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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皇叔下嫁小蛮王后(183)

作者:埃熵 时间:2022-09-20 10:22 标签:甜文 重生 宫廷侯爵 年下

  凌冽笑着,给了他一个缠绵的亲吻,将小蛮子所有的惶恐不安悉数吞入嘴里。
  乌宇恬风被偷香,半晌后也终于明白过来,他在心中暗骂一句“坏哥哥”,面上却勾起嘴角,缠着凌冽加深了这个吻,微风吹动一串串的紫藤花苞,也吹动了两人的长发,墨色的长发环着金色的长卷发,于风中难舍难分。
  一吻终了,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凌冽好笑地看着小蛮子唇边的一串水色,抬手替他抹去。
  而乌宇恬风则是看着他后颈上的汗水、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忍不住凑过去又轻咬了凌冽的侧脸一口,“哥哥惯会吓我……若真摔了,可怎么好?”
  凌冽听了这话,只扑在他怀里,将自己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你不是学会按摩了么?”
  乌宇恬风犯愁地看着凌冽,想说学按摩是为了让哥哥摔伤后好受一些,不是让他这般有恃无恐的。可想着按摩时凌冽身上,只有他才能看到的痕迹,他又觉得——好像这样也不错。
  他为自己这一瞬的自私而愧疚,却又因为哥哥主动的“投怀送抱”而窃喜。
  乌宇恬风揽着凌冽的腰,将人打横抱起来,在凌冽惊呼、揽他脖子时,乌宇恬风侧过头含吮住他的耳廓,“哥哥好坏好坏,下次再这样,我可就要罚哥哥了!”
  凌冽听见这话,竟一点儿不怕地轻笑起来,反追问道:“哦?那恬恬要怎么罚我?”
  乌宇恬风恼了,全没想到哥哥还有这般面孔。
  他咬咬牙,将凌冽往上垫了垫,才压低了声音在凌冽的耳畔说了一句只有他们俩才听得清的话。而他的话音刚落,凌冽就整个红了脸,双眸中都现了羞赧的水色,忍不住地锤他,“荒谬!”
  乌宇恬风哼哼两声,瞪圆了翠瞳,“所以,哥哥下次不许胡闹了。”
  凌冽抿抿嘴,垂眸看向自己的平坦的小腹,想到乌宇恬风刚才在他耳畔说的那句话,双颊更烧得通红——他不知女子成婚后会不会被夫君欺在耳畔说这般荤话,更不知她们能不能受得住小腹被填得凸出。
  他只知道自己不成,即便双腿渐渐康复,他也吃不消。
  虽然许多时候他也很舒服,但凌冽不想一个月里有一半时间都只能昏在软榻上、腰酸腿软。他又瞪了乌宇恬风一眼,最后只能愤愤地偏过头。
  午饭,两人在青龙坪烤了野山鸡。
  小蛮王利落地处理了那漂亮的长尾羽,准备带回殿阁给姑娘们做毽子。而他自己挎着的竹筒中,则装着殿阁嬷嬷新酿的果醋,正好佐着烤鸡吃、能去腥味和油腻。
  凌冽隔着芭蕉叶,捧着乌宇恬风递给他的鸡腿。
  而烤肉的香味,自然也吸引了附近的鬣狗和小山猫——这些在中原人看来是凶兽的小动物,乌宇恬风好笑地看它们一眼,将剥下来的内脏和一小部分味道不算好的远远抛了过去。
  他一边抛,一边还用苗语认真地冲它们说,说他就只有这么一点儿,可不许再带着族人过来讨了。
  那些小动物似懂非懂,但却分头叼着肉和内脏窜回山林中。
  凌冽看他们互动,忍不住笑:恬恬竟还同它们讲道理?
  “哥哥别笑我,它们听得懂,”乌宇恬风用随身的苗刀又割下一块鸡脯肉递给凌冽,“若是不同它们讲明白,之后,它们就会带着一整个族群过来的。”
  凌冽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摇摇头,“那之前你还笑我同小雪豹讲道理。”
  乌宇恬风一愣,自不会承认他就是吃干醋,他转了转眼睛,道:“小雪豹同它们可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小雪豹它没人教,”乌宇恬风强词夺理,“现在,阿虎还没教到呢——”
  小蛮王编瞎话半点不脸红,凌冽也没了脾气,只将乌宇恬风分给他的鸡脯肉撕成小条,又转过来喂到他嘴中,“行了行了,你也吃,吃完我们早些回屋。”
  乌宇恬风嚼着嘴里鲜香的烤肉,露出了融融梨涡。
  午后,鹤拓城下了一场雨,绵密的春雨如油般润过整片南境大地,淅淅沥沥的雨珠顺着窗外的棕榈棚落下来,在两面窗扇上,垂下无数晶莹剔透的细帘。
  乌宇恬风搂着凌冽小憩,听见雨声,他原想悄悄去关窗户,结果就看见怀中的漂亮哥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吵醒哥哥了?”
  凌冽窝在他怀里,刚睁开的凤眸含着一层迷蒙水色,他素来清冷的声线带着一点未睡醒的鼻音,“下雨了?”
  乌宇恬风点点头,将絮丝被拉拉高,盖紧凌冽露出来的肩膀。


第78章
  利州, 嘉陵江。
  一艘虎头三帆的高船破开重重白浪, 船头的圆舵对面,摆放着五扇的龙凤金屏,屏风前,则是一张三山椅。椅子上坐着一个头戴金冠的年轻男人, 他坐姿散乱地歪斜在椅子上。
  而他面前的条案上, 置着一只银盘,盘内盛着刚洗过的紫色葡萄, 旁边还放着几坛子酒。
  江上清风吹拂,翻卷起大船上的高帆, 帆布在风中发出“铮铮”之响,船舷上到处站满了持|枪披甲的士兵。他们戒备地看着两岸的山峦, 而男人的身后,也站着几个金甲带刀的士兵。
  这时, 中舱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从里推开, 一个身着绿水罗衫的女子、头戴珠翠疾步走出。在靠近那个年轻男子时, 她深吸了一口气, 在脸上堆出一个柔媚的笑容来,“王爷——”
  男人看她一眼, 似乎对女人眉宇间隐忍的怒气丝毫不觉, 他笑着伸出手, “鸢儿来啦?来来来,过来坐,你看, 这是舒爱卿弄来的西域葡萄和波斯美酒——”
  女人强忍着怒气,还是同他饮了一盏。
  “怎么样?好喝吧?”
  “王爷,妾一心挂念琅儿, 他还那么小,无论如何,还请王爷知会世伯,让妾见上一面。”
  男人是被舒楚仪拥立造反的安平郡王,而这位绿水罗衫的美妇,则是安平郡王妃柳氏。
  安平郡王听妻子这么说,面色微沉,他皱了皱眉,松开搂着柳氏肩膀的手,自己歪斜下去、支着下巴托起腮帮子,仰头丢起一枚葡萄来吃,“你懂什么,妇人之见。”
  柳氏咬了咬嘴唇,面色隐忍,还在试图同丈夫讲理,“王爷,琅儿才一岁,从没离开过妾身边,即便您要举大事,妾身要留下来伺候,也让乳娘去陪着吧,孩子太小,若是像大姐儿那般……”
  听见这个,安平郡王面色一变,他愤愤地丢了手中葡萄,站起来瞪着柳氏,“你这毒妇!竟咒自己的孩儿?!”
  柳氏也急了,她瞪着丈夫,“您、您胡说!妾不过是想见见自己的孩子,哪像你这个做父亲的!孩子刚满周岁,就忍心将他拱手送人?权力地位在你面前就这么重要?!”
  “你、你放肆!”
  “啪”地一声,他一个耳光抽在了柳氏脸上,柳氏呆了一瞬,缓缓抬起手来捂住脸,“你、你、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蠢妇!”安平郡王大声吼道:“这些年是本王宠你太过!”
  柳氏红着眼睛,怪叫一声就扑上来,涂满了丹蔻的红指甲一下就划破了安平郡王的侧脸,她云鬓散乱、珠翠散落满地,“宠我太过?!你宠什么了?!就凭你那点禄银,若非我娘家的体己!你怎么撑得下郡王府的门面?!”
  两人嚷嚷着,推搡下掀翻了条案:葡萄散落、酒坛碎裂。柳氏身上溅满各色汁液,而安平郡王的脸上、脖子上也狼狈地布满了血痕——
  安平郡王大骂柳氏是母老虎、夜叉星,没见识的商家女;柳氏则大骂安平郡王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阿斗,是没本事的窝囊废。
  两人这边闹出的动静很大,但奇怪的是,站在他们周围的士兵,都仿佛看不见一般,即便被酒液溅到、被这两位推打,也不挪一步。
  甲板往下的大舱内,舒楚仪正对着一个沙盘在同自己的谋士闲谈,他老神在在,可那谋士却有些惊慌,他指了指头顶吱嘎作响的木板,低声问:“大人,真不用劝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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