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19)
他往前走到叶存山后面,给他预告:“我上来了?”
“嗯。”
似是故意,云程才在叶存山背上趴好,叶存山就起身颠了颠,姿态轻松,毫不吃力。
两手很规矩的落在云程腿弯,兜着他不让他下滑。
“我带你去看看构树皮泡哪里了。”
云程现在看不清,趴他背上闭目养神,还往叶存山颈窝蹭了蹭。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分辨不出来是什么,怪好闻的。
问出来,叶存山还拍他腿,是不高兴。
云程心里犯嘀咕,难不成他也用香囊?
构树皮分了两次泡,一次是叶存山自己处理的,一次是张小黑他们三个处理的。
叶存山用麻绳绑了扔河里,外面土地插上短木棍固定。
木棍做了标记,“扒了树皮的,是第二次扔进去的。”
这路好记,顺着村里洗衣服的那个河弯弯往下游再走上两百米左右就能到。
带他看完这个,叶存山又背着云程原路返回。
云程家是远离村落,夜里也没人出来闲聊说话。
即使是李秋菊那么大声骂了一通,也没招出来人。
两个人再回到云程家时,这边只有门口的一片凌乱。
李秋菊食盒里倒出来的食物和碗碟碎片她没清理,门前云程扔下的烧火棍也胡乱放着,屋角还有叶存山带来的食盒安静摆着。
只有里面的香案燃尽,好似有人已经吃过了供品。
收拾东西时,云程能帮忙了。
他压住的那点心头火又往上蹿,“被那女人打搅一番,爹肯定吃喝不尽兴。”
叶存山把餐盒盖好,拍拍云程肩:“她来这一趟,爹看见你能立起来,能叫她害怕,也才走得心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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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心疼银子
都收拾完,两人回家热饭,今晚睡觉也晚。
木盒三件套被腐化的稻草泡过太久,里面也发霉腐烂,暂时先放后院,等到白天了,云程才去清洗。
弄完后他拿着手帕横竖比划,想努力认几个字出来。
他在叶存山眼里还是个文盲,便主动接过看了眼。
帕子角落绣着一支梅花,还有三个小字:小锦儿。
其他字迹全被晕开,难以分辨。
云程做出决定,“还是洗了再放好,不然连帕子都保不住。”
碎玉则被叶存山收着,到府城他看看能不能找着匠人修复一下。
今天两人都很忙,就早上这一阵碰头,后面再说话,都是短短两句交待完。
叶存山明日就出发去府城,鸭毛还好,羊毛后面还有好些步骤,他今天来不及,说会叫存银帮忙弄。
云程哪好意思。
赖上人家大哥,还要他过来干活。
叶存山说:“他贪嘴,就当干活挣钱买吃的了。”
云程不这么想,自己又确实不会,想着弄完以后给存银也织一件毛衣。
这里哥儿也是会绣花缝衣服做鞋子的,存银在学,到时候他要感兴趣,云程也能教他织毛衣。
上午云程还让叶存山写了“出入平安”四个字,他今天就没多学其他,清洗完木盒子三件套,就悄摸摸猫房间里,拿旧衣服裁剪剩下的碎布,剪了两块小菱形,准备给叶存山缝一个平安符,类似现代人挂在车子上的吊坠。
布料灰扑扑的,能用彩线铺色,他怕来不及弄完,就只缝了出入平安字样。
正反面各两字,内里用上次剩下的棉絮填充了个肚圆,再缝起来,用彩线打个穗子。
穗子看起来比这平安符还扎眼。
云程扁扁嘴巴,也不知道这玩意儿送出去,叶存山会不会收下。
叶存山天边露了鱼肚白就起来打浆抄纸,搞完跟云程处了会儿,就把羊毛送到存银那儿,让他帮忙弄。
存银耍小性子,几天过去说话还带一股酸劲儿:“大哥,你就是别人说的那种有了媳妇忘了弟弟的人。”
叶存山倒也不是要人伺候云程,这不是云程不会做这个吗?
按照往年来看,十二月初就很冷了,麻烦自家人,总比冻病好。
“你嫂子说到时候教你织毛衣,我不懂这个,你到时候看着学吧。”
存银看过云程绣花,花样简单,绣工精细,两手并用都能分出眼神看他。毛衣他也不懂,对云程手艺却是相信的。
“那好吧,我弄完就给他送去。”
爷奶住后屋,叶存山懒得进去打招呼。
跟后娘也相看两厌,叫了叶大一声,原想说可以去他那边搬木柴下来用,叶大却眉眼下压,脸色沉着,也不知犯了什么毛病。
存银小手遮着嘴,低声告状:“心疼银子呢。”
公公酒跟婆婆茶,算起来也就二两银子。
叶大根本没在意,是陈金花心里不舒坦,跑出去溜达一圈儿,说给了他俩口子二十五两银子。
陈金花当时想法是,拿不回来,总得落个好吧。
她把叶存山分出去以后,都挨了多少骂呢!
叶大出门被打趣出手大方以后,才得知叶存山带着一满背篓并两大包东西,去了叶二叔家。
他考上童生后,叶大跟叶二叔就经常被人摆着一起对比。
都说什么,当儿子,就不能给他叶大当。
说他不出钱不出力,分家以后还跟陈金花一起挨了些骂。
上次带着竹筐去叶根家里说叶存山这亲事不成,还被叶根留着训了一个时辰的话。
说出去都没脸!
叶大也不觉得他有什么错,生孩子做什么?不就是防老享福的。
他现在还没有享到叶存山的福,就因为他挨了不少白眼,加上李半仙的批命,他还能不为自己打算了?
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对兄弟在嘀咕什么,阴阳怪气道:“来我这儿做什么?去叶二叔家啊。”
叶存山正要去呢,“这就去了。”
存银笑得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在叶大发怒之前,抓着叶存山一起跑了。
他们村以前取名很随意,花啊草啊,树啊石头啊,都取过了。就按照排行来叫人,因为大部分都姓叶,所以会出现多个叶大,叶二,区分上会带上孩子或其他家人的名字分辨。
比如叶存山他爹,叶延他爹。
叶二叔看名字排行比叶大低,实际是叶大的堂哥。
他们家一年到头忙碌,日子过得清苦,每个人都过度操劳,三岁的婵姐都瘦瘦小小,脸蛋上婴儿肥都没多少。
家里私事,叶存山能不麻烦他们,就不麻烦。
造纸这事,对他们有帮助,两家是互惠互利,这才找上门。
存银没跟进去硬要听,在院子里逗婵姐玩,也看他们院子里晒的纸发问:“你家打湿了多少纸啊?还在晒?”
也就是第一天用了火烤,后面都是自然风干,在做饭后拿一面席子挂灶膛口。
刘云给他拿了两块米糕,说冬天干得慢,“这两天也阴着,没太阳。”
屋里叶存山跟叶延说还有一次造纸的尝试,需要他们帮忙,这点他很爽快的答应了。
说到云程来他家住,叶延也没问题。
他家地方大,两个哥哥拖家带口的分家出去以后,还空了两个小院呢。
就怕云程不习惯,还有:“我家在村头,来来往往都看得见,你这造纸术,是打算分享给村里的吗?”
叶存山跟叶延到底都姓叶,氏族村落里很多东西没有分得特别清楚。
比如在朝廷给每家每户分配的定额耕地后,姓叶的总能低价再买些“荒地”,各方面管得松,大家日子都不错。
若是云程这些年在村里受照顾,他也能帮着做这个主。
现在却是不能。
“是云程想的法子,我们先试着做,后面找些信得过的人帮忙,叫上旺祖,差不多能撑场面。”