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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皇叔下嫁小蛮王后(153)

作者:埃熵 时间:2022-09-20 10:22 标签:甜文 重生 宫廷侯爵 年下

  凌冽一愣,挑眉看影十一。
  影十一低下头,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但动作却依旧坚持。
  凌冽外冷内热、从来心软,影十一这样说,他也不好发作,只能瞪了对方一眼,道了句:“……下不为例。”
  他为主,需要是忠仆。
  也亏影十一等人忠心耿耿,若是他们当中有一两个生了异心的,各个都上赶着用“为他好”的由头瞒报、替他拿主意,那他不也成了昏君、庸主了么。
  影十一跪着,想了想,却还是将那些密信拿出来,放到了距离凌冽最远的案几上。
  凌冽被他劝了,倒也没有真的想去看,收拾、洗漱后,窝在床榻边翻了几页话本,想等乌宇恬风回来再一道儿睡,结果影十一很快去而复返,还带着一封最新的密信——
  “王爷,京中出事了。”
  凌冽丢了手中话本,接过密信来一目三行地看完后,也微微瞪大了眼睛:“舒楚仪……烧死了?”
  影十一没法回答,他能知道的就只有御史中丞身死这么一项,其他内容应该在密信中写得更清楚。
  凌冽也没想着要得到影十一的答复,只是挥挥手让他先退下,他又细细将密信看了一道:舒楚仪在磨勘后就染了风寒,之后几贴药下去都不见好转。最后实在病重,便告假五日,连中秋宫宴都没去。
  之后,御史中丞府上就突然走水,火势蔓延极快,即便扑救及时,府内还是烧死了不少人。舒楚仪也不幸死在了大火中,被人发现时,他的尸首已经同护着他的老管家尸首烧成焦炭、黏在一起。
  “大小舒府”披麻戴孝,和舒楚仪关系密切的几个官员、大家族都去拜会过。
  信中也说,对于舒楚仪的死,黄忧勤一党始终持怀疑态度,小皇帝心中也存疑,两方人马明里暗里派人查了舒家好几次,甚至还偷偷派人去开棺验尸。
  不过舒家上下口风甚严,暂且没让他们查出什么。
  凌冽折起密信,说实话,他根本不信舒楚仪会这么容易死,多半是秋闱或者磨勘中受了什么刺激,想要釜底抽薪、假死脱身……
  不过他远在苗疆也没法做什么,只能静观其变。
  凌冽揉揉额角,正将密信放到一边,树屋的门就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了,乌宇恬风金灿灿的大个子瞬间将整间树屋都变得煜煜生辉起来,他被那些首领灌得有些多,走起路来看上去脚步有些浮。
  他摇晃了两下,见凌冽还醒着就高兴起来,整个人一蹦三跳地扑过来,“咚”地一声将大脑袋窝进凌冽怀中。乌宇恬风也不等凌冽开口,就憨憨笑着唤他,“哥哥!”
  凌冽看他醉眼朦胧的样子,忍不住刮刮他鼻子:“小醉鬼。”
  “嘿嘿,”乌宇恬风被他挠得痒,忍不住用鼻头蹭他,“恬恬才、才没有醉……”
  凌冽给他倒了一杯偏酸的梅子茶,“醉鬼都说自己没醉的。”
  乌宇恬风抿了一小口,被酸味弄得眼神清明了片刻,他看着凌冽,然后又傻笑了一下,放下杯盏又将自己深深地埋在凌冽怀里,“那、那也是怪哥哥生得太好看了,我一看就醉啦……”
  凌冽无奈了,只能轻轻将指尖放在小家伙的太阳穴上,帮他软软揉了几下:“好啦,别没个正形,起来喝完梅子汤,然后就歇下吧,我们明天还好多……唔?!”
  乌宇恬风带着浓郁酒香的唇瓣重重贴上了他的,醉酒的小蛮子紧紧地压着他,明亮的翠瞳里闪烁着极兴奋的光,凌冽都好像能看见他身后那条不存在的大尾巴在疯狂地摇晃着——
  “哥哥,这树屋,是我自己做的。地上的绒绒毯、床上的絮丝被,都是我自己购来的,”乌宇恬风舔了舔他的嘴唇,“这回,我能随意欺负哥哥了吗?”
  凌冽眨了眨眼,还没闹明白他在说什么。
  小蛮子却忽然嘿嘿一笑,没头没脑地将凌冽整个人抱起来、撒欢地滚上床。他金色的长卷发披散下来,像重叠金纱帘般将凌冽笼罩其间,金纱帐顶端,两个翡翠色的宝石闪着璀璨光芒。
  他带着浓浓酒气的沙哑声音扑洒在凌冽耳畔,沙哑低沉而带着醉酒之人浓浓的鼻音:“这样——无论弄得多么脏、多么凌乱不堪,也不用——再掏钱、赔偿啦——”
  作者有话要说:*“从来幽并客,皆共尘沙老”出自:唐.王昌龄《鹊桥仙》:“蝉鸣空桑林,八月萧关道。出塞入塞寒,处处黄芦草。从来幽并客,皆共尘沙老。莫学游侠儿,矜夸紫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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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北境, 云州。
  “下雪了——!”
  “娘亲你看、你看!下大雪了!”
  也不知是哪个孩童兴奋地一叠声喊, 抱着长|枪、斜倚在城门口的韩乡晨抬头,茫然地看向了灰蒙蒙的天穹:缓缓降落的雪片比鹅毛还大上许多,转眼就给整个云州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雪纱。
  这恐怕是五年来,云州最大的一场雪。
  巡逻归来的上封搓了搓手, 拍了他的肩膀一把, “得了,都下雪了, 今个儿城门恐怕得提前下钥,你们几个都散了、回家去吧, 我来守着。”
  其他城门守卫听见这个,欢呼一声便急急散去, 剩下韩乡晨张了张口,犹豫许久才上前道:“我……留下来陪您守着吧?”
  上封讶异地看他一眼, 好笑地摇摇头, “得了, 你小子有这份心就不错了, 这大冷天儿你不回家陪媳妇,在城门口杵着做什么?我听说你媳妇好像比你小上许多, 早些回去多陪陪她吧。”
  韩乡晨愣了一下, 抖了抖嘴唇, 最终只能讷讷拱手,提着自己的枪,一步三顿地往家走。
  上封是刚来的, 上个月才从江南调任过来,虽然操着一口南方软糯的口音,但是个性格豪爽的军汉子, 说是在江南一战中不慎放跑了一群“盗匪”,即便有几位领兵将军的求情,还是被一道圣旨调到了云州来。
  旁人都替他不值,他却只是叼着草苇杆子痞笑一声,说他放走的可是上千“盗匪”,当时他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了,现在只是降职、调任,算起来,还是他赚了。
  而韩乡晨和众人都知道:许多江南所谓的“盗匪”,不过都是因水患而流离失所的百姓。
  韩乡晨佩服上封的豁达,却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他在云州军中一直被孤立,上到将官、下到普通士兵,只要知晓镇北军恶战的,都视他为贪生怕死的逃兵。
  何况,北戎山一役后,他还花重金迎娶了誉满云州的歌妓红雪。
  这一点,让众人都相信——当年就是他故意贻误战机,才导致了镇北军没能等到云州的援兵。
  韩乡晨孤零零走在街巷上,前头几个比他早离开的士兵原本脸上挂着笑,一回头看见他,便收了笑容加快脚步,像是生怕沾染上什么瘟病。
  面对他们这般态度,韩乡晨表现得很麻木,他只是提着枪、磨磨蹭蹭地往城内西南方向走。
  云州西南角多低矮平房,院墙歪歪扭扭地挨挤在一起,夕阳西下、炊烟袅袅,韩乡晨的小院位于巷子尽头,路过前面几间小院时,那些原本聚拢在一起的姑婆们,都是翻了个白眼、啐一口、狠狠摔上自家院门。
  韩乡晨叹了一口气,终于加快脚步还家。
  韩家的小院不大,只有一间正房和一间柴房,柴房外就是露天的炉灶,炉灶前,他的妻子李氏正在煮粥。李红雪比他小上十余岁,嫁给他的时候刚及笄,虽然梳着妇人的盘头,看上去依旧是个小姑娘的模样。
  见他回来,李氏姣好的容颜上闪过一抹温柔的笑,“今儿倒早。”
  韩乡晨点点头,将长|枪竖在门下,“下雪了。”
  李氏看了看天空,脸上的笑容变也未变,只道:“年后,墨姐儿家的童童就要办满月酒了,我给她预备了一份礼,你去屋内看看,合不合意。”
  李氏口中的“墨姐儿”是韩乡晨的亲妹子,之前就配给了一位李姓的八品御医局直长。今年冬月里生了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儿,到年后正好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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