活蹦乱跳的王八羔子,教你这卫王八世代罔替、千古流芳。”
他这话得解了气,却是将那枕头往卫瓒身上一扔,自要下床去。
却叫卫瓒捉着手腕:“你去做什么?”
沈鸢冷笑:“我去池子里给你选老婆去。”
眼见着是真打算给他捞两只王八回来。
“你回来。”卫瓒险些让他气笑了,一手把人按回了原处,却是说:“是谁从前同我说,不在乎外头说什么的?”
沈鸢冷笑说:“我听了,上心了,你只杀了我。”
卫瓒每每都觉着沈鸢这尖嘴薄舌厉害得刀子似的,可又忍不住好笑心软。
他心知沈鸢在意的是什么。
沈鸢以状元之才被他抢入侯府,被人议论,被人指点颜色,从未放在心上过。
可偏偏却将他这点儿没用的传闻放在心上。
屋里头一时寂静。
卫瓒半晌笑叹了一声,一手捉着他,一手解自己的衣裳,说:“给你看样东西。”
沈鸢见卫瓒解了衣裳,在精瘦有力的腹间斜斜绘了一支红杏,颜料已干涸了。
卫瓒抵着他额头,却是几分撒娇似的说:“沈哥哥,今早上绘了要哄你高兴的,哪知他们来得快,还没来得及给你看看。”
“你只担待我这样一整天,且少气我几分。”
卫瓒衣衫半解,上身裸露,引着他的手,去抚那杏花殷红娇艳。
沈鸢饶是再气,抚上那有力结实的身躯,一想着卫瓒素日的慵懒傲气,带着这身上的杏花同人说笑,便忍不住耳尖冒上热气来。
却轻轻在他腹间煽了一下。
声音倒响亮清脆。
叫沈鸢骤然红了面孔,卫瓒却丝毫不以为意似的。
沈鸢看了许久,撇过头去,嘴上说:“你画个红杏做什么,你要红杏出墙?”
卫瓒饶是后头还有一万句撒娇卖乖,却让他这一句话堵在喉管,笑得不行。
卫瓒俯身吻他的唇,忍着笑意温声说:“沈哥哥,我从前没想过会这样喜欢谁,也没想过会有你,外头传的,我也全都没放在心上。”
“往后谁再传这些,我找他们去,跟他们说,我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人。”
沈鸢不说话。
卫瓒又欺近了他,放软了声音说:“沈折春,我带你出来,是想见你高兴的。”
沈鸢有时有些恨自己。
卫瓒几分色相、一枝杏花,几句软话,竟就将他的火儿压下去了。
愤怒没了,无从发泄,只余下酸涩、恶意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欲念一同汹涌。
他像是掉进了一个陷阱,卫瓒越是明亮骄傲、对他越好,他便越不可能松开卫瓒。
更不可能接受卫瓒对他的好又给别人
哪怕是一点儿都不行,哪怕只是礼貌上的举止都不行。
他拥有得少,便格外贪婪悭吝。
卫瓒既然与他成了亲,那么一丝一毫,愿意给他的、不愿意给他的,便都得是他的。
——哪怕有一日卫瓒后悔了。
沈鸢定定看了卫瓒许久:“你要我高兴?”
他分开双膝,轻轻触着卫瓒身侧的杏花,一路向上,指尖细细揉过卫瓒的唇,探入其中,细细地搅弄舌头。
又将那湿渍蹭干,捉着了卫瓒高高束起的马尾。
他其实很喜欢卫瓒束起的发,显得整个人都潇洒不羁。
握在手中时,仿佛掌控了这整个人一样。
此刻眸子深处的色彩渐渐浑浊,他定定瞧着卫瓒身上的红杏,只将卫瓒轻轻按向自己,羞辱似的在他耳侧低语。
“让我见识见识,旁人都喜欢小侯爷什么。”
“是这张惯会花言巧语的嘴么?”
第113章 番外-婚后日常9
沈鸢这一醋起来,便是一发不可收拾,浑天浑地折磨了卫瓒半宿,也是折磨了自己半宿。
到了后头,连他自己都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
只将自己折腾得快死了,才肯罢休。
过了三更,沈鸢慵懒躺在床上,眉目间恹恹的,身子面颊却是绯红微热。
卫瓒自将两人都清理了,才上床将人搂在怀里温声说:“可消气了?”
沈鸢说:“什么气不气的,我犯得着跟你置气么。”
卫瓒便笑:“好,你没气,都是我气的。”
说话间,似是轻轻咳嗽了两声。
沈鸢怔了一怔,想着兴许是方才混闹得厉害,便忽得起身、坐在他腿上瞧他:“你张嘴我看看。”
卫瓒这会儿听话极了,乖乖张嘴,由着沈鸢捏着他下巴细细地瞧。
沈鸢眯着眼睛瞧了半晌,没见里头有什么异常,只下去斟了杯茶:“你喝一点,嗓子疼么?”
卫瓒笑一声:“哪儿就这么娇贵了。”
沈鸢这时见他面孔,仿佛又见着卫瓒被他捉着发时的模样。
他有意要叫欺侮卫瓒,故意弄得深,卫瓒连眼尾都微微红了,却仍是几分桀骜不驯的神色,含着笑意看他。
他便有些失控。
这事不能想,他一想起便面孔发热,低声说:“你只说疼不疼,有没有难受。”
卫瓒笑说:“不疼。”
沈鸢看着他将那杯茶喝下去,又叫他说了两句话,听着声音没问题,才略略松了口气:“我一会儿叫人给你来诊一诊脉,若真有不舒服,也省得拖到了明日。”
卫瓒便低低笑了一声,亲了亲他的嘴唇。
沈鸢这回倒没闪,看了他半晌,说:“熄了灯罢。”
便熄了灯,挨着在床上。
卫瓒没睡着,在夜里玩他的发梢。
沈鸢到底是没忍住开口:“你……在跟我之前,跟旁人有过什么没有?”
卫瓒听出这口吻里含着酸气了,便忍着笑说:“哪种什么?”
沈鸢垂眸敛了自己尖酸的嘴脸,缓声说:“哪种都算。”
“摸了手了、亲了嘴了、动了心思了,你只同我说,我也……不能将你怎样。”
卫瓒摆弄着他的发梢,笑哼了一声:“就你这气性,还不能将我怎样呢,真当我是唐南星了。”
沈鸢怒目而视。
卫瓒这才忍着笑说:“没有,都没有——奴是清清白白的一个良家,就是不小心让人碰了摸了,也是军营里头不小心让人染指了的,我本人那是百般不情愿的。”
沈鸢轻轻推了他一把,嘀咕说:“没个正形。”
这才稍稍解了几分酸气儿,又忍不住皱眉说:“怎的军营还有人摸你。”
卫瓒理直气壮地说:“大家素日一道睡觉,一起下河洗澡,我身上练得这样好,你难道不想摸么?”
沈鸢想了想,倒也在合理的范畴之内,隔了一会儿,又说:“那跟你骑马的姑娘……”
卫瓒说:“当时情急,兴许不小心捱着哪儿了,却也不多,人家是未出阁的大小姐,我要真怎么样了,岂不是畜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