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屎官他总崩坏[快穿](150)
尽管已经十分克制与小心,在这个过程中江左还是不禁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只见一股油腻腻的暖流顷刻间便浸湿了两条小裤裤。
江左手指一僵,僵挺着脊背站在检查台前,搭在裤裤边缘的两根指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转着眼珠子,环视了一圈这个小房间,见放在洗手台旁边的抽纸,江左内心一喜,他一手扶着检查台,为了不弄脏白袜子,双脚依旧牢牢踩在鞋子上,他上半身倾斜,另一只手努力伸长,指尖在半空中划拉了几下,好不容易才够到了张纸巾抽了出来。
双指间夹了张纸巾的江左匆匆忙忙拱着小身板,刚扯开两条裤裤想赶在沈医生给自己检查前先把皮鸭擦干净,再把晕了一圈黑乎乎的油的裤裤藏起来,就见白布帘一掀,沈医生步履生风地进来了。
男人身型颀长,外头套着干净素白的医生大褂,外头的两排扣子没有扣起来,于是行走间那敞开的白大褂的下摆便在他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旁飘动着,随着他的走动带出了一阵风。
似乎是没料到一进来就见到江左一手扶着检查台,微撅着身子,一手往后拐去的姿势,沈意樘脚下微顿,没有言语。
意识到自己姿势过于奇妙的江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起了身子,举起两只手把手里的纸巾露出来,急急解释道:“……我不是在抠皮鸭!”
沈意樘:“……”
解释完了的江左这才觉得自己焦急的语气仿佛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只好闭上了嘴,他想了想,又加了句:“我也不是之前上厕所忘了擦屁屁,只是刚刚有点漏油,擦干净方便您检查……”
沈意樘瞥了眼江左右手里捏着的那张薄薄的纸巾,收回了视线,他走到墙边的柜子旁,从抽屉里掏出一包湿巾,随手扔给了江左。
湿巾袋上面用黑色加粗的斜体字写着“呵护您婴儿般娇嫩的肌肤”,接过了湿巾的江左抬起头,刚想跟医生道个谢,就见沈医生已经落座在了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他背靠着柜子,双腿交叉,对着江左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快点动手。
江左看着坐在那儿的沈意樘,男人气定神闲的模样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在一旁围观全程不打算走了,江左蜷起了脚丫子,犹豫再三,张嘴问道:“沈医生……你在旁边看着……是不是不太好?”
沈意樘闻言点点头:“嗯,是我想的不够周到。”
见沈医生站起身来要往外走的动作,江左松了一口气,这口气没吐完,就突然腰间一紧,骤然间身子悬了空的江左喉咙一哽,喉间含着的气未吐完就噎在了喉咙里,他憋红了脸,双手下意识往前抓去,等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带上了铺着白色薄垫的金属检查台子。
江左直挺挺地趴跪在检查台上,瞪圆的双眼有些发直,一手紧紧捏着发皱的湿巾外包装。
房间内开了冷气,方才还不觉得冷,现在却觉得这冷风吹的他腿骨都察觉到了飕飕的凉意,晃眼的灯光晃的江左的视野周边泛起了刺目的白光,直立在旁的男人挺立的身影变得模糊,像是溶蚀在了这片没有温度的晃晃白光之中,恍惚间,只有那双泛了桃花的细长眼睛在视线中越发清晰,眼皮上的那点小痣孤艳艳地点着,似落了倦倦春光。
还没等江左看清楚,就觉得皮鸭一凉。
猝不及防毫无防备突然没了遮羞裤的江左:…………
“刚才是我没想周到,还是这个姿势比较方便一些。”沈意樘曲起一指,轻敲了敲江左僵硬的手肘,让他把手肘放松挨在台子上,接着又从江左手里的湿巾袋里扯了张湿纸巾,往江左的手里一塞,“擦吧。”
江左塌着腰,膝盖手肘贴着检查台上微软的垫子,将垫子压出了个软软的小凹窝,他握着手里的湿巾,默默地把脸埋在了胳膊间:……以泪洗面jpg
小房间里很安静,良久没听见动静的江左抬起眼皮,从胳膊处往外偷偷瞄了一眼,视线的余光瞥见一抹白大卦的下摆,江左就知道这个沈医生不但没走,还在一旁很有耐心地等候着他下面的动作。
怀疑自己之前说的话过于委婉沈医生没听懂,决定这次说的直白一点的江左一手撑着检查台,直起身子,微微抬起头,问道:“那个,沈医生,你能不能……”
沈意樘垂眸,便见少年眼角有些泛红的潮意,本是白皙的耳根子也红了一片,卷翘的发尖在半空中微微颤抖着,他穿着白袜子的两只小脚蜷缩着,小腿很细。
沈意樘喉头微动了动,他漫不经心地打断了江左的话,点头就道:“嗯。”说着,便从江左手里扯出了那张湿巾,绕到了江左的身后。
话都没问完的江左:!!!我他喵只是想问你能不能出去而不是问你能不能帮我擦啊!!!
已经是在砧板上了的江左两腿颤颤,把额头枕在双手手背上,安慰自己只是一个病人,而沈氏医院里的医生服务只是比其他医院稍微贴心了那么一点点而已,这服务态度贴心的都让江左怀疑自己是不是充了会员了。
想到这,江左猛地抬起头来。
“沈医生,您这个服务不需要额外收费的吧?”
话才刚问完江左就察觉到腿上一疼像是被人掐了一把,他绷着身子“嗷”了一声差点弹起来,却被沈医生及时按住了。
沈意樘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落落大方的态度似乎刚才只是不小心碰到了,隔了一会儿他才回道:“不需要。”
没花钱却能体会到甚似花钱的服务态度,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的江左这下已经完全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沈医生刚才的“服务”。
被沈医生职业操守感动了的江左:爱的眼神锁定你jpg
帮江左擦好后,沈意樘扔了手里的湿巾,慢条斯理地带上了橡胶手套。
江左已经开始打起了彩虹屁:“真不愧是沈氏医院的医生,这服务态度,真是热情周到又体贴入微……还有这擦拭皮鸭的手法,温柔细致,完全是心灵手巧,充分体现了一个医生精湛的技术,一看就是平时勤加练习……我下次多推荐几个朋友来,让他们也点你……”
沈意樘似笑非笑地打断了江左的话:“深呼吸,张嘴吐气。”
男人语调平淡,声音却似乎比方才沉了些,江左乖乖听着沈医生的嘱咐照做了。
不久,江左就感受到了男人指尖上沁着的温凉,以及隔着橡胶手套他指尖传来的脉搏的细细鼓动。
检查的时间有点久,房间里连钟表的滴答声都没有,倒是自己颤巍巍的细弱吐气声显得有些突兀,江左咽了咽口水,稳了稳呼吸,决定找个话题闲聊一下减少尴尬,他把脸贴在手背上,问道:“沈医生,我这病严重吗?”
沈意樘没直接回答江左的问题,也没停下检查的动作,只问了他句:“今天吃了什么吗?”
江左把今天吃了一篮子炸鱼干的事情如实说了,“那篮子鱼是寺庙里的住持送的,炸的金黄香脆,火候把握的刚刚好,外酥里嫩,一口下去,满口的酥脆,鱼的鲜香味在嘴里炸开……”
江左仔细回味了一下那篮子炸鱼的味道,他咂了咂嘴,“那些鱼被炸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所以也不知道是什么鱼……好吃就是了……”
没听到沈医生的回应,江左:……别装□□理不理的样子,其实你心里在怦怦跳是不是。
百无聊赖的江左自顾自把今天一整天的经历都说了,还将自己去寺庙求符的缘由也说了一遍,江左越说越觉得悲从中来,等好不容易说完冷静下来,才发觉皮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吃了一指。
江左自暴自弃:……你弄死我吧!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沈医生又一言不发,只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像是遇到了什么前所未有的疑难杂症,江左也有点紧张地捏紧了手指,良久,那橡胶手套才慢慢抽离去。
沈意樘走到江左的面前,他一边脱下手上的橡皮手套,一边像是在斟酌着用词似的温吞吞地说:“病情特殊,需要留院观察一个晚上,密切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